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砚修看着梁思琳走进房间,然后拿起一盒烟和打火机,缓缓走到阳台。
夜晚的凉风吹拂着他的脸庞,他熟练地抽出一支烟,用打火机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平时抽烟不多,只是今晚,尼古丁的刺激能稍稍缓解他内心那股无法言说的烦躁情绪。
男人的身影在黑夜中显得格外修长,点点猩红的火星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这个平日里总是游刃有余、自信从容的男人,此刻却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无措。
他默默地站在那里,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身影愈发模糊。
过了好一会儿,等身上的烟味儿散尽后,梁砚修轻轻地推开主卧的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温以宁安静地躺在床上,身上的被子被她踢到了一半,露出两条白花花的大腿。
梁砚修看着她,他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帮她把被子盖好,然后转身去卫生间拿了一条毛巾,用温水浸湿后,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
……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里,温以宁缓缓睁开眼睛,昨晚的哭泣让她的眼皮有些红肿,眼睛也似乎有些睁不开。
她慢慢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然后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洗漱。
镜子里的自己肿胀的眼皮和有些无神的眼睛,掩不住的憔悴。
洗漱完毕后,温以宁坐在化妆台前,仔细地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色一些。
化完妆后,温以宁走进衣帽间,开始挑选今天要穿的衣服。
她的衣服大多是素色的,很少有亮色的。
温以宁在衣柜里翻找了一会儿,最终翻出一条嫩黄色吊带碎花裙,这条裙子应该是好几年前的了。
她不禁想起,以前的自己也和其他小女生一样,喜欢穿各种鲜亮颜色的漂亮衣服,那时候的她总是充满活力和朝气。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穿着变得越来越单调,越来越素净。
似乎就是在结婚之后,陈玉茹曾告诫她要稳重低调一些,慢慢地,她也就不再像以前那样热衷于打扮自己了。
呦呦早早地去学校上学了,梁砚修也出门上班去了。
整个家里显得格外安静。
温以宁缓缓地走出房间,来到客厅。
这时,苏姨迎了上来,微笑着说道:“以宁,我给你炖了黑米燕窝粥,你尝尝看喜不喜欢喝。”
“好的,谢谢苏姨。”温以宁微笑着回应道。
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食物,除了燕窝粥,还有煮好的鸡蛋和香气扑鼻的生煎。
温以宁坐在餐桌前,用小勺轻轻地舀起一勺燕窝粥,慢慢地送入口中。
梁思琳恰好也来到餐厅准备吃早饭。
梁思琳有些不自然地在温以宁对面坐下,她的目光时不时地瞟向温以宁,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有些犹豫。
终于,梁思琳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咳,嫂子,昨天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乱说话你别介意。”
温以宁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不一会儿,温以宁吃的差不多了,她缓缓地站起身来,拎着包往门口走。
“嫂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梁思琳见状,连忙问道,“你要是出去逛街带上我呗!”
温以宁:“你今天不上课吗?”
梁思琳回答道:“今天是晚上的课。”
“我有点私事,不是逛街,不方便带你。”温以宁面无表情地回答道,然后转身朝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