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宛之意念出了空间,躺到床上睡觉。
但这一个晚上,她睡得很不安稳,噩梦连连,总是梦到前世,她被下毒后发生的事情。
“锦儿……”庄宛之猛然坐起来,发现自己做噩梦了,身上出了很多汗。听到房间里有了动静,方宁推门进来,“小姐,您醒了?”
庄宛之一看,见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辰时了!”方宁回答她。
居然睡到这么晚,昨夜里梦魇了,才没有醒过来。
“你打一盆水进来,从今日起,没有本将军的允许,除了锦儿之外,谁都不能进来琼华院。”庄宛之隔着屏风吩咐道。
“是,属下明白。”方宁应了一声,退了出去,把房门重新关上。
庄宛之进空间里。
一刻钟后又出来,去打开房门。
方宁正守在房门外,见她出来欲言又止,“将军……”
她今早上起来,就听到府里的下人在议论,说大库房和老夫人的私库被盗了。
将军昨晚上出去了,难道是她做的?
“何事?说吧!”庄宛之转身回屋里坐着,她知道,是有麻烦找来了。
“是侯爷来了,说要见您,已经在外面等了两刻多钟,好像很生气。”方宁道。
生气就对了,这下狗急跳墙了。
庄宛之心里冷笑,“让他进来吧!”
方宁出去没一会,就见顾修远怒气冲冲地走进来。
“庄宛之,你简直太过份了,有没有把本侯当做你的夫君,昨夜三个库房里的东西全没了,是不是你做的……”
庄宛之眼神一戾,手在桌子上一扫,一个茶盏飞过去,砸在顾修远的脚下。
“砰!”
怒斥的声音戛然而止。
“顾修远,不想好好说话,就给我滚出去。”庄宛之冷眼看他。
听他只提到三个库房,那个孙氏,果然不敢说出自己私库也没了的事情。
“你…简直粗俗不堪!”顾修远气得胸口起伏,“庄宛之,这里是武安侯府,不是你耍大将军威风的地方。”
“你的侯府?哈……”庄宛之嗤笑一声:
“顾修远,你这个武安侯是怎么得来,你莫不是已经忘记了?
这近二十年来,本将军在战场上拼杀,把用命挣来的金银财宝都补贴你顾家,现在怕是早就落破了吧?”
“庄宛之,你既已经嫁给本侯,你的一切与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的银子用于府里的开支,那不是应该的吗?”
顾修远一听到这些话,心里就烦躁,最是厌恶人说他是靠女人养家。
但想到今日之事,先不跟她纠结这些事情,“庄宛之,你私库里的东西呢?怎么都没有了?”
“什么我私库房里的东西没有了?”庄宛之很庆幸昨日把东西都收进空间里,不然的话,那株红珊瑚就便宜了这对奸夫淫|妇。
她心里冷笑,“你一大早跑到我这里来,原来是为了我库房里的东西?顾修元,你真够无耻的!”
顾修远愣愣看她,这个女人这次回来变化很大,好像是换了另一个人似的,难道她真的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那件事情还没让第三个人知道,一定是这个女人在发什么疯?
“庄宛之,不管你有什么不满,都不是你顶撞母亲的理由。”顾修远想到三个库房里的东西都没有了,心里着急,顾不上跟她扯这些,直接问道:
“你的私库,还有大库房、母亲私库里的东西全没了,是不是你拿走了。”
“什么?三个库房的东西都没有了。”庄宛之故作震惊,一把抓住顾修远的衣襟,怒道:
“顾修远,那是我用命换来的东西,居然就这样没了?是不是你故意把东西藏起来,然后反过来污蔑我?”
“庄宛之,你胡说八道什么?”顾修远用力把她的手扯开,十分气恼:
“不就是瑶儿打碎你一个茶盏吗?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居然如此不顾大局,连库房的东西都偷走了。”
庄宛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顾修远,你最好拿出证据来,证明是我拿了库房里的东西,不然的话,我一定让你好看。”
她的手劲大得很,掐得顾修远脸色涨红,“你…放开我……”
庄宛之手一按,顾修远整个人被逼得跪下来,“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顾修远嘴巴张了张,吃力地点一下头。
“厚颜无耻的东西,哼!”庄宛之冷哼一声,这才放开了他,但心里犹不解恨,抬手扇了他一个巴掌。
“啪~~”
顾修远被打得往后趔趄了几步,心里憋屈又气恼,“庄宛之,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这一个巴掌,就是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污蔑我偷了库房的惩罚。”庄宛之手拍了拍,坐到主位上。
“你……”顾修远想到现在有事求于她,深吸一口气,把气压了下去,放软了语气:
“看你的心情不太好,库房被偷的事情我们先不说。今日是长公主的寿辰,我们侯府也收到了请柬,这个人情礼得送一份过去。”
“你们爱送不送,掌管侯府中馈的人,是你二弟媳妇,这个事情找她说去。”庄宛之冷漠地道。
“她昨日已经从大库房备好了一份送过去了,但那是长公主,陛下唯一的同胞妹妹,我们都同在朝为官,有时候需要仰仗她的权势,礼物自是要比别人要特殊一些。”顾修远道。
“顾修远,我嫁给你有二十个年头了,但现在才发现,一点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你。”庄宛之道。
他与卫初岚早就勾搭在一起,让几个孩子都讨厌她,在她面前说什么搞特殊,不过是拿着她的好东西,去讨好他心爱的女人罢了。
“你什么意思?”顾修远有些恼怒,这个女人以前从不把东西看得那么紧的,他拿走什么东西也从来不过问的,这一次到底发什么疯?
“顾修远,你不是说过不想靠女人养活的软骨头、不稀罕我给你们的几个臭钱吗?我以后如你所愿,我自己私库里的东西,不会再给你们顾家的人挥霍。”庄宛之冷声道。
“原来你把几个库房里的东西都搬走,是因为我昨日说的那些话?庄宛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斤斤计较了?”顾修远没想到她竟变得如此爱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