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商野的话,也提醒了她,精神抚慰的次数不能太频繁,容易引起怀疑。
最起码目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老公们都没哄好,要是再被外面势力窥探,她可就真进入地狱级难度。
此时的向晚还不知道,早在她没穿来之前,原主就已经被人盯上。
那人对原主的精神体窥视已久,甚至不惜自降一级精神力,将人送到她的身边。
经商野这么一搅和,今晚对岑衿的精神抚慰自然是不能进行。
雄兽的胃口很大,餐桌上的饭对他们来说不够当宵夜,等雌主用完餐,他们便会直接生吃猎物。
向晚从小吃饭就磨磨唧唧,却没想到来到兽世,竟成为吃的最快的那一个。
她环顾餐桌上的四个男人,撇着艳红的小嘴,啧啧的摇着头。
商野在啃骨头,听到她莫名其妙的声音,抬眼瞧她一眼。
正好看见她眼中毫不遮掩的鄙视,他下意识的厌恶。
他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他竟然真相信她准备改好的鬼话。
接下来她会做什么,是说他们吃饭恶心,还是将饭盖在谁的头上。
向晚确实是想嘚瑟两句,但她身上实在刺挠的难受,一会肯定是要洗澡的。
苍煜的异能是火,她要是想洗个舒服的热水澡,现在最好还是闭上嘴巴。
双日季就像现代的夏天,天黑的越来越晚,向晚吃完饭好一会,星星都没爬上天空。
原主住在小型部落,但由于她会时不时的发个疯,便被村长以兽神的旨意,成年后将她分到部落最偏僻的地方。
向晚喜欢八卦,可四个老公,三个不想理她,一个两人只要一说话,不是拌嘴就是吵架。
眼瞅着天色还早,不如她去部落里转转,说不定还能遇上爱情。
向晚的执行力很强,说做就做,直接就站起来。
四个男人见她动了,也是松一口气。
可她刚走两步,又倒回来,笑的明媚灿烂,莫名让兽心慌。
“你们三个别说外面那个漏雨破棚,自己找个房间睡。”
“至于你就继续睡在地窑吧。”
地窑里阴冷潮湿,很适合蛇类居住。
三个男人听此手一顿,祁白仍然事不关己的吃着饭,甚至连眼睛都没多眨一下。
区别对待而已,他从小到大哪次遇到的不是这样。
没什么好在意的。
***
向晚在部落里转一圈,八卦一句没听到不说,倒是让她真真实实见识到兽人的开放。
1v1人家都不赖玩,各个1vN。
木屋里的声音更是此起彼伏。
她回到木屋时,三个男人已经选好房间,向晚大致看一眼,最近的都与她隔一个房间。
一年之中只有一次兽潮,向晚穿过来时,兽潮已经过去,离她远点就离她远。
只要她自己没有生命危险,她就没什么想法。
向晚不是土生土长的兽世人,对气温的要求比兽世的雌性更高。
即使没到双日季,且是晚上也让她心里烦躁。
商野的异能倒是与冰有关,但奈何人家直接装睡,连门都不愿意打开。
向晚在床上左滚一圈,右滚一圈,还是热的睡不着,她拿起发亮的兽晶,想去地窑里面睡。
兽世的空气没有受到污染,十分的清新,夜晚吹过的风中,带着阵阵花香。
雄兽因为长期捕猎,敏锐度一般都很高,更何况是祁白这种,在刀尖上生存的流浪兽。
向晚拿着兽晶刚下一个楼梯,就“咻”的一下被人拦着腰带到空地。
兽世的月光皎洁,如水般倾洒而下。
祁白微微低头,月光洒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落下一片阴影,将他的双眼藏于其中,让人看不清情绪。
他松开放在向晚腰上的手,放在身侧微微蜷缩,声音低沉:“有事?”
向晚的心时大时细,就像现在她没发现祁白的不对之处,实话实说道:“太热了睡不着,地窑凉快,我来找你一起。”
祁白闻言,微微挑眉,那藏在阴影里的双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
他没有立刻回应,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周身的气息依旧冰冷。
“地窑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祁白的声音低沉沙哑,喘气声也大,“又潮又暗,还可能有不知名的爬虫。”
向晚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我不怕那些,再说了,有你在,爬虫也不敢出来啊!。”
说着,她还俏皮地朝祁白眨了眨眼睛。
祁白的喉结微微滚动,别过头去,月光勾勒出他冷峻的侧脸线条。
向晚的心微微跳动,她赶紧将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
再多看一眼,她怕自己会做出禽兽不如的事。
祁白本以为向晚允许其他人睡房间,依旧让他睡地窑是区别对待,没想到是真的觉得地窑凉快。
想到白天她为自己精神抚慰到昏厥,如今大半夜又要与他同眠。
难道她想要同他交配?
在兽世雌性要哪个雄性在夜晚留下来,就代表着要同他生崽崽。
祁白的耳朵微微泛红,悄眯眯的瞧她一眼,见她也是脸红的低着头,对自己的想法又坚定几分。
“随你。”他简短地吐出两个字,率先朝着地窑的方向走去。
向晚疾步跟上祁白的步伐,月光拉长两人的影子,时而重叠,时而分离。
商野一如白天那般,站在不远处瞧着两人的互动,直到身影彻底没入地窑,他才收回目光。
奇怪的感觉还在心中翻涌,转头,却猝不及防的撞进一双戏谑的眼眸里。
那人站在暗处,从他的表情中不难看出,他看见全部过程。
“看够了?”商野咬着牙,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声音里裹挟着明显的不悦。
那人低笑出声,笑声在寂静夜里格外突兀,边笑边从暗处踱步而出。
“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狼王血脉的商野大人,竟然还是个受虐狂,你这是喜欢上了?”
他故意凑近,脸上的揶揄都快溢出来了。
商野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周身的气压也骤然降低。
他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声音低沉得如同从地狱传来:
“你最好把嘴巴放干净点,不然,我不介意让你尝尝得罪我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