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御淮二十一岁生辰当天。
东宫别院,午后的寝殿内。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白玉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鎏金香炉中龙涎香袅袅升起,与窗外盛放的白兰香气交融,在暖融的空气中缓缓流动。
姜白宁身着轻透的纱裙跪伏在锦褥之上,纤细的手臂支撑着身子。
轻透的纱衣被薄汗浸湿,紧贴着曼妙曲线,雪肌玉肤在纱下若隐若现。
她将面前叠放好的罗衾抓得散乱,纤纤十指紧紧将其揪成一团。
乌黑的青丝垂在身后,从雪白的肌肤上滑落,发梢扫过雪白的腰窝。
“哥哥……轻……轻点……”
带着哭腔的求饶声从咬红的唇瓣间溢出,她仰起天鹅般的颈项,眼眶盈满泪水,眼角悬挂着摇摇欲坠的泪珠。
纱裙肩带滑落至臂弯,露出半边如玉的香肩。
姜御淮眸色骤暗,喉结滚动间像只凶狠的狼。
“啊!”
少女猝不及防的惊叫混着哽咽,悬在眼角的泪珠如同断线的珍珠,顺着绯红的脸颊滚落下来。
她下意识往前躲闪,却被那双带着薄茧的大手牢牢扣住腰窝,生生拖回炽热的怀抱。
“啪!”的一声脆响在寝殿回荡。
一记不轻不重的掌掴落在她臀上。
“皎皎不许逃。”
带着薄汗的掌心在雪肤上留下绯色印记。
姜白宁瞬间羞耻感爆棚,脸颊更红了。
这是第二次了!
她将头埋在手中揪着的罗衾上,腰肢逐渐往下坠落,低到整个人都快贴上锦褥了。
此时,姜御淮伸出手臂,将她整个捞起,手掌落在她身前的绵软处,让她柔若无骨的后背紧贴着自己健硕的胸膛。
他另一只手的指尖撬开她的贝齿,探入那片温软之地。
她眼睫一颤,声音发颤。
“哥哥……唔……”
她猝不及防被呛出泪花,话语含糊不清。
她的眼尾洇开薄红,泪光潋滟,齿尖无意识扣紧他的指节,却被他捏住下颌,被迫松了力道。
指腹碾过柔嫩,纠缠间,只余细碎呜咽在耳畔浮沉。
她原本莹白的肌肤渐渐泛起潮红,从耳垂一路蔓延至锁骨。
过了许久,缠绵床榻的动静才停止,寝殿内弥漫着旖旎的气息。
姜御淮慢条斯理地系好朱红色锦袍的玉带,衣襟处隐约露出锁骨上的抓痕。
他单膝跪在凌乱的床榻边,双手撑在姜白宁身侧,垂落的发丝扫过她泛着潮红的脸颊。
“皎皎,今日是孤的生辰。”
他嗓音还带着情事后的沙哑,指尖卷起她一缕青丝,“你答应孤的生辰礼呢?”
姜白宁慵懒地抬起酸软的手臂,纤指指向远处的梳妆台。
阳光透过纱帘,为那鎏金雕花的梳妆台镀上一层柔光,台上放着一个暗红色锦盒。
“皇兄,你的生辰礼在那锦盒里面。”
她话音未落,姜御淮已霍然起身。
朱红袍角在白玉砖上扫过,带起一阵微风。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梳妆台前,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在锦盒上方。
锦盒开启的刹那,一缕清幽的白兰香幽幽散开。
姜御淮垂眸,盒中静静躺着一个素雅的香囊。
月白缎面上绣着一朵盛放的白兰,针脚虽不够细密,甚至有些歪扭,却透着几分笨拙的用心。
他指尖轻轻抚过花瓣的纹路,眼底暗涌的情绪几乎要溢出来。
比起从孟钰词那里夺来的并蒂莲香囊,这个略显粗糙的白兰香囊,反倒让他心头滚烫。
这是皎皎为他而绣的香囊。
他将香囊拿起,凑近鼻尖轻嗅。
安神香混着白兰的清甜,丝丝缕缕缠绕在呼吸间,和皎皎身上的味道几乎一样。
姜御淮转身,大步走回床榻边,随手扯下腰间那个绣着并蒂莲的香囊,丢在了一旁的桌面上。
他低头,修长的手指仔细地将白兰香囊系在腰间,月白的缎面衬着朱红锦袍,竟格外相称。
“这个生辰礼,孤很喜欢。”
姜御淮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过她散乱的青丝,随后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薄唇擦过她微烫的肌肤。
“皎皎,先乖乖待在别院。”
他的嗓音还带着情事后的低哑,指尖却不着痕迹地在她后颈处轻轻一按,“孤的生辰宴结束后,便会回来陪你。”
姜白宁仰起小脸,漆黑的眸子里漾着水光,唇角弯出恰到好处的弧度:“好。”
她这副乖巧模样让姜御淮眸色又暗了几分。
他最后揉了揉她的发,转身时朱红锦袍在门槛处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待脚步声彻底消失,姜白宁眼中的温顺顷刻消散。
她懒洋洋地支起身子,纱衣滑落肩头,露出锁骨处未消的吻痕。
她的指尖划过方才被揉乱的发丝,慢条斯理地将碎发别到耳后。
她望向梳妆台上的铜镜,镜中映出她妖冶的眉眼,再无方才乖顺的模样。
将纱衣拢了拢后,她走下床榻,将桌面上的并蒂莲香囊拿在手里,眸光沉沉,似深不见底的深潭。
她捏着手中的香囊,指腹摩挲着香囊上面的并蒂莲刺绣,小声呢喃:“要想骗过所有人,那么只有先骗过自己,还有……”
话本之外的你们。
她抬眸向上望了一眼。
——
姜御淮离开别院寝殿后,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的白兰香囊,眼底的温柔尚未褪尽,却在转身踏出别院的刹那,尽数化为寒冰。
“天枢。”
低沉的嗓音刚落,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现。
天枢单膝跪地,垂首听令:“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姜御淮:“你在别院守着,除了长乐公主的贴身侍女外,不许任何人进入别院,也不能让公主离开。”
天枢应道:“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