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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4:冰冷的效率,无人能挡的清算

她铁腕清查账务,逐笔重估资产。

两个月内,回收坏账两千多万。

全公司都在等她出错。等她踩雷,等她认怂。

可她——没雷,没怂,也没笑。

她犹如一把手术刀,冷静地从腐肉与血管之间切开通道。

不多割一寸,不少留一分。狠得干净。

“和尚信贷”仿佛一具刚从废墟中爬出来的尸体,骨头嘎吱作响,眼神却开始聚焦。

有人背后叫她“女阎王”。

有人说她是唐和尚的投影,算盘珠子打得一样快,杀人时眉头都不皱。

还有人说,她根本不是人,是算法写出来的 CEO——不吃饭不眨眼,睡觉都在算净利率。

公司群里那张图火了好几天——

她的脸被 P 在《地狱少女》安娜贝尔的身体上,怀里抱着财务报表,配字写着:

“一念清账,一念成佛。”

没人敢转给她。

但她知道。

她当然知道自己成了什么样子——只是必须这样。

她不装冷,就没人信她真能砍。

外界开始称“和尚信贷”为:

“地狱之门的冷血重生。”

但没人知道,在那道铁门后,她偷偷打开了一扇窗。

她找来了叶清——国内大学时的闺蜜,金融系铁搭子。

一起做项目、啃案例、骂资本主义,又偷偷写创业计划书的那种。

那天,她脱下西装和高跟鞋,换上灰蓝色贴身针织衫和高腰瑜伽裤,独自来到城东那家清静的瑜伽馆。

暖光洒落,落地镜将她的身影完整映出。

她站在镜前,淡淡地望着自己。

面容依旧冷艳,眉骨清晰,眼尾略挑,唇色自然却带着天生的压迫感。高颧骨和流畅的下颌线,将整张脸勾勒得立体而冷冽,一眼看上去就是不好接近的那种美。

视线下移,针织衫贴身,勾勒出饱满的胸型与细窄的腰肢,呼吸之间,身体微微起伏,既性感,又稳重。

她的腹部平坦结实,微微的腹肌线条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显露出长年锻炼后的紧致。

高腰瑜伽裤将她的臀线包裹得清晰,圆润挺翘,不显夸张,却极具女性的张力。

大腿内侧紧贴,线条笔直,膝下修长有力,每一步都带着独有的从容与掌控感。

唐诀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意识到,这副身体,已不是少女的轻盈,而是成熟女性的锋锐与弧线,是她一步步走到今天的资本。

性感,从不是她的目的,却早已成为她沉默存在的一部分。

时,门被推开,叶清走了进来。唐诀收回视线,转身迎了上去,去了咖啡厅。

今天要谈的,不止是旧账,还有她筹谋已久的未来。

“清儿,我想把小贷正规化。”

这句话说出口时,她自己都有点恍惚。

声音轻得仿佛怕惊动了什么,也怕叶清笑她傻。

她手指绕着杯沿打圈,一圈、两圈,好似这些日子里绕不出的数字、旧账、灰色的摊子。

叶清没笑,挑眉,语气一如既往快刀直切:

“你知道你爸当年为了避监管,把公司拆了几层壳吧?

你要正规化,就得先把那群老关系户从桌上搬下去。”

“那帮人,哪个不是吃了十几年红利?你一动,他们就全跳。”

唐诀没说话,只是捏紧了杯把。

“我会动。”她语气冷静,“但不是现在。”

她顿了顿,低声补了一句:

“清儿,这事,我只能跟你说。”

这不是一份战术图纸,而是她心底的蓝图。

她不想只当一个止血医生,更不想当唐和尚第二。

她想把这家沾着旧债和灰色的公司,真正送上台面——干净、透明、可持续地活着。

她知道,如果不动根本,所有挣扎都只是下一轮轮回。

而她,想结束这轮回。

她也知道,这不是一场能“一刀砍断”的战斗。

这是一张祖上几代人织的网,一口砍下去,只会把自己也缠进去。

所以她不急,她能等。

好比拆一栋老楼,砖瓦先记结构,从最脆的梁开始松动。

那天,窗外秋风卷起落叶,仿佛一场季节错位的小型葬礼。

她坐在那里,忽然有些倦。

不是身体的,是意识的。

她知道,这场重建,不只是拆楼,还要稳住人心。

拆东西很容易。再建,很难。

于是她继续双线并走。

外面,她是“新一代唐和尚”,冷脸、快刀、不留情。

里面,她悄悄布网——清账、注销、剥离、出售不良资产。

每一笔,都在替父赎罪。

也在为自己赎一个干净的明天。

深夜,她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的长桌旁。

桌面铺满债务结构图,她一圈圈红笔标记。

如同刑侦剧里绘制嫌疑人关系网。

咖啡喝到第3杯。

她端起杯,又放下。

打开备忘录,写下一行字:

“这是场手术。

麻药是时间,

刀口是自己。”

25:挫折:记第一次出马

奇了怪,唐和平居然主动请缨。

“诀丫头,”他一脸亲热,“那笔三千万旧账,我去盯。我跟何志东是老交情,他欠你爸的情,我最清楚。”

唐诀翻着账本,没抬头。

“你不是说,眼疾刚好,不能出远门?”

“这不刚好得差不多了嘛。”他笑得滴水不漏,眼神滴溜溜转,“而且我出面比你管用。你是唐家新当家的,他可能觉得你没分寸。我去,他就知道——这笔账,不好赖。”

说得义正词严,感觉真要替她扫雷。

可唐诀心知肚明,这点“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真让他去了,钱怕是没影,倒要贴出去半车海鲜干货和两张洗浴中心会员卡。

她微微一笑,婉拒:

“不用了。这笔,我亲自来。”

——这笔,是父亲当年亲手批的款。

她必须亲自走一遍。

债务人叫何志东,做物流的。

当年和唐和尚是“生死兄弟”,一块逃过查,一块喝过酒,酒杯都省了,直接对瓶。

后来一人做信贷,一人拉货运。合作多年,全凭一个“信”字。

但人是活的,信是会变的。

这三千万,借出三年,只还了点利息。合同写得简直就是厕纸:没抵押,没担保,利率模糊不清,连审批章都糊成水印。

叶清翻着旧合同冷笑:“要不是你爸当年压得住,早变死账了。”

唐诀点头,合上文件夹:

“我去。”

那天她穿了藏蓝风衣,拉链拉到最顶,墨镜遮住半张脸,发束得干净利落。

开的是父亲留下的老款奔驰 S 级——沉稳、低调,有象征意味。

司机把车停在北环物流园口。

“等我。”

她拎起黑皮文件包,一个人走了进去。

她走得稳,如同踏在唐和尚的旧路上,但方向,已在悄悄改变。

何志东的办公室在二楼。

窗外是堆成山的纸箱,空气里混着烟味、柴油味,还有劣质柠檬清新剂的香精味。

她推门进来。

他正翘着腿抽烟,仿皮夹克反着光,桌上摆着花生米和半瓶白酒。

他一看到她,满脸笑褶子:

“哟,唐总啊。我记得你小时候还坐我腿上玩枪战呢,一晃就长这么大了。”

唐诀站着不动,语气冷若结了霜:

“那时候你欠我爸的钱还没到期。现在,清账。”

她打开文件包,递出借款合同和利息明细。

何志东点了根烟,脸上挂着慢腾腾的不耐:

“哎呀,小姑娘,做人不能太急。钱是死的,人是活的,对不对?”

他吐了个烟圈,翘腿晃了晃:

“你看这样,我现在周转紧,先还三十万,剩下的慢慢来,利息照算,行不?”

唐诀没答,只是低头从文件包里抽出另一份文件。

“你那五辆冷链车,共值三百四十五万。三天内抵账。转移路径我查过了,车牌号在这。”

她把纸推过去。

何志东脸色沉下来,笑意开始崩塌。

他盯着她,语气低下去,声音却更冷:

“你以为你爸还活着?”

“你敢动我一分,我就让你这公司没人敢进货。别以为姓唐,就能逼账。”

钟表“哒哒”作响,烟雾在上空盘旋不散。

两人对峙良久。

唐诀缓缓站起,语气一如既往地平:

“你还有七十二小时。”

她收起文件,转身离开。

可七十二小时后,她收到的,不是还款。

而是一纸跑路通知。

公司清空,账户冻结,货车过户,法人变更,管理层全体“离职”。

办公室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个空壳公司。

一座烂尾债,连影子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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