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极度窥伺是一本备受好评的豪门总裁小说,作者北页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简秋纱谢凌霄勇敢、善良、聪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引人入胜。如果你喜欢阅读豪门总裁小说,那么这本书一定值得一读!
极度窥伺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谢斌给了谢凌霄3块钱,站在房门口等到谢凌霄出了外屋大门后餍足的打了个酒嗝。
老式灯泡虽然昏黄,但却能清楚的映照出那双恶心、黏腻、浑浊、贪婪如兽的眼睛。
他踉跄的脚步带着迫不及待的贪婪,每一步都似踏在简秋纱的心脏上,让简秋纱心跳停滞,呼吸狂乱。
跑!跑啊!快跑!
脑子里的声音嘶喊着。
可她的双腿像是被钉在床上,无论如何也动弹不了。
粗糙的手还未抚上床沿,酸腐的酒气混合滂臭的老烟枪味从谢斌发笑的喉咙里蔓延散发。
激喘的呼吸忽然憋滞在胸腔,窒息的脑仁终于发出号施令!
紧接着,简秋纱向外飞速爬去,可刹那之间,一张粗糙的手掌糊住她的脸,如同抓皮球一般将她猛力往下一盖!
后脑勺砸在床板,脑仁发出“嗵!”的一声闷响。
视线顷刻漆黑下来,又在谢斌欺身而下时恢复清明。
在绝对力量的压制下,女孩15岁的身体纤弱得像一条轻易就能被折断的豆芽。
羊羔般身死前的挣扎像勾引男人的伎俩,被捂住的嘴里发出的呜咽更像极了夜莺的娇啼,惹得谢斌发出抗日电视剧里小鬼子般的怪笑。
带着恶臭的水渍沾染在她娇嫩敏感的脖颈上,沉重的躯体压得她脑门青筋暴起,心脏在胸腔内疯狂激颤,心跳声混杂着剧烈的耳鸣冲击着空白一片的脑仁。
比死更折磨人心的恐惧此刻正如百尺高的漆黑浪潮滚滚袭来。
她忽然好恨!
恨那个带她来到这个地狱又扔下她去死的母亲。
恨那个在这张床上拥着她在她耳畔许诺会一生一世保护她,却又为了前程而将她狠心抛弃的谢青辰。
她还恨谢凌霄离开时那样冷漠决绝的眼神。
如果他在……
算了,即使他在,她又能指望一个还没她高的六年级小孩做什么呢!
突然!空洞无望的目光里惊现一柄高悬的铁锤,一只冻疮遍布肿成五根小红萝卜的手连接着一段还未来得及发育就已经生出肌肉的手臂。
“嘭!”
头骨被破开的闷声在耳边响起的瞬间,血液混合温热的膏状物体飞溅在她脸上,触及冰冷的空气,血色膏状物迅速冷却。
“呼!”
“呼!”
“呼!”
尖锐的耳鸣声中,简秋纱听到了自己的狂乱的呼吸声,以及变声期男孩强力抑制的粗喘。
直到身上忽然变轻,简秋纱血丝破裂的眼球才缓缓下挪。
视线中,谢凌霄单薄的身子背着光,发着抖,那双离开时生冷淡漠的眼睛此刻炙热猩红,紧紧的将她的视线捆绑、占据。
她看到谢凌霄爬上床来,手里是一条不知何时攥在手里的厚毛巾。
毛巾在她脸上擦过,沾去凉透了的血液和膏状体,最后捂住她耳侧不停往外渗血的头颅,如同刚才那只粗糙的手掌捂住她的嘴一样。
在看到谢凌霄因为恐惧颤抖而滚落的泪水时,简秋纱终于反应过来,瞳孔颤动间,鼻尖发闷,滚烫的泪水瞬间从眼尾滑入发根。
那只肿成五根小红萝卜带着茉莉香气的手温柔抹去她的眼泪,她被他小心藏进暖炉般的怀中。
12岁,小学还没毕业的谢凌霄,有着比成年人更沉着的心思。
又或者说,他早在今天之前,就做好了一击毙命的准备。
简秋纱将那柄全新的塑料柄铁锤放到水下清洗,目光迟滞,脑补着谢凌霄买这柄铁锤时的表情。
是害怕,是冷静,还是……兴奋得发笑。
手电在床上,墙上,逐一扫过,确定没有遗漏的血迹后,简秋纱将换下来的四件套和衣物泡入热水中,倒入大量洗衣粉,在灼手的碱水中迅速搓去血迹,再扔进洗衣机,盖盖。
谢凌霄从客厅搬了两张小椅子走进谢斌的卧室,推开阳台门,椅子一左一右放置平稳。
关灯,拉开窗帘,推开窗户,任由带着雪花的寒风灌洗铁锈腥气。
谢凌霄抬着身体,简秋纱抬着腿。
他们在黑暗中哆嗦着站到两张椅子上。
“三。”
“二。”
“一。”
“嘭!”
“姐,今后的每个夜晚,你都可以睡好觉了。”
黑暗中,简秋纱站在那张岌岌可危的椅子上,寒风带雪,刮骨的冷,她哆嗦着,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恐惧。
她清楚的知道,从此刻起,她和谢凌霄将会永远被这片浓稠如墨的雪夜禁锢,在无形的束缚下,黑暗会将他们层层包裹,再无黎明曙光。
但谢凌霄说得对。
她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嗯!”
——
谢青辰的大学在一座阳光明媚,没有雪夜,还靠着大海的城市。
火车加汽车回到这座偏僻落后的北方小镇,需要整整32个小时。
谢凌霄交代简秋纱,往死里哭。
两个半大的孩子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跪在尸体前埋头痛哭,抽搐的哭,颤抖的哭。
还是楼里的好心人帮忙联系的殡仪馆。
简秋纱的母亲一年前也是这个模样,死在这个位置。
加上谢斌常年酗酒,在外又欠了高利贷。
高利贷的人不仅上门泼过油漆砸过门,还在一个月前把谢凌霄打得遍体鳞伤,全大院的人都知道谢斌是个烂渣滓。
他们理所当然的以为谢斌不堪高利贷催收,在夜里喝了酒,想不开自杀,也或是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
总之,只能被人当做谈资,连被人唏嘘的资格都没有。
大家只会说:“这几个孩子真可怜。”
尸体拉到殡葬馆后,付不起寄存尸体的钱,当天天亮就烧成了一捧灰。
没钱买骨灰盒,谢凌霄就从殡仪馆的垃圾桶掏了个垃圾袋,装回了家。
垃圾死后,还得是垃圾。
谢青辰一身风雪赶到家时,已是第二天夜里9点。
这夜,是除夕夜。
谢凌霄一见着他,眼泪说来就来,一声哥喊得撕心裂肺。
简秋纱裹着被褥坐在那张破皮沙发上,视线扫过谢青辰那张生了青渣但依然俊秀的脸,又很快落到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的台式电视机上。
里面刚好是今夜的第一个小品,台下的观众看着台上煽情又搞笑的亲人相聚,发出哈哈大笑。
如同此刻,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