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备受瞩目的职场婚恋小说,荆棘王座之破枷,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作者柒殿天下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场视觉与心灵的盛宴。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如果你喜欢阅读职场婚恋小说,那么这本书一定不能错过!
荆棘王座之破枷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宴会厅鎏金大门闭合的闷响尚未散尽,陈锐已被同事架着跌撞而出。白日的冷光刺得他眯起眼,模糊视线里骤然撞入祁佳的身影——她正站在酒店廊柱下,无名指上被调包的廉价婚戒在阳光下迸出针尖似的冷芒,如同回门宴上岳父祁正国的怒斥再度灼烧他的耳膜:”算计到戒指上的,叫下作!”
西装前襟那片猩红的污渍——尹书记“失手”泼洒的“祝福”,已凝结成屈辱的烙印。酱汁的褐色与红酒的紫色,在高级面料上淤积成溃烂的疮。
当周哥搀扶着陈锐摇摇晃晃地走出时,陈锐那迷离的眼神如同生锈的刀片一般扫过周围的人群。
在冬日的余晖勾勒下,祁佳的身影被切割得异常鲜明:她身披红色羊绒大衣,包裹着她那单薄的身躯,无名指上那枚被替换的廉价婚戒正闪烁着尖锐如针的寒光,戒托上的人造碎钻将霓虹的光芒折射成无数嘲讽的冰棱。
“你看什么?嫌我丢你们祁家的脸了?!” 他挣脱搀扶,喉间滚出混着酒气的嘶吼。
祁佳瑟缩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畏惧,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她紧咬着嘴唇,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却又带着一丝决绝:“陈锐,你别闹了,今天已经够丢人了。”
陈锐听了,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怒不可遏地指着祁佳:“丢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丢人?要不是你们祁家,我会成今天这副模样?”他脚步踉跄地逼近祁佳,每一步都带着愤怒和不甘。
突然,陈锐挣脱了周哥的束缚,像是一只濒临死亡的野兽,带着绝望和愤怒,扑向那抹刺眼的红色身影。
人群的惊呼尚在喉间—— 砰!
未等祁佳开口,陈锐就如失控的野兽般猛冲上前,右脚带着全身重量狠狠踹向她的腹部!
祁佳如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坠入路旁的绿化带,枯枝划破了她的长裙。在翻滚的过程中,那枚廉价的婚戒的戒托划过她的腕骨,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一时间,现场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祁佳蜷缩在绿化带里,鲜血从她的手腕处缓缓流下,滴落在枯黄的落叶上,晕染出一朵朵狰狞的血色花朵。
陈锐的酒醒了几分,看着蜷缩在地上的祁佳,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懊悔,但很快又被愤怒和不甘所掩盖。
闺蜜王君的尖叫刺破空气,两道黑影已挟着雷暴之势扑至,辉哥和王哥瞬间出现在祁佳身前,像两座巍峨的大山挡住了陈锐接下来的攻击。
“陈锐你他妈疯了!畜生,老子弄死你!”
辉哥和王哥的拳头已裹着风声砸向陈锐下颌。这几位曾偷偷给祁佳转6000礼金、刻意在礼金本只记600的汉子,此刻目眦欲裂。鑫哥的铁掌紧随其后,陈锐踉跄倒地,鼻血喷溅在尹书记送的礼盒缎带上,那象征”婚姻和谐才能晋升”的枷锁顿时浸满污血。
酒液混着血沫从陈锐嘴角渗出,在冰冷的地面倒影里晕开一片混沌的暗红,倒映着高处旋转门仍在冷漠吞吐的鎏金光晕。
祁佳在闺蜜臂弯中艰难抬头,苍白的脸上沾着泥污,目光却淬火般灼亮:“陈锐,我们完了。”
她每个字都像冰锥凿进冻土,“酒醒了,民政局见。”
陈锐听到祁佳的话,心中一震,酒彻底醒了,可愤怒和不甘却如潮水般涌来。他挣扎着爬起来,双眼布满血丝,声嘶力竭地喊道:“离就离!我陈锐没你们祁家照样能活!”他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领带,狠狠地扔在地上,仿佛要扯掉所有与祁家的关联。
周围的同事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周哥赶紧上前,试图再次拉住陈锐,劝道:“陈锐,你冷静点,别冲动!”陈锐却一把甩开他的手,眼神癫狂:“冷静?我怎么冷静!这些年我在祁佳面前受的窝囊气,今天一次性算清!”
“陈锐你这个王八蛋,你打女人,你还是个人吗!”鑫哥愤怒地大吼,一脚又踢在了陈锐身上。
陈锐蜷缩着身体,却还是梗着脖子,眼神凶狠,“她祁家就是看不起我,从一开始就看不起我!”
祁佳看着如此疯狂的陈锐,心中满是失望和悲凉。她抱紧自己的身体,努力让自己镇定,声音虽颤抖却坚定:“好,既然你这么想,那就民政局见,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说罢,她在闺蜜的搀扶下,拖着受伤的身体,一步一步地朝着路边的出租车走去。
陈锐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但那股倔强和不甘让他梗着脖子,不肯低头。他转身,跌跌撞撞地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只留下身后一片狼藉和同事们的叹息。
周哥在一旁看着,焦急地劝道:“陈锐,你别闹了,你今天这是何必呢,好好的待客酒席宴弄成这样。”可陈锐根本听不进去。
………..
在新居的玄关处,智能屏幕发出幽幽的蓝色光芒,闪烁不定,而锁舌弹开时发出的轻微声响,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却宛如丧钟一般令人感到不祥。祁佳匆匆地甩掉了她的高跟鞋,赤着脚踩在了橡木制成的地板上,原本应该如同漫步云端的柔软触感,此刻却变成了刺骨的寒意。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径直地冲向了书房中隐藏的暗柜,随着一声哗啦的响动,她迅速地打开了柜门。
结婚证书、陈锐的户口簿、学历证书,甚至包括宁安路老宅的备用钥匙,这些曾经珍贵的物品,如今却像无用的废纸一样,被愤怒地扔向了紧追不舍的周哥的脚边。
“把这些东西交给他,”祁佳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仿佛淬炼过的钢铁一般坚硬,“明天上午九点,如果他迟到一秒,我立刻就会提起诉讼,指控他家暴。到时候,法院传票,会比他妈攥着的礼金卡更烫手。”
智能屏幕的蓝光在陈锐瞳孔里炸裂,陈锐瘫坐在在客厅玄关处,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周身散发着绝望又愤怒的气息。他的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手指无意识地颤抖着。
祁佳的决绝话语和那些被扔出的物品,像一把把利刃,刺进他的心里。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怒吼,却又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祁佳投掷的物品散落一地,紧挨着周哥的脚边——那本刺眼的结婚证摊开在地,内页的合影在玄关灯光的照射下被分割成两半。周哥沉默地弯下腰,拾起物品,然后迅速地塞进陈锐颤抖的手中,语气沉重地说:“兄弟,这次我真的帮不了你了。”
陈锐在客卫呕吐到胆汁灼喉时,手机屏幕亮起母亲的信息:”礼金卡妈先帮你存定期”。看到这条信息,陈锐只觉天旋地转,他双手撑在马桶边缘,身体止不住地颤抖。那股愤怒和绝望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他挣扎着站起身,脚步踉跄地走到水池边,打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狠狠泼在自己脸上。水珠顺着脸颊滑落,他望着镜子中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眼神中满是恨意。
“都他妈在逼我!”
此时,门外传来周哥焦急的声音:“陈锐,你冷静点!” 陈锐却充耳不闻,他转身回到客厅,一把抓起茶几上的酒瓶,猛地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精顺着喉咙流下,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却也让他那混乱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
当陈锐彻底恢复意识时,夜色已经笼罩了四周。主卧门缝中透出的光线仿佛是审判的利剑。他摇摇晃晃地跪倒在地,膝盖撞击橡木地板发出的响声让祁佳转过身来。
“佳佳…我畜生!” 他抓住她睡袍下摆,泪水混着血痂黏在布料上,“我不应该踹你,害你受伤,我就是王八蛋,我连畜生都不如,辉哥打的对,他为什么没有打死我。”
祁佳眼神冷漠,没有丝毫动容,她用力甩开陈锐的手,声音冰冷地说:“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了,伤害也造成了。”
陈锐紧紧抱住她的腿,泣不成声:“佳佳,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改的,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祁佳看着他,眼中满是失望和疲惫:“陈锐,我已经给过你太多机会了,可你每次都让我失望。我真的累了,不想再和你继续下去了。”陈锐听了,如遭雷击,他抬起头,惊恐地看着祁佳:“佳佳,你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
陈锐死死地抱住她的腿,不肯松开:“佳佳,我求你了,不要抛弃我,我会努力变成你想要的样子。”
“副市长说得对…体面…我要体面…” 语无伦次间竟挤出扭曲的逻辑,”礼金!对,南城饭店的礼金全给你!周哥换酒的差价我补…”
祁佳抽回衣角,戒托上人造碎钻刮过他脸颊:”你妈握紧的何止是钱?是拴在你脊椎上的提线!” 她指向玄关珐琅摆件,此刻折射的光将跪姿扭曲成滑稽的影子。
陈锐被她的话刺痛,身体微微颤抖,头垂得更低。“佳佳,我知道我错了,我会改的。我不能失去你,不能失去这个家。”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带着哀求。祁佳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五味杂陈,愤怒、失望、痛心交织在一起。
“改?你拿什么改?你哪次不是嘴上说着改,可哪次真正做到了?”她的声音带着决绝,“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受够了你那永远无法摆脱的原生家庭的阴影。”陈锐抬头,眼中满是惶恐和无助,“佳佳,再给我一次机会,就这一次,我会和他们划清界限,会好好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祁佳冷笑一声,“机会?我给你的机会还少吗?”
陈锐痛哭,双手抱头,身体剧烈地抽搐着。他的哭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在绝望地哀嚎。“佳佳,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愿意用一辈子来弥补我的过错。”
他的声音已经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祁佳的心却如磐石般坚硬,不为他的痛哭所动。她转过身去,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陈锐,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无法真正弥补。我们之间的裂痕,不是你几句道歉就能修复的。”
她缓缓走向窗边,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孤独而决绝的身影。陈锐跪在地上,身体渐渐停止了抽搐,他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的平静。他知道,自己的痛哭和哀求已经无法挽回祁佳的心。
“佳佳,我不责怪你。是我亲手破坏了我们的婚姻。”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个字都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他缓缓站起身,步履蹒跚地走向祁佳的背后,轻声说道:“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让我证明给你看,可以吗?”
祁佳沉默了许久,窗外的月光洒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她轮廓的坚毅。她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却又不容置疑:“一个月,这是我最后给你的机会。
如果一个月后,你还是没有改变,那我们就彻底结束,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陈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好,一个月,我一定做到。”他的声音虽然带着疲惫,但却充满了坚定。
此时,陈锐的手机弹出一条胡主任的邮件:”营销专责本月竞聘终止,下次报名时间待定。” 陈锐崩溃捶地,耳边响起祁佳爷爷苍劲的声音:”‘疼’字是病字框里裹个冬——老婆受寒受病,就是男人的失职!”
陈锐望着手机上的邮件,那几个字仿佛变成了尖锐的针,刺痛着他仅存的希望。刚刚燃起的斗志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黑暗深渊中的困兽,每一次挣扎都换来更沉重的打击。
突然,陈锐猛地站起身,“佳佳,就算竞聘终止了,我也不会放弃。我会用其他方式来证明自己,这一个月,我会拼尽全力。”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像是在向命运宣战。
祁佳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怀疑。她不知道陈锐这股劲头能坚持多久,过去的一次次失望让她不敢再轻易相信。“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她淡淡地回应道,语气中依然带着一丝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