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的房间里,她心里挂念着南波小兔不敢睡得太沉,但当她睁开眼睛时发现南波小兔就在自己怀里。
沫沫嗖的一下爬了起来。
她抱着南波小兔,左看看右看看,甩了甩兔子腿,发现一点问题都没有,沫沫终于笑了。
哇!爸爸好神奇,南波小兔的腿就像是自己长回去的一样,「妈妈,你还在吗?」妈妈一直没有说话,沫沫超级担心,所以她刚才才会动手打荼荼,还哭了那么久。
沫沫害怕南波小兔坏了,就再也听不到妈妈的声音了。
江厌篱,「沫沫,妈妈一直在,沫沫不用担心。」
沫沫终于踏实了,「我去找爸爸。」
沫沫抱着南波小兔跑到了奶奶的房间门外,她刚要进去便听到了奶奶和爸爸的对话,听到了最关键的那一句。
爸爸说沫沫是他和妈妈生的,是亲生的。
沫沫问怀里的南波小兔,「妈妈,我真的是你和爸爸生的吗?」
江厌篱,「当然。」
沫沫又问,「我指的是傅慎玦爸爸,不是渣男爸爸。」
江厌篱,「沫沫是我和傅慎玦生的与渣男无关,沫沫就是傅家的孩子哦。」前世的江厌篱才瞧不上顾行楼呢。
她只是在做系统任务,一心想离开这本狗血小说,所以即便是婚后她也没跟顾行楼发生关系,为此顾行楼还误会了她,以为她心里有别的男人,但顾行楼又想要江氏,所以表面上对她还是很好。
呸!!真是个狗男人。
沫沫像在做梦一样,幸福来得太突然她再一次向妈妈确认,「妈妈不是在骗沫沫,不是在安慰沫沫,沫沫的爸爸真的是傅慎玦,对吗?」
江厌篱都快被女儿可爱笑了,「妈妈向沫沫保证,妈妈说的都是真的,沫沫快进去找爸爸吧。」
沫沫得到了肯定,她现在心里超级开心。
沫沫推开门,抱着她的南波小兔第一时间冲了进去,“爸爸。”沫沫扑进了爸爸怀里,紧紧的抱住爸爸。
这一声爸爸喊得很甜。
是沫沫发自内心的声音,而不仅仅只是一个称呼。
傅老夫人笑着,“行啦,快带沫沫去睡觉吧,这都几点了。”
傅慎玦把沫沫抱了起来,“跟奶奶说晚安。”
沫沫,“奶奶晚安。”
傅慎玦抱着沫沫去了儿童房,沫沫开心的在爸爸脸上亲了一口又一口,弄得他脸上都是口水,但有洁癖的傅慎玦却并不嫌弃。
他甚至觉得女儿的口水是香的。
但他只是帮沫沫修好了南波小兔而已,沫沫至于高兴成这样吗,“早点休息吧。”
沫沫抱住爸爸的手不松,“爸爸跟沫沫一起。”
傅慎玦眉头微微一皱,“但沫沫四岁了。”他小时候三岁便自己一个人睡觉,上次他答应和沫沫一起睡是因为沫沫刚到家里,不熟悉环境。
但以后沫沫是要长期生活在傅家的,总不能每天晚上都跟他一起睡吧。
沫沫才不管呢,她就是不松手还在爸爸面前耍赖起来,“四岁也是爸爸的女儿呀,而且妈妈在时,沫沫每天都和妈妈睡的。”
傅慎玦苦笑,“但我是爸爸。”
他骨子里是个很传统的男人,他觉得妈妈陪女儿睡觉可以,但爸爸毕竟是男性。
沫沫说,“爸爸和妈妈有什么不一样吗?都是沫沫最亲的人。哼!还是爸爸不喜欢沫沫,嫌弃沫沫。”
沫沫抱着南波小兔转了过去,她生气了,除非爸爸陪她睡觉不然就哄不好的那种,哼!!
傅慎玦,“……”
面对突然生气的沫沫,他还真没办法,最后咬咬牙只能答应了。
沫沫立马转过来望着爸爸笑,“爸爸先上床。”
傅慎玦看出了女儿的小心思,“爸爸不跑,但是不是该让爸爸先去洗个澡?”
“好吧!爸爸要洗快一点哦,沫沫等你。”沫沫抱着她的南波小兔坐在床头等爸爸,怀里的南波小兔仿佛在笑。
是江厌篱在笑。
她刚才见傅慎玦被沫沫拿捏了,想到了曾经的自己也是这般拿捏顾傅慎的,那时候的他们真的很好。
尤其是与傅慎玦一起上学的那段时光,真的无比美好。
傅慎玦是个外表冷酷内心柔软的人,稍微对他好一点点,他就会把你的好记在心上,而他的好都给了江厌篱。
他会每天早上等江厌篱一起上学,用他的自行车带着她。
他每天早上会给江厌篱准备早餐,到冬天时他便会把牛奶贴身放着,不管江厌篱几点下楼都能喝到热的。
他还会帮江厌篱抄作业。
他对江厌篱的好无处不在。
正是因为这些傅慎玦的好,原本完成任务的江厌篱才决定再一次回来,她发现自己爱上了书里这个叫傅慎玦的男人。
看到他死的那一刻,江厌篱的心痛得厉害。所以她回来了,她希望能弥补,能让傅慎玦的余生都欢喜。
没一会儿,傅慎玦便洗完澡回来了,沫沫见爸爸来了,便激动的往里面挪,给爸爸让了好宽的位置,“爸爸快过来睡觉。”
傅慎玦和女儿一起躺下。
沫沫抱着南波小兔主动往爸爸身上贴贴,自从刚才知道自己的亲生爸爸就是傅慎玦,而并不是交易换来的爸爸,沫沫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爸爸。
傅慎玦伸手,让沫沫睡在她的手上,他在想如果阿厌还活着就好了,但这个想法只是冒出了一点苗子。
他又在想,如果阿厌知道沫沫是他和她的女儿,不知道是排斥还是欢喜。明明上学时他与阿厌那般好,为何后来阿厌还是嫁给了顾行楼。
所以,还是自己不够好,不够让阿厌喜欢。
傅慎玦的眼神又黯淡了下来,心里百般滋味。
“爸爸,你在想什么?”沫沫问。
傅慎玦没有说话。
但沫沫聪明,她猜爸爸肯定想到妈妈了,每次只有想到妈妈时爸爸的眼神才会变得黯淡无光,“爸爸,我跟你讲讲妈妈的事吧。”
傅慎玦说,“好。”
他最想听的便是关于阿厌的一切。
沫沫说,“我和妈妈住在乡下的时间,妈妈经常提到爸爸的名字哦!”
傅慎玦为之一惊。
阿厌经常提他?
那他可不可以理解为,阿厌其实并不讨厌他。因为没有人会把一个不喜欢的人的名字挂在嘴边,能时常提起的,都是心中割舍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