简介
喜欢看豪门总裁小说,一定不要错过红枣葡萄干粥写的一本连载小说《哥哥,你是我一个人的》,目前这本书已更新121919字,这本书的主角是温晚。
哥哥,你是我一个人的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夜幕彻底笼罩城市时,靳承屿才慢慢回到了公寓。
钥匙刚插进锁孔,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温晚裹在他的旧毛衣里,衣摆垂到膝盖,袖口空荡荡地晃着,
走廊灯光从她的身前漫过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
“吃饭了吗?”
靳承屿把背包往身后藏了藏,皮革表面还沾着仓库的铁锈味。
温晚没有作声,只是踌躇着踮起脚尖,指尖轻轻抚上靳承屿脸颊那片青紫。
她的动作很轻,像羽毛拂过,却还是引得靳承屿倒吸一口冷气。
温晚的手顿时僵在半空,她看见靳承屿瞬间苍白的脸色。
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指节因用力而泛起青白。
“不疼。”
靳承屿勉强勾起嘴角,宽大的手掌包裹住她冰凉的手指。
可话音刚落,嘴角的伤口就被牵动撕裂,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温晚突然扑进他怀里,额头重重抵在他胸前。
靳承屿浑身一僵,感受到怀中人单薄的肩膀在无声颤抖。
温晚毛衣的领口在动作间滑落,露出一道淡色的手术疤痕。
那是她幼年第一次心脏手术留下的印记,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痕,刻在她心口。
“哥哥,我把汤热了热…”
温晚闷闷地说,声音还带着些鼻音,”你尝尝好不好喝?”
厨房里,砂锅仍温在炉灶上,袅袅热气从盖沿缝隙间溢出。
靳承屿走过去,指尖触到锅盖时微微一颤,轻轻揭开——
是温晚最拿手的山药排骨汤,汤色奶白,上面漂着几粒枸杞。
“什么时候煮的?”靳承屿声音有些发紧。
温晚坐在餐桌对面,双手捧着热水杯,眼睛亮亮的看着靳承屿:
“下午回来…煮了很久。”
她苍白的脸上浮起不正常的红晕,”哥哥,你快尝尝好不好喝…”
靳承屿舀了一勺送入口中,咸苦的味道刺得舌根发麻。
他突然想起医生说的话,心衰会导致味觉退化…
靳承屿抬头看见温晚期待的眼神,喉结滚动几下硬是咽了下去:
“好喝。”
温晚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随即又开始咳嗽, 她慌忙地掏出手帕捂住嘴。
但靳承屿还是看到了帕子边缘渗出的红色。
“明天我们再去一次医院。”
靳承屿放下勺子,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
温晚摇摇头,从口袋里摸出药盒:”张医生…开了新药。”
她倒出两粒白色药片,”说能撑…撑一段时间…”
靳承屿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声响。
他大步走向阳台,把门紧紧关好后,才点燃了一支烟。
随即深深吸了一口,才能压下胸腔里不停翻涌的情绪。
玻璃窗映出温晚的身影,她正小口小口喝着汤,每喝一口都要歇一会儿,像个精疲力尽的小动物。
“哥哥…”
靳承屿碾灭第三支烟时,听见温晚轻细弱的声音:
“后天…能陪我去拿药吗?”
靳承屿夹烟的手指一颤,他想起疤爷那句”后天下午三点”,想起那份签了生死状的合同。
“有个客户要见。”
他背对着温晚,声音干涩,夜风卷着烟灰扑在脸上,刺得靳承屿眼眶发疼。
“比较重要。”
“哦…张医生说后天再去一次医院拿药…”
温晚低下头,用勺子搅着已经凉了的汤,”那我…我自己去。”
靳承屿转身时,正撞见温晚慌乱移开的目光。
背包缝隙里,一沓钞票边缘的煤灰在暖光下无所遁形。
那是他背包拉链不知何时滑开的缺口,暴露出地下拳场沾血的赌资。
但…就算他死…他的小晚也要活下去…
“我去洗澡。”
靳承屿没等温晚开口,就快步把背包拎进房间,塞在衣柜里。
关上门后,他掏出手机查看老K发来的资料。
那个泰国拳手的照片上,男人左眼戴着黑色眼罩,右臂纹着诡异的蛇形图案。
资料最后一行写着:【曾效力金三角某武装组织,擅长近身格杀】
浴室里,靳承屿任由冷水冲刷着身体。
肋骨的伤疼得靳承屿眼前发黑,但比起这个,温晚强撑着煮汤的样子更让他心如刀绞。
他想起她十岁那年,第一次给他煮粥,不小心把自己烫着了,却骄傲地宣布:
“以后我来照顾哥哥!”
听到门外传来轻微的碰撞声,靳承屿立马关掉水龙头。
是温晚在小声的咳嗽,声音闷闷的,像是极力压抑着。
他迅速擦干身体套上衣服,一推开门就看见温晚跪在地上捡散落的药片。
“别动!”
靳承屿冲过去把温晚抱起来,”我来收拾。”
温晚在靳承屿怀里轻得像片羽毛,脸色白得近乎透明。
她手里还攥着两粒药片,指节因用力而发青:
“明天…要我想着哥哥上班第一天,可能穿正装…”
温晚指着衣柜里熨烫挺括的衬衫,袖口已经缝好脱线的纽扣。
床头挂着新缝的薰衣草香包,针脚歪歪扭扭却压得极密,是怕草药漏出来。
“我…我放了新的薰衣草…”
温晚小声说,”你最近…睡得不好…”
靳承屿胸口疼得说不出话,他小心地把温晚放到床上,单膝跪地给温晚穿上毛绒拖鞋:
“地上凉。”
收拾药片的时候,靳承屿的指尖突然僵住。
几粒白色药片混在抗排异药中,边缘刻着陌生的英文缩写。
他呼吸一滞,这些是强效阿片类止痛药。
记忆突然闪回半年前,温晚把医生开的止痛药推回去时坚定的样子:
“我不吃这个,会上瘾的。”
那时小晚疼得整夜睡不着也只是咬着被角发抖。
药瓶从颤抖的指间滑落,在地板上滚出刺耳的声响。
靳承屿盯着那些白色的小药片,突然意识到——
他的小晚,已经疼到要依靠成瘾性药物才能入睡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