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心湄最近发现洗澡的时候洗澡水的颜色没以前那么清澈,总是有股淡淡的灰色,最近颜色逐渐变深。
难道是自己怀孕,让一些人着急了?
这些人只在自己进宫前后让人在自己面前说周祈的残暴事迹,从来没有下毒,自己不过刚怀就等不及下手了。
(系统:剂量太轻排毒让你感受不到罢了,请说谢谢系统。)
习惯躺平的蓝心湄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告诉周祈了。
周祈得知爱妻被下毒,震怒不已,下令彻查,宫里砍了一批又一批人,许多钉子都被刨根究底斩草除根。
得知自己的人手都被铲除干净了,周文献气的咬牙切齿。
其余几人也损失了许多钉子,纷纷埋怨他偷鸡不成蚀把米,打草惊蛇不说,还让他们以后做事都变得束手束脚的了。
“堂弟,你还是棋差一招啊,皇叔一力降十会就让大家吃亏,还是让我来吧。”周文静悄声说了几句话。
几人会心一笑,夸赞道:“果然还是最毒妇人心,堂姐/堂妹,不管我们谁上位,都会记住你的好,三皇叔一脉必定在你手中荣华万代。”
周文静笑了,掩下眼中的不甘,她心里恨恨道:要不是弟弟太小,我怎么会忍受你们几个蠢人,到时候还不知道皇位鹿死谁手呢。
因为被下毒过,蓝心湄现在吃食出行都围了一堆人,吃食用品摆件都不停试毒检查才能放进凤仪宫。
“娘娘,那些贼人真是丧良心,对皇上有不满就去对付皇上啊,伤及无辜给您下毒算什么。”翠竹碎碎念地给蓝心湄捏肩,为自家主子遭受无妄之灾抱不平。
周祈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说得对!那些藏头露尾之人有本事就朝朕来,要是敢对湄儿下手,可就别怪朕手下无情。”
他坐在蓝心湄身边,握住她的手,赞赏地对翠竹说:“你这小丫头见了朕就如老鼠见了猫一样,没想到还会说人话,难怪湄儿那么喜欢你。”
“奴婢不敢。”翠竹吓得脸色惨白地跪倒在地。
蓝心湄摇了摇他的手,“好了,你别吓唬翠竹,”她对翠竹说道,“翠竹,你先下去吧。”
翠竹松了口气,连忙答应:“诺。”生怕周祈反悔,赶紧退出房间。
“娘家带来的果然不一样,我可没见过你这么宝贝别的宫女。”周祈语气发酸。
蓝心湄扇了扇空气,嗅了嗅,“呀!我怎么闻到醋的味道了?是谁家醋坛子打翻了?”
“湄儿……”周祈眼神幽怨。
蓝心湄笑倒在他怀里,把他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抱住她。
蓝心湄柔情似水地看着他,“翠竹毕竟和我一同长大,难免多看照一些。她只是一个奴仆,而你,阿祁,你才是与我携手共度一生之人。”
“那是自然,一阶奴仆怎么能与朕相提并论。”周祈沾沾自喜地说,但他稍后又不安地说,“可是,咱们的皇儿出生后你会不会……”在意他,胜过我。
蓝心湄安抚着说:“那又如何,孩儿总会长大开府离家,能一直陪在身边的,唯有你我。”
她又憋红了脸,娇羞地说:“湄儿会珍视腹中孩儿,也仅仅是因为他是你的血脉,他见证了你我二人的爱,不是湄儿独自的痴心妄想。”
周祈被她这么洗脑灌输得眼睛通红冒出泪花,按照现代来说还是十八岁纯情缺爱男大,在最纯爱的年纪遇上这么个高段位选手。
此刻的周祈脑里心里都已经是蓝心湄的形状了,只要她一句话,可以为她痴为她狂为她咣咣撞大墙,当个昏君即刻去死都行。
“湄儿……”周祈感动得将她抱得紧紧的。
蓝心湄也回抱的紧紧的,仿佛花了全身力气想将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这让周祈更加深信她超爱自己。
然而在他看不到的角度,蓝心湄却是面无表情的翻了个白眼。
活儿差!幼稚还残暴,才在一起没多久能有啥爱不爱情,爱你xx麻花儿情,也就极度缺爱的周祈才信了。
他也不想想,除了另有目的的人,谁会喜欢一个对自己动不动就喊打喊杀让自己朝不保夕的人。
也就蓝心湄为了当享福躺平愿意对他演一演了。
周祈松开她,伸手轻抚蓝心湄的侧脸,眼里的泪光还在闪烁,“我一定会倾尽所有让你幸福,我周祈此生永不负你。”
看着他深情的眼神和泪眼,想到他的年龄,蓝心湄好像看到了一个深情小狗对自己晃尾巴,她心软了,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湄儿信阿祁。”
蓝心湄受不住他的狗狗眼持续攻击,搂住他的脖子直接深深地吻了上去。
周祈心满意足地笑着回吻了过去。
无关情欲,唯有脉脉温馨在二人之间流转。
在蓝心湄怀孕后,宫中风平浪静。
周祈将奏折全部搬到了凤仪宫,每天陪着蓝心湄安胎。
蓝心湄也渐渐感受到周祈这人慢慢变得稳重了起来,至少在自己面前,他发火的次数越来越少。
宫里人员也稳定了,没有动不动补人。
但这不代表朝臣们也有这种待遇。
周祈还是初心不改携剑上朝,脾气来了就砍人。
这天,又有一个官员被查出贪腐,周祈看到数目气的直接就是一剑,又是血次呼啦的。
周围的大臣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即使已经看了无数次这种场景,可还是胆寒不已。
下朝后都擦着汗水余惊未定,“宫里不是没人被砍了吗?为何我等还要遭受这等苦难。”
“皇上这是为了皇后娘娘不被惊胎,将火气全部撒在朝政上了。”一个官员摇头道。
“皇上实在是……”
另一个官员气恼道:“我等就拿这情形没办法了吗?就这么任其宰割?”
“谁叫如今是这位登基,若是前面几位就好了,可惜啊……”聊着聊着就忍不住不吐不快。
谨慎的一个立刻严肃地说:“噤声。”他可不想死。
“咳咳,”最开始说话那位看话题歪了赶紧扯回来,“我看要让皇上不对我们撒火,还是得让他在其他地方散火气才行。”
“还有什么办法?这后宫里也只有皇后一位,她如今怀胎总不可能侍寝啊。”
最开始那位心里暗骂他愚笨,“那么多宫女伶人在呢,单看谁有本事能入皇上的眼了,若是皇上将火气撒去后宫了,想必我们也能松快了。”
“就像前阵子帝后新婚那样……”另一个感叹道,“那时候咱们都没那么提心吊胆的。”
“是啊……”
众人下朝散去。
刚刚那一番话终归在部分人心里留下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