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苏云暖若真是个好的,就不会勾引姐夫在大婚之日私奔!”
宋霆野拧眉,“母亲,我和暖暖不是私奔,我去边关是为了立功。”
“我看你是被猪油糊了心!”许氏头疼,将对牌钥匙甩给宋霆野,“你要怎么折腾,随你去,我也懒得管你。”
宋霆野咬了咬后牙,苏梨究竟有什么好的?
除了那张脸。
一无是处。
等他和暖暖补办了婚礼,给暖暖一个正式的名分,以后暖暖也会孝敬母亲。
他会向母亲证明,暖暖并不比苏梨差!
宋霆野瞧着自家库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库房为什么是空的,苏梨是怎么管家的?”宋霆野质问。
管家何伯垂着头,“将军,库房一直是这样的……”
“一直是这样?”宋霆野眼神凌厉,“苏梨敢做假账?”
他气势汹汹,扭头就走。
苏梨刚回房,正在打磨白玉棋盘消磨时间,宋霆野就来了,“苏梨!母亲让你掌家,你敢公然做假账!”
他声音太大。
吼的苏梨手里的刻刀险些打滑,坏了这副棋盘,“账本我留在母亲那了,你没看吗?”
宋霆野讥讽,“你既然做了假账,我看不看有什么分别,老实将库房里的东西交出来,我不与你计较!”
这定是苏梨的手段。
以为搬空库房,就能阻碍他和暖暖成婚吗?
苏梨心性狭隘又恶毒,如今还会使阴招了!
苏梨蹙眉,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耐,“何伯,你没跟他说清楚么。”
何伯赶在宋霆野身后,喘气道,“将军,不怪夫人,库房…库房本就是空的。”
“这怎么可能?”宋霆野不信。
他偌大一个将军府,怎么可能是空的?
“将军若不信,不妨去问问老夫人,再仔细看看府中的账册吧。”何伯叹了声。
宋霆野沉沉的看了眼苏梨,甩脸走了。
何伯为难,想说两句,苏梨淡然开口,“你也退下吧。”
何伯只得离开。
苏梨面色沉静,低着头,安静的拿着刻刀,在棋盘上精心雕琢。
夫人对将军,是不是太冷淡了些?
这只怕不是个好预兆。
何伯心想。
但他只是个家奴,没有多言。
宋霆野看了账册,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啪’的一下,将账本拍下,“母亲,这就是府上的账?我们将军府怎么可能这么……”
穷!
他似乎羞于启齿。
许氏喝着茶,淡淡的看他一眼,“你还记得,娶阿梨时,给了多少聘礼吗。”
宋霆野一愣。
娶苏梨时,他心中反感,并不愿意,聘礼这些事,不都是母亲准备的吗?
许氏瞧他这样,便知他心中没数,她说,“聘金三万。”
宋霆野抿唇,以他们这样的家世,三万聘金,说实话,不算多。
甚至有点少。
苏梨好歹是侯府嫡女,外祖父又是国公爷。
可三万聘金,已经是当初将军府能拿出来的极限。
“你知道阿梨带回多少嫁妆吗?”许氏又问。
宋霆野不想听。
“苏家给她的,加上她外祖准备的,一共一百八十抬!”许氏声音激动了几分。
放眼盛京,便是当初皇后出嫁时,也才堪堪这个规格的嫁妆。
宋霆野脸色不太好,“嫁妆丰厚也不是她在夫家耀武扬威,侵吞家产的理由!母亲是因为她那些嫁妆,才对她百般纵容吗!”
许氏横了他一眼,“阿梨嫁妆丰厚,她用得着吞将军府这点不值钱的家当吗。”
“你能娶到阿梨,你该偷着乐。”许氏轻哼。
外头的嘲笑,闲言碎语,是苏梨承受的。
将军府却是受益的。
“难道我将军府就什么都没有吗!”宋霆野不喜欢母亲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