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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乘风起,风止意难平

作者:苏子文

字数:131804字

2025-08-03 20:30:51 连载

简介

小说《爱意乘风起,风止意难平》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作者“苏子文”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场视觉与心灵的盛宴。本书的主角是顾屿白林溪,一个充满魅力的角色。目前本书已经连载,千万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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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随风起,风止意难平

林溪第一次遇见顾屿白,是开学初的黄昏。

她为救被风吹走的画稿撞进他怀里,素描本上留下未干的铅灰,蹭脏了他雪白的校服衬衫。

“这题在第四象限,”他冷清的声音混着粉笔灰落下,指尖却轻轻压住她发抖的腕骨,“别怕,坐标系永远不会骗人。”

她偷偷画他解题时的侧颜,却在他回眸时慌乱涂改,直到毕业季那场席卷樱花的情愫风暴。

顾屿白攥着撕碎的录取通知书拦在车站:“你的第五象限,能不能为我留个位置?”

林溪笑着把机票揉成纸团丢进风中——下一秒警笛撕碎黄昏,他血泊里护着的速写本上,正是她从未敢送出的那颗破碎方程式。

第一部:风起青萍

第一章 风铃初坠惊画稿 (1)

夏末的暑气凝滞在黄昏里,沉甸甸的,像泡在一杯逐渐冷却的凉茶中。澄宇中学刚送走喧闹的新生报到潮,偌大的校园安静了不少,只剩下蝉鸣零落在浓密的香樟叶间,一阵疏一阵密,织成一张疲倦的网。风是突然闯进来的,带着一股蛮横的凉意,呼啸着从尚未锁严的窗户缝隙挤进高二(三)班后门,如同一个不怀好意的顽童,瞬间掀翻了林溪摊放在课桌上的画稿。

雪白的纸张猝不及防地在半空中炸开,呼啦啦地翻飞、旋转,像一群受惊的白鸽。其中一张仿佛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打着旋儿跃过几排桌椅,轻飘飘、又无比执着地朝着教室前门口荡去。

“啊!”林溪失声惊呼,那上面有她磨了大半个下午的静物素描,铅笔精心排出的灰色调才刚捕捉到光线在水果上流转的神韵。身体先于意识作出反应,她猛地从座位上弹起,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劲头,埋头就往前冲。视线紧紧追着那即将飘出门外的画稿,余光里空荡的桌椅模糊成一道道飞掠的残影。

门口的光线骤然暗了一下,一个修长的身影正巧端着教案走进来。

“砰!”

沉闷而带着体温的撞击感传来。额头撞上挺括的衣料,鼻端瞬间闯入一股干净清冽的气息,像是秋日清晨沾了露水的草木。

林溪踉跄着撞进一片温热的支撑里。那人显然也措手不及,却意外地没有被她撞得晃动,反而像座沉稳的山丘,稳稳地承住了她的莽撞。冲击的刹那,她慌乱张开的手指下意识地揪扯住对方校服的前襟,指尖清晰地感受到纯棉布料的纹理和底下蕴藏的热度,还有布料后面那清晰的、属于年轻身体的骨骼轮廓——坚硬的锁骨顶着她纤细的指关节,微微生疼。

心跳擂鼓般急促地响着。头顶上方传来一声极轻的吸气声,带着些许被打扰后的微恼。

林溪像被烫到一样慌忙松开手,脸颊火烧火燎。她抬起眼睑,撞入了一双眼睛里。镜片后面,那目光清清冷冷,没有任何波澜,像山涧里未经人迹的寒潭,只平静地映出她此刻狼狈惊慌的影子。细碎的黑色发梢掠过他饱满的额头,神情是纯粹的审视,没有责备,也没有笑意。

目光下意识地下移,林溪瞬间倒抽一口冷气。自己画架上掉落的画稿,不知何时竟被这个人攥在手里。而他雪白挺括的校服衬衫左胸襟位置,明晃晃地蹭上了一片脏兮兮、尚未干透的铅灰污迹。那片污痕在一尘不染的白色上格外刺眼,像完美瓷器上一道丑陋的裂痕。

完了。她脑海一片空白。开学第一天,撞了人,还弄脏了人家的新校服。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林溪红着脸,手忙脚乱地想把那张惹祸的画稿从对方手里抽回来,指尖几次都没找准着力点。

对方没理她的窘迫,骨节分明的右手随意地捏着那张画稿,指腹很干净,没有留长的指甲,修剪得圆润整洁。他没有第一时间还给林溪,目光反而落在画稿的一角,那里用铅笔签着一个纤细的署名。他视线在名字上停留了一瞬,又淡淡扫过她慌张的脸。

声音清泠,像溪水敲在卵石上,也像讲题时粉笔划过黑板的质感:“画稿?”

林溪下意识地点头:“是……是我的……”

他没再多说,手臂自然地一递,将画稿稳稳放回她僵持在半空、微微发颤的手里。动作干脆利落。

“画不错。”三个字,依旧是那副听不出情绪的语调,简短得像在陈述一个结论。

画稿失而复得,还得到一句评价(虽然听不出褒贬),林溪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毫,她试图找回一点表达的勇气,声音细细的:“那个,你的校服……”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片铅灰污迹上,灼得她眼睛发烫。

“嗯。”他应了一声,不再看她,转身就往讲台方向走。那姿态太过随意自然,好像弄脏衣服的不是他,而她才是那个被撞得七荤八素的人。走了两步,他似乎想起什么,脚步微顿,侧过头。夕阳的光线从走廊窗户斜射进来,在他挺直的鼻梁和下颌线条上镀了一层浅金色的边。

“高二(三)班,”他问,视线再次投向怀里抱着画稿、一脸不知所措的林溪,“顾屿白。你的名字?”

“林溪……”她下意识回答,大脑还没完全转过来,“我叫林溪。”

“林溪,”他低低地复述了一遍,字正腔圆,那两个字在他唇齿间流转,竟带上一种奇异的认真感。随即,他唇角似乎非常非常轻微地动了一下,不知是否算一个极其浅淡的表情,又迅速归于平寂。他什么也没再说,径直走上讲台,将手中的教案轻轻搁在讲桌上。

林溪这才迟钝地认出桌上那沓教案封面上印着的名字——澄宇中学高三年级组,数学。他竟然是高三的学长?还兼了部分新高二的课?

教室内外不知何时多了一些探头探脑的新面孔,低低的议论声嗡嗡地蔓延开。

“哇,开学第一天就有帅哥事故?”

“撞得好结实啊!那女生的脸都红透了……”

“他袖口沾了粉笔灰都好看哎……”

“是高三的吧?看着就很‘学神’!”

林溪抱着失而复得的画稿,额头上仿佛还残留着刚才撞击的细微痛感和那片衣料的触感,连带着耳根都一阵阵地发烫。指尖紧紧捏着画稿边角,纸张被攥出细小的褶皱。那件衬衫的雪白左襟上,那片铅灰像烙印在她心里的羞耻印记,挥之不去。讲台上,顾屿白已经摊开教案,修长的手指拈起一支粉笔,目光扫过台下,带着一种习以为常的无视噪杂的平静。那姿态,仿佛刚才门口那场微小的混乱、那个莽撞的身影和他胸口的污迹,不过是一场转瞬即散的风。

第二章 风起涟漪未染尘 (2)

风停了。

被它短暂搅动起的混乱气息,随着铃声的尖锐切入,如同刀切黄油般利落地中断。高二(三)班教室里的窃窃私语瞬间低下去,只剩稀稀落落挪椅子和打开书本的窸窣声。林溪攥着那张救回的素描稿,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把自己挪回了后排靠窗的位置,脸颊上火烧火燎的温度尚未褪尽。

她的位置得天独厚,窗外是高大的香樟树,浓密的枝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投下一片清凉的绿影。她悄悄地将那张闯祸的素描稿夹进厚厚的美术本最里层,指尖触及纸张粗糙的边缘时,仿佛还能感觉到刚才指尖揪住顾屿白衣襟时的力度。那片刻的坚硬触感透过薄薄的纯棉校服,似乎还清晰地印在指骨上。

“哎呀,你冲过去的时候,可吓死我了!”同桌徐小茉探过头来,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八卦和担忧交织的光,她压低了声音,凑得更近,“撞得疼不疼?那学长看着瘦,身上可硬邦邦的。”

林溪摇摇头,手指下意识地碰了碰自己额角。撞上去的瞬间是有点发懵的疼,但此刻早已消散无踪,只剩下一种挥之不去的微热和一点茫然的心悸。

“他人还行吧?”徐小茉继续咬耳朵,眼神朝讲台瞄,“看着冷冰冰的,居然没当场发作。他那件衬衫……啧啧,估计是新的。”语气里带着点感叹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

林溪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被拉回讲台。

顾屿白已经转过身,在乌黑的黑板上写下一行流畅的英文句子。粉笔头敲击着板面,笃笃作响,节奏清晰。他没有介绍自己,没有任何多余的寒暄,直入主题。

“选修内容,《高级数学建模初步》。”他开口,声音透过扩音器传遍安静的教室,依旧是那副波澜不起的调子,却有着奇异的穿透力,像冰针落入水面,瞬间冻结了残余的窸窣,“从概念框架开始。第一点,理解坐标系是一切基础。”

他略微停顿,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台下每一张脸,带着无形的压迫感。教室里彻底安静下来,空气仿佛被抽紧了丝线。

林溪的心莫名地跟着缩了一下。她向来对严密逻辑和高深符号有种天然的畏怯,只觉得那些线条和数字构建起的世界冰冷、坚硬、遥不可及,如同在另一个她无法抵达的象限。她悄悄埋下头,指腹在美术本粗糙的硬壳封面上轻轻摩挲,寻求着一点点来自绘画世界的抚慰。画稿被揉皱的细微纹路透过纸背传来,如同她此刻皱巴巴的心情。

“……因此,坐标系内的任何一个点,都有其唯一确定的坐标值。X轴,Y轴,象限划分清晰。没有模棱两可。”顾屿白的讲解干净利落,条理分明,没有任何情绪的赘余。他换了一支白色粉笔,手腕稳定地在黑板上画出一个规整的直角坐标系,标上坐标,然后在第一象限点了一个点。

林溪强迫自己抬起头去看黑板。她不想在开学第一堂课上就留下不懂装懂的不良记录。可是那些带着方向箭头的线条、那些陌生的数学符号,在她眼中如同缠绕在一起的、冰冷滑腻的蛇,让她本能地感到排斥和退缩。

“这题,点P在第三象限。假设动点Q从原点出发,沿Y轴正向移动,何时Q、P连线垂直X轴?”顾屿白的语速平稳,点出了一个题目。那是林溪听不懂的领域,数字和符号的序列让她脑子发沉。

他走下讲台,沿着课桌间的过道慢慢踱步,目光锐利如鹰,扫视着学生们的草稿本。他的脚步很稳,校裤笔挺的裤线随着步伐轻轻摆动,不疾不徐,无声地带来一种压力。

脚步声在林溪身侧停下时,她的心陡然一沉。一股干净清冽的气息隐约飘来,混合着一丝极淡的粉笔灰味道。她猛地抓紧了手中的自动铅笔,笔帽上的小兔子挂件硌着掌心,却浑然不觉。目光死死盯在空白的草稿纸上,手指像是生了锈,捏着铅笔一动不动。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只盼着他快点走开。

教室里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

时间仿佛被拉得很长,长得足以让林溪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咚咚,咚咚,沉重而急促。她能感觉到那无形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头顶、肩膀上,带着审视的重量。额角微微渗出细密的汗珠。

忽然,课桌的桌角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用指关节极轻地敲了一下木质桌面。笃。轻得如同幻觉。

紧接着,一只骨节分明、指节匀长的手映入了林溪低垂的眼帘。那手的主人的校服袖子卷到了小臂中间,露出一截线条利落的手腕。他的手指没有碰到她,却准确地点在她那张一片空白的草稿纸上。指尖离纸面很近,修剪得圆润整齐的指甲泛着健康的浅粉色光泽。

那根白皙修长的手指,沉稳地点在坐标图上一个清晰的位置。

“看这里。”顾屿白的声音响起,压得很低,不再是讲台上那种清冷疏离的传声筒调子,而是实实在在地落在她耳畔近处,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平稳耐心。

林溪下意识地顺着他指引的方向看去。他指的位置,是草稿纸上他刚才匆匆画出的一个简单的直角坐标系第四象限区域。

“这题在第四象限。”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个字都稳稳地送入她耳中,拂过那些盘踞的冰冷符号,“别怕。”

林溪猛地抬起头。她的视线猝不及防地撞进他的瞳孔里。隔着冰冷的镜片,那瞳孔是深琥珀色,此刻里面映着她自己小小的、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呆滞的倒影。镜片边缘反射着窗口落进来的夕阳光,碎成点点耀眼的金斑。他距离她极近,近到林溪能看清他下眼睑处一缕极淡的青灰色。

而他接下来的动作更是让她大脑彻底停转。

他那根指点第四象限的手指没有移开,反而向下轻轻一按,温热干燥的指腹前端,异常精准地、稳稳地落在了她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的右手腕骨上方裸露的皮肤上!

那一点温热的触感,像一滴滚烫的水银,倏地落在她紧绷的神经上。一股微小的电流猛地从腕骨那片小小的皮肤窜开,飞快地蔓延到手臂,继而冲击到心脏。

那一瞬间,林溪仿佛听见了血液冲击耳膜的呼啸声。所有关于冰冷坐标系和复杂数学题的恐惧,以及周围所有的目光和杂音,都被这突兀而直接的接触强行驱散得一干二净。世界只剩下了手腕上那一小块温热而有力的禁锢感。

他甚至没有停顿,仿佛这样打断一个陌生女孩的手腕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声音平稳地接了下去,落进她一片嗡鸣的耳朵里:“坐标系永远不会骗人。”

话音落下,那根带有绝对压制力量的手指便自然而然地离开了她的皮肤,像从未触碰过。他甚至没有再看林溪一眼,仿佛刚才那个小小的、带着某种奇异安抚意味的动作,只是顺手指点了一下某个难以理解的数学符号。他收回手,继续朝着下一个目标——一个同样咬着笔头、皱眉苦思的男生——踱步而去。

手指离开的皮肤上,那片被他按过的微小区域还残留着清晰的温热余感。林溪僵在座位上,指尖紧紧抓着铅笔,细小的兔子挂件被她无意识地捏变了形。草稿纸上,那个被他点过的、坐标系的第四象限位置,仿佛还闪烁着微光。

讲台上,顾屿白已经点起了另一名学生回答问题,语调恢复了平时的清冷。

教室前方传来某个男生不太自信的回答:“动点Q……在原点,垂直……是不是当Q到点P的连线平行于Y轴?呃……”

“思路偏差。”顾屿白的声音打断了回答,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直接指出错误方向,“重新思考垂直定义。重点在点积为零……”

林溪努力眨着眼,试图将注意力拽回黑板上那道令人生畏的数学题。可无论她怎么尝试,那些理性的线条和冰冷的数字符号,只要试图在脑海里排列组合,立刻就会被手腕皮肤上那点顽固的温热感和那句沉稳的“别怕”强行打断。

她低下头,目光落在刚刚被他指尖稳稳按住的右手腕骨上方。那里的皮肤很薄,淡青色的细小血管在白皙的皮肤下隐隐透出轮廓。被按过的细微感觉还在——一种轻微的、奇异的凹陷感,带着真实的重量和温度。她甚至能“看见”那瞬间自己因紧张而凸起的腕骨被更坚韧的指腹稳稳压住的样子。

他的指尖,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轻易穿透了她构筑的对数学的恐惧屏障,留下了一枚滚烫的、无形的印戳。它霸道地烙在她紊乱的心跳和那片皮肤上,无声地宣告着一个初见的坐标——第四象限,一个她从未踏足、被定义为“负负得正”的神秘区域。

夕阳的光线从香樟枝叶的缝隙中滤过,在她桌角投下摇曳的光斑。微风穿过敞开的窗户,拂动她颊边细碎的头发,送来窗外草木被阳光晒过的微涩清香。她坐在那里,心绪却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一圈圈漫开,那些试图描绘几何图形的思绪,早已被这不可控的涟漪搅得支离破碎。第四象限的位置还在纸上,无声地散发着存在感,如同一个锚点,将她的心神牢牢地拴在了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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