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踵而至的,是绵密惑人的吻。
男人身子热得发烫,种种迹象表明他忍得有多艰难,却还是耐着性子勾引楼苒一点一点掉入他编织的陷阱,他好像特别喜欢这种“捕猎”的成就感。
只不过他的猎物……是他心爱的姑娘!
楼苒后知后觉,一边被他撩得娇态毕现,一边羞赧地捏紧小拳头敲在他已经褪去衣衫的腹肌上。
“你骗我,你骗我的对不对?”
她噙着湿漉漉的媚眼娇嗔地瞪他。
男人磁性裹懒的闷笑从喉间溢出,忍不住在她唇边轻啄,连带着动作都温柔了不少。
“是真的……有鬼。”
只不过,是他这只万里挑一的“大色鬼”!
没办法,谁让他挨到楼苒就无法自拔?
女孩柔嫩的肌肤白皙中透着淡淡的粉,总是让他忍不住想要亲她抱她,再像禽兽般欺负哭她。
他爱她,爱到了心坎儿里,甚至贪恋她从头到脚的每一处。
每次来不及多想他的动作自然而然会比大脑快上一步,只要楼苒出现,他的手就会落在它自认为该待的位置。
或纤细的腰肢,或匀称的长腿,或柔白的天鹅颈,以及…….私密到除了她本人,就只有他能抵达的地方。
小姑娘被他恶劣的行为惹得低泣连连,怒瞪他的水亮眼眸充满了哀怨的控诉。
“你、你混蛋。”
分明是恼人的叱骂,可经过她娇气的声音一传播,就变成了甜掉牙的蜜糖,挠得厉澜宸心头发麻一下差点没克制住自己。
“啊……不要……”
姑娘泣声求饶奈何起不了一点作用,难以启齿的娇喘不由自主从齿间溢出,还是她尽全力控制的结果。
木床板晃动的咯吱声有规律地划破静谧的夜空,楼苒万分后悔为什么一定要留在过夜。
哪怕能回酒店呢?
“苒苒…….宝贝……”
男人盯着她憋得通红的面容兴奋劲一阵高过一阵。
“咔嚓、”
直到一声清脆的木板断裂声传来,才唤回厉澜宸些许理智。
但没等发懵的两人回神,失去主要支撑力的木板床断裂声依次传来,还是厉澜宸反应迅速用被子裹住楼苒抱着她提前跳下了床。
就在他双脚踏在地面那刻,一张不算结实的床板深陷了下去,凄凄惨惨地断成好几块。
惊魂未定的楼苒睁大迷离的双眸靠在男人怀里,眼睁睁看着那张床坏成一堆垃圾,那张俏丽脸庞还带着欢爱后的潮红…….
“都是你都是你,明天该怎么见人啊?”
怀中响起软糯羞涩的娇声,情欲还未完全褪去的厉澜宸不仅没有半点愧疚和担忧,反倒哑着嗓音坏笑着反问,
“宝宝,要不要继续?反正还有一张床。”
“…….”
听听听听,这是人话吗?
怎么滴?
今晚特意要的双床房,还要对了?
楼苒举起小拳头不痛不痒地挥在他胸膛上,骂声还没来得及出口,她就明显感受到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都还没等到满足的男人身体再度烫得快冒烟。
眼见着眼底那抹浓重的渴求愈来愈迫切,没有做好心理建设的楼苒再度被他压在另一张床上。
…….
可想而知,那张床也面临了同样凄惨的结局!
–
最终在所有人都已入眠的凌晨时分,一位相貌惊艳的男生挂着餍足的笑容,用他强大的钞能力解决了夜里的小插曲。
不仅让老板娘心甘情愿从床上爬起来为他们换了新房间,还热情地给他们找来全新的衣服供他们换洗。
没办法,换洗衣物都在行李箱里,而行李箱放在了山脚的酒店。
临近天亮,厉澜宸坐在床边亲了一下已经昏昏沉沉睡过去的女孩,又为她捻好被子转身进了洗手间把她贴身衣物清洗干净才躺回床上,心满意足地抱着她进入梦乡。
*
“又在想什么?”
男人冷不丁的话语将楼苒从回忆中硬拽了回来,他牢牢牵住她的手腕带着她走出了房间。
“诶、行李箱。”
“丢不了。”
确实丢不了。
工作人员拖着她的行李箱恭恭敬敬跟在他们身后,酒店经理在前方带路。
电梯抵达顶层总统套门口,厉澜宸抬手接过行李箱冷声嘱咐道,
“转告你们刘总,如果今晚我的照片出现在任何一个平台…….我一定会让这里变成废墟,听清楚了吗?”
他倒巴不得能把二人同框的照片传出去,可他知道身边这个小女人一定不想。
所以,不急!
“是、是,明白。”
经理舌头打了结,回答的时候声音不自觉地发颤。
“砰、”
伴随着不算小的关门声,其余人被隔绝在外。
没等楼苒仔细观察客厅环境她就被厉澜宸半拽着拖进了主卧…….那张处于正中心的两米宽大床上,铺设齐整的床品红得耀眼,床尾部分摆着两只嘴对着嘴恩爱亲吻的天鹅。
昂贵的地毯上玫瑰花瓣撒了一地,这里没有奇奇怪怪的道具,只有无尽的温馨和浪漫。
很像,新婚的喜房!
这个念头一出,楼苒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愣着干嘛?洗澡去。”
厉澜宸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楼苒仰起脑袋望着他那张五官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蛋,十分坚定地告诉他,
“我不愿意。”
“什么?”
厉澜宸还没反应过来。
楼苒抿了抿干燥的唇瓣,哽着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我说,你刚刚的提议,我不同意。厉总,您的大恩大德我会尽量用其他方式报答,但我们两个…….不要再有任何牵扯了,可不可以?”
她的话无异于一把扎满钉子的鼓锤凶狠无情地砸在厉澜宸心口,那种伤口撕裂般鲜血淋漓的疼让他有刹那的窒息。
几次了?
重逢后,这种话她说过几次了?
“砰——”
他把一直握在手中的行李箱重重往地上一摔,干涩沉冷的音节从嗓子眼冒出,重复刚才的话,
“拿衣服,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