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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中短篇小说选梁欣无数小说在线章节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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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中短篇小说选梁欣无数小说在线章节免费阅读

《文青中短篇小说选》小说最新章节试读:乡长叫了几次静一静,才把节目单上的内容搞完。郝云连就把哥哥叫到领导们面前去介绍,当来到眯缝着眼睛的领导身边时,他强睁开说:认识,我好像与你是结对帮扶对象。郝云来却没好气地:我汉子条条的,我不稀罕谁帮扶。乡党委书记白多黑少地瞪了郝云来一眼:怎么和老领导说话的。郝云连陪着笑说:我哥没读多少书,不会说话,希望领导们见谅。郝云来仍

《文青中短篇小说选》精彩章节赏析

朗朗晴空,说变就变,乌云滚滚而来,还夹带着隆隆的雷声。天变比人变更快啊,开车的人和坐车的人都同时想到了这个话题,几乎同时吐出:“这世道,天变不如人变。”说罢哈哈大笑起来。刚转过山垭口,正好有位人左脚勇猛朝前,踏!定点为圆心;右脚劈,画个半圆,身子朝右边倾去……就这样画下一路的半圆,唱出一串窜的“踏劈”!

嘀,嘀嘀!吉普车在身后直鸣,他只管唱他的“踏劈”!

嘀嘀嘀——吉普车也在发怒。

“叫老子也是那么多。”他依旧“踏劈”:“有种你就撞我一下,老子正愁没人请我过年呢。”

驾驶员小张被气得把牙咬得嘣嘣响,将头伸出车窗:“你找死?”

“老子正愁没好活有好死呢。”他仍“踏劈”。依旧在本就不宽的乡村公路中画半圆,身子猛地朝右倾去,似要靠到保险杠上,小张一个点刹,吉普车死了火。

小张气愤至极,甩门下车:“你知道车上是什么人吗?”

“知道,到咱古龙镇来的穷吃饿吃……”

前排座位上的中年人抢下车:“老大哥,既然你是古龙镇的,顺路顺路,上车吧。”亲切地去挽他。

小张被气得只有出气的份。

“不用不用,我可是有贼心没贼胆呢。”身子继续向右倾,故意撞了挽他的中年人一个满怀,“爹娘造我两只脚,是走路的命,没福份坐车的。”

正书记? “踏劈”心里说:“到咱古龙来那些吃官不是正书记?还有正局长正处长呢。”

“唉,小张。”郑书记温和地说:“扶他上车吧。”

这号人?小张心里不服,老大不快:“还当是你的亲爷呢!”尽管心里这样骂,行动还得听郑书记的。

吉普车像一支箭射进峡谷,仿佛从巴峡到了巫峡。吉普车像哮喘的老头,在山道中盘旋,仿佛在攀援华山、泰山……一群金丝猴拦住了去路,伸手在讨过路钱。郑书记扔下袋饼干,猴王抱住纵身到崖壁的歪脖子树上,猴群接踵而去……放眼望去,峡谷挽峡谷,断壁照断壁,由不得你不紧扣安全带。这里是艺术家的乐园,实干家的坟场。

郑书记干练英俊的脸庞,没有一丝的微笑,有神的目光端视着前方窄窄的路。山上山下如诗如画的风景,似乎早被身边这人煞了雅兴。但也难耐寂寞,就与身边人套点儿近乎:“老大哥,你是哪个村的?叫啥名呢?”他却飞机尾巴翘上了天,一脸不屑,微瞌双眼,仰靠在座位上,展起两撇稀疏的八字须,“古龙村的,名叫古湘芸。叫了几十年了。湘江的湘,芸芸众生的芸。”从他的口中,就再也擀不出个屁来。

“古湘芸。”小张心想:“可惜中国文字呵。”不由的朝反光镜里溜了眼。

稀稀的几根黄白头发打了咎,古铜盆底的脸上除了两小撇八字须外,似乎没有别的什么毛,这副面孔,他差点“哇”了出来。

到古龙镇去的穷吃饿吃?郑文华呀,你都为党工作二十余年了,这第一次去上任,给老百姓就这么个印象?

古龙镇四面环山,它是贵州高原难得的一块平地,四山外就再难找到这个像山峦举起的盆。山外一山连一山的都是森林,森林就养起了一眼眼的泉,汇成河,流破古龙镇,到下游一头栽进巨洞里,那可是个洞天,却很少有人进去。从那里到县城据说一个小时,汽车绕进山却要三个多小时,走水路那是后话,是后来的发展。

镇政府那栋楼里,打狗宰羊,厨官师傅炸鱼烤山鸡。城里有钱人家做酒席也不及此,有人手忙脚乱的帖着“欢迎郑书记上任”的标语。

郑文华带着行李,决定在古湘芸家里住下以了解实情。县委书记要他到古龙镇上任就明确告诉:那里山高皇帝远,政府那摊子人胡搞乱派,四山遮住了他们看外面世界的眼光,群众的生活极其艰苦,领导和群众的关系像绷紧的弦。老书记思索再三,这个烂摊子只有交他郑文华了……

这也算家?分明就是竹枝丫和棕叶子的仓库,可仓库四周又没有坚实的壁。如果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装在里面,可是四通八达。还好,天上可用茅草盖得很厚。钻进棕叶子堆里,成捆的扫帚铺成一张床,一床臭熏熏的被子卷得很像猪窝。再进去就是一个岩洞,三块石头架口锅,紧挨着是一块石板架成的桌子。上面两个碗,大约是“殷商”时期的古品。筷子也是取手便是的棕叶子梗,碗里盛着尘土和烟墨。看年看月,画半圆古湘芸似乎才用一用。郑文华转了圈,这口锅看来就是古湘芸最值钱的了。

“咱们的老百姓……”郑文华深深的思索着。

“想啥呢?我是一人吃饱全家足。”古湘芸挑衅说:“有种就在这时住一宿。”

郑文华将行李搬进来,比出两个指头。摆好行李,随从袋子里取出些干粮干肉和烧酒,抓过一把扎扫帚的刀切细了肉,却找不到放处;古湘芸傻笑笑,急红了眼,急中生智,端起铁锅在石桌上一磕,便成了许多碗盘……

古湘芸也装上从集上称回的卤肉,随又到屋侧采些山果,便凑了丰盛的一桌,各拉一捆扫帚坐上去,你一口我一口的便干了起来。不觉中月上枝头,古湘芸点上松脂灯,变戏法地抱来一坛杨梅泡酒……

“兄,兄弟。”古湘芸举起一碗酒,开车的小师傅早些时叫你正书记,你是那一级的正书记?

“嗨,老大哥!来,干!”郑文华也举起碗,“别听他憨叫,那是我的歪号。”

“兄……弟。谁给你叫这个歪号,叫得我怪怕的呢。”

“我可怕吗?我的老大哥?”

“你当……然……不可怕,你不……是书记。”古湘芸用手撕着干肉,“你要是……一准是穷人的书记。”

……

古湘芸原本也有过温暖的家,他是挨政府古家寨的人,他的父亲是解放后的第一任村长,后来的大队支书……古湘芸也是工作队领导们喜欢并准备栽培的年轻人,他可也是当时的妙龄姑娘们心底装着的人物,要不是那位像仙女般漂亮的川妹子,他就成了工作队一女干部的老公了,按他的话说:他要是能算出明后天,至少他现在也是坐着小车到镇政府来穷吃饿吃的官!那些官在县城在家就没吃吗?不,他们可是来吃这四山里的山珍,下河洞里冒出的海味。那为何老百姓又这么穷呢?他们可不愿糟蹋这有限的资源,他们清楚:山中的天麻早不如前几年好挖了,山鸡猴子也渐渐的不好套了,河中的团鱼娃娃鱼也一年比一年少了。再说那可是镇政府统管的国家资源,那些个领导是国家官员,他们当然可以任意猎取……扯远了,还是谈古湘芸,古支书病死了,古湘芸却秉承了父亲的火暴和直来直去,以至当时就得罪了想栽培他的那些人。后来,他又在后山里修水库砸断了腿,到县城医院医了半年,回来后,乡亲们就听到了“踏劈踏劈” 的叫声,就看到了路上一个连一个的半边月亮。他的母亲把这一切罪过都抱怨到花朵儿般的川妹子身上,她总认为漂亮的女人是带着妖气的,男人沾了妖气,还不害家害已?要不是她,儿子肯定和那女干部睡到当时的公社大院里去了,川妹子挺着大肚子那阵,母亲把她能说出的难听的话,能扮演的难看的脸都给了川妹子。古湘芸残废后,身残志也残了,不呵护川妹子,倒真信了母亲那套乱世哲学。川妹子挺着肚子出山赶集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后来古湘芸四处寻找打听,也没有踪影和音讯。四山外的山山岭岭,家家户户他都走遍了,顺便艰难地挑些棕叶子竹枝丫回来,他是在借走村蹿寨找他的川妹子。他后来恨他的母亲,直到恨死。

由于腿脚不便,他便脱离了生产,靠吃公社的救济粮过日子。公社有什么吃劳保的好事,他就会不请自到,撑圆肚皮,抹抹嘴皮,也不说声谢,连自己吃那个碗也懒收就画着半圆“踏劈”了。

“古湘芸,这么多年了,还没有找到你的川妹子?”公社干部中有人这样问:“你那破镜怕和你画圆一样的‘圆不拢’了。”

后来,许多人就干脆叫他“圆不拢”了,说古湘芸三个字用来叫他实在可惜。

公社改乡改成后来的古龙镇,当官的也由老变中再变少,中的不卖账,少的要揍人。别说厚着脸皮吃劳保,救济粮也斤两不给。该完成的国家任务,累了七八年,如数兑他的现。没有,便只好将政府楼旁的他家瓦房抵做了厨房,他就干脆迁到这山脚下,以扎扫帚为业……

天刚晓,郑文华就起了床,他决定走访一下古龙镇的农户。他从镇东走向镇西,差不多十户九闭门,他正纳闷,忽然从一间快倒的破木房里跑出一群孩子来。他们的穿着和他们的住房一样简陋,脸蛋儿也像住房一样黑脏。他们都好奇地瞪着面前这位生人,他忙从衣袋里拿出为自己准备的饼干分给这群孩子。他居然发现有一位十岁左右的女孩儿只穿了妈妈的长衣服,下身却没有穿裤子。孩子们看到这位生人给他们好吃的,也不那么拘怩了,更涌出来一群精赤条条的孩子。

“你们为啥不穿衣呢?”郑文华痛心地问。

“我们昨天在山上找山鸡蛋,被突然来的大雨淋湿了。”

“那再找一套干净的换上啊!”

“我妈妈说,哪一天爸爸抓到一只猴子卖了给我买一套。”

……

郑文华不敢再细问了,赶紧离开了那群孩子,他的心像被谁狠狠捏了一把,既辣辣的痛又滴血不止……

好不容易,他看到一家有炊烟的,这的确是该吃中午饭的时候了,他决定就到这家去买点饭吃。

现如今,这也叫饭吗?这叫青菜萝卜包谷羹。兴许是跑饿了的原故,郑文华这餐吃得很香呢!

“这里的男人们都到哪里去了?”郑文华问这位家里虽穷却热情的老大姐。

“年轻的都跑出外面打工了,留下些老弱病残都到后山套山鸡去了。”

“那不犯法吗?”

“你这位兄弟是远处人吧?镇里的官官收呀,听说收来去送山外一位大官的,你看,都是官要,那法不就是官制的吗?”

“这里的群众都这样困难吗?”

“除了那些亮灯户外,大抵都差不多吧。”

“亮灯户?”郑文华有些不解了。

原来,古龙村,后龙村,后山村都没有一户老百姓有幸亮了电灯。镇政府的官前村都是特别户才有幸照上了柴油发电机送出的电灯,他们似乎都和镇政府楼里的人一样高人一等,属于古龙镇的贵族!

……

从那家出来,郑文华又转了古龙镇的山山水水。这的确是一块风水宝地,山外有大幅的原始森林,林中有许多种类的珍稀动物,山山岭岭汇成的河一头直下盆底,撒出漫天弥雾,阳光照射,彩虹凌空,舔绿了这山那水。盆底那条宽宽清清缓缓流走的河,滋润了古龙镇方圆几里的土地,干啥滋润不了老百姓的生活呢?下河那个巨洞,据说里面藏着一幅幅绝妙的奇观,专家鉴定为国家一级溶洞……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大大小小的游船客船从溶洞里进进出出,河两岸耸起一座座的高楼,纵横的街道直进深山绿林,各种旅游车辆穿梭在山山岭岭中,游客们在绿林中随处都有的亭子上,观看着饿虎扑山羊,猴子戏野猪……瀑布口建起了供全镇父老照明加工的发电厂,老百姓开馆子开旅社迎接成百上千的游客,昔日那些笨嘴笨舌的小伙子大姑子也举着喇叭学城里人叫破了嗓子……

“这个穷地方,山外来当官的都是后山的猴腚,抓够了山珍拍成了马屁,屁股一歪上爬了。”岔路口,古湘芸打乱了郑文华的思路。

分明接到了上级通知,郑书记将到古龙镇上任,已经二天二夜了,还没见个人影,莫非小车在山道中翻下了崖?又莫非在路边小便被森林中的大虫撞上遭了害?种种猜测和议论,总结出:镇长带一千人沿乡村公路找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到立即抬回镇政府请示上级。

正在大家鸡飞狗跳时,郑文华一脚插了进去:“谢谢大家的担心,我就是郑文华。出脚时家里有点事,耽误了,望诸位见谅!”

“郑书记,接到通知你前天到任,机关里上上下下都为你忙乎了几天,你可没那口福了。”秘书小张快嘴快舌。

“人活到世上可不只为了吃。”郑文华有气也极力压抑着,“你们可知道老百姓叫我们啥?老百姓又吃的啥?还有七八岁的小姑娘光屁股呢……”

“那是,那是。”镇长红明红着眼睛红着鼻头赶紧附合:“要是只为了吃,那不如到后山去当猴大王。”

镇长随向书记诉起了苦:工作他没少干,领导和群众不领情。副书记古科学,仗着自己是本地人,处处给他套小脚鞋,随时想挤走他。他们这些山外干部,在圈内每走一处,群众都是虎视眈眈,这全是古科学搞的鬼。这下好了,郑正书记也是山外来的,就是说两位镇正职领导都是山外人,你是圈子里的老大,你指到哪里,弟兄们干到哪里。只要咱俩手挽着手,不就彻底断了他古科学想爬到我红明头上的梦想。这几年,他红明当镇长,成绩是有目共睹的。办公室挂着近几年计划生育达标镇的锦旗,还有一幅幅秋粮入库先进镇的奖状,那可是他带领山外干部起早摸黑,风里来雨里去所做出的业绩。这里的群众素质差,脑子又封建,都有不生男孩儿绝不罢休的来势,对他们追计划生育,追秋粮恨之入骨。骂他们追山狗,土匪头子,说他们除了“追”,没别的本事。

郑文华真有些哭笑不得,第二天到任就被拥为山大王,以他来挫挫古付书记的锐气。这还像个共产党员?更何况共产党的书记呢?要改变干部与干部的关系,干部与群众的关系,根本的问题:还是要带领群众致富呵。都象他脑海里的蓝图实现了,干部各管正事都来不及,哪还有时间拉帮结派,勾心斗角?群众的生活富裕了,都象沿海城市那样进入了小康,老有养老金,消遣有老年协会;少有托儿所。医疗费学费都有各企业的税收来减免,老百姓哪还有顾虑生男生女,干部与群众的根本矛盾不就解决了。想起咋天在古龙村碰到那群光腚的男孩女孩,他在当天的碰头会上带着哭腔的吼道:“同志,都啥年代了,群众还有光腚的,干部就光荣(容)呢,我觉得丢了我的脸……”

县委书记点将他郑文华进山,任务是艰巨的,责任是重大的,上一辈的老百姓文化素质差, 眼界窄,四周的大山真阻断了他们的视界。下一辈的老百姓呢?却还有许许多多适年儿童不进校门,一是学校少,二是老百姓真缺送子上学那点钱,三是老百姓认为读书和不读书吃的都是那碗饭。眼下得把最美好的蓝图摆摆,首要的就有许多要办的事,够他郑文华饭不吃觉不睡了。

新年开始,“圆不拢”古湘芸居然领到了已断二十年的生活困难补助,这下比二十个前更周到;那时补助的粮食,有时还得自己带点钱去挑,而且有时还要拖到一个季度,这次大不一样,补助的是八十元现金,而且每月一次,这就可以从根本上解决他的困难了。

古龙镇真要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了,郑文华正在一步步实现他的蓝图:首先是用自己三寸不烂之舌鼓动群众,亲自带头承包五十米进山的乡路加宽整平,从河里拉砂铺成了四级公路的标准。接着又是托熟人找赞助借贷款,请师傅定机组,后山瀑布口的发电厂建成了,使这个方圆几里的土地夜间也繁星点点,仿佛满天星斗落进清澈的河底!

一桩桩亟需办的事,郑文华有些焦头烂额了,却又收到山外的妻子要和他离婚的来信。不能埋怨妻子,作为丈夫,他给她的实在太少了,妻子韩素娟可是位任劳任怨的农家妇女,可她就容不得丈夫不忠,容不得他将工资分给寡妇。自己都已儿大女成人了,往后如何教育孩子?他们的爸爸是党的书记,明里做党的工作,鼓吹大家光明磊落,代领群众如何如何,那是装出来的,装给大家看的。暗底里偷鸡摸狗,爬寡妇床头……儿女们的脸放何处呢?难怪女儿都在被窝里伤心地哭啊哭,儿子还发誓:他要撞上了,非亲手劈了那对狗男女不可……

无风不起浪,这件事在郑文华家乡传得沸沸扬扬,传者仿佛当场捉奸还捉了双。长期在外工作的男人,妻子是不能过份相信丈夫的忠贞,况且自己叶黄花枯,对男人似乎已无吸引力,也难怪他钻年轻漂亮的寡妇被窝……

想起前几次,郑文华看年看月的回趟家,倒在被窝里就睡象死猪,韩素娟如梦初醒。你这遭千刀挨雷劈的,我可是年轻轻白嫩嫩的就给了你,你三日五载的在外,我可也是清清白白,这全村上下,老老少少,哪个凿过我姓韩的背脊骨?

男女间的是是非非,家庭的恩恩怨怨,三言两语,谁能说得清楚道得明白。

还是继续看郑文华明的一面。他在全镇别开生面地开了次动圆大会:他要在古龙镇建二至五所希望小学,解决适龄儿童就地入学的问题,不能寄希望来依靠外援,自力更生为主。

“自力更生?”红镇长和古副书记都反对,老百姓本来就清苦,能够自力更生,还等你来,怕我们早建成了十所。

“为什么不能自力更生?公路修好了,大卡车能开进古龙镇了,可以从县城里拉水泥进山了,发电厂自己有了,可以自己打砖嘛。资金问题,从领导带头,集资集劳嘛。”郑文华抿了口水,语重心长地说:“翻翻我镇的户口统计簿,上一辈的老百姓初中以上文化程度的六十三个,占全镇人口的千分之一,文盲占全镇人口的百分之九十五。同志哥喂,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的老百姓是睁眼瞎呀。我们为什么不能放眼看看世界?大山挡住我们的视线。可是,我们就不能把大山外面的世界请进来?我们就不能让大山里的群众走出去?我们有的是大山外没有的自然资源啊。”他仿佛看到了心中的蓝图已经实现,老百姓都在自己的小洋楼里围着大彩电收看中央新闻,老头子们或是自家凉台上品着葡萄战着象棋,河边公园里,妇女们在跳着健身舞……百年大计,教育为本;我们可不能苦了我们的娃娃,遗传父辈的睁眼瞎呀。

古湘芸这几个月都如数领到了困难补助金,他也决定到更远的一些地方找找他的川妹子。这一次,他不象前面那样在一天能找回的地方找,顺便还挑些竹枝丫回来。他干脆帮人扎扫帚,一天的生活解决了,也还有三块五块的净润。扎出来几天了,扎进了一个叫郑家沟的地方。有一位贤慧的大妹子听说他是古龙镇的,无论如何也要请他到家里扎几把扫帚。

大妹子招乎他吃过饭后,却坐在他的边上打听起古龙镇有没有寡妇,一定比自己年轻漂亮风骚。不然,自己的丈夫第一次上任,就住进她家两天两宿,每月还分出工资将她养起来。

“镇里那些领导,都会做偷鸡摸狗的事”圆不拢也有些动情:“大妹子,只不知哪位是你的负心郎?

“郑文华那遭千刀的,亏他还是一镇的书记呢。”

“郑文华?”圆不拢很是惊呀,表面斯斯文文,暗地里一肚子坏水,“那个寡妇叫啥名字?”

“叫古啥芸的。”

“古湘芸”

“就是这个狐狸精。”

“大妹子,你误会了。古湘芸可不是寡妇,是个残废的丑八怪。”

“你这师傅真会开玩笑,男人会安心把钱送给丑八怪?”

“大妹子,郑书记可是个好人啦。”“圆不拢”方才醒悟自己断了二十年的困难补助金,原来是郑书记从工资里挤给自己的,那腔眼泪再也关不住了:“大妹子,我就是古湘芸,我每月确实得到了郑书记挤出的八十元的困难补助金。郑书记近时为了全镇父老乡亲都熬瘦了……”

韩素娟惊疑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儿来:“文华呵,你得罪了哪位遭雷劈的?”伤心的泪水不住线地流淌,“你一生清清白白,到头来还传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丑闻,父老亲朋误会你,为妻为子女的都误会你呀。儿子还放言要宰你呢。我对不住你呀……嗯嗬嗬——”

为了建两间希望小学,郑书记三天两头的往县城里跑,材料跑回了不少,可现金才跑到了两万元,要建两所学校,毕竟还差大截呢。还得依靠自己,还得动员群众集资集劳。

一次规模宏大的全镇集资大会,在镇政府门前拉开了帷幕。韩素娟从百多里的山路赶来,庄重地走近捐赠箱,她是那么文雅,那么大方,又那么俊秀……她首先为古龙镇希望小学捐资一千元。

郑文华紧紧地抓住妻子粗糙的手,眼泪汩汩的直流,她却顺势靠在丈夫胸脯上,抽出双手用劲地搂着丈夫。

人们都听到了“踏劈踏劈”的声响到了台上,人们也看到了捧着红布包的“圆不拢”画着半圆到了郑文华身旁,双手举至头顶,一屈身:“郑书记,这是我扎扫帚近二十年的老生结余——五千元!愿捐给你建学校……”

郑文华没去接钱,却一抱将他也搂进了怀抱,三个人紧紧的搂成一团……

顿时,掌声喝彩声雷鸣!捐资顷间推进了高潮……

郑文华心中的蓝图仿佛从眼眶里飞出:铺在了古龙镇方圆几里的地土地上……

2001年5月13日

发表于遵义市文化局《文苑》2004.3期

小说《文青中短篇小说选》阅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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