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爪鱼非常不开心,她认为自己被鲁西西那队远远超越了。
她努力追赶了许久,竟然都没有赶上,这令她越发厌恶后面那群拖后腿的废物。
因为他们没有安排人在前面探路,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再往前方上坡十几分钟便能看见鲁西西那堆人。
他们找了一片空旷的地方安顿下来。
八爪鱼这个包厢空间她本人并不能进去,只能用意识在里面搜寻,只能用意念将里面的东西移出来,或者是将外面的东西搬进去。
那个空间除了人不能进,似乎什么都可以放进去。
由于里面的食物需要10~24小时才慢慢恢复原状。八爪鱼只取了一部分食物出来。
有北京烤鸭,芝士焗波士顿龙虾,菲力牛排,西湖牛肉羹和罗宋汤。
主食有意大利肉酱面和扬州炒饭。
糕点有蟹粉小笼包,榴莲酥和巧克力熔岩蛋糕。
饮品有法国小香槟和鲜榨果汁。
当然能享受这些的,只有她的家人和亲信。
共二十几人,围了一圈吃得大快朵颐。
他们将八爪鱼捧到了天上。
灰太狼就差点给八爪鱼舔脚趾头了。他与螳螂精两人一左一右不停的吹捧和服侍八爪鱼,将她捧成了女王。
猪佩奇也是一样,对着八爪鱼满脸谄媚的笑,奈何八爪鱼左右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了,她只有在八爪鱼面前不停的给她斟茶倒水。然后不停的辱骂鲁西西,以博取八爪鱼的欢心。
八爪鱼的家人,余屠夫一家子更是不用提,他们因为有这个神仙女儿,在村人面前趾高气昂,下巴都要抬到天上去了。
不少拍马屁的人,为了从他们一家手中获得一点点食物,而弯腰点头,甚至跪下给余屠夫及他的夫人捏腰捶腿。
余屠夫已经不叫余屠夫了,村民们全部喊他余老爷。
往日泼辣招人嫌的余屠夫娘子,则被尊称为余夫人。
连鱼子酱都被村人们尊称为少爷。
除了这些家人和亲信外,八爪鱼适当的给一些有能力的村民也分发了一些食物。
如猎户一家,铁匠一家和还有其他壮丁多的家庭,都分发了一些酒水和主食。
如一些白米饭、牛奶小馒头、清炒芥蓝和包厢卫生间的清水。
这简单的食物,也让这几户人家啧啧称奇,感恩戴德。更加坚信八爪鱼就是神女,发誓永远效忠于她。
而队伍再往后,那些家里男丁少又没什么能力的,老弱妇孺多的,则直接被八爪鱼无视。
尽管他们都上前祈求希望能得到一些食物和水,但都被几个壮汉用铁锹和锄头挡在了外围。
晚餐过后,由于天寒地冻,八爪鱼将包厢的落地窗帘也取了下来,围了一个隔间,挡住了风寒。
她还将里面的皮沙发也取了出来,夜里她就将沙发当床,裹着被子呼呼大睡。
而猪佩奇他们有幸靠在她的沙发边打地铺。
夜,静谧的可怕,只听到北风呼啸声。
徒步走了一整天的人,个个疲惫不堪,此时睡得格外的沉。
“嗷呜——”一声悠长的狼嚎划破寂静夜空,在寒风中似锐利冰刃。
警觉的鲁西西立马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此时值夜的是月月鸟和熊大,两人对视一眼,都毛骨悚然。
月月鸟立即敲锣,“哐哐哐”的声音唤醒了众人。
紧接着,茶寮门口的马儿发出了嘶鸣声,老牛也不安的“哞哞”叫了起来。
黑幕里传来“窸窣窸窣”的动静,以及枯枝被碾碎的声音,像极了狼爪轻轻踏在土地上,一下一下,不紧不慢……
何泽禹立即将干柴枯枝丢进仍有微火的土灶里,火一下子升高,“噼噼啪啪”燃烧起来,茶寮里瞬间亮如白昼。
村长也迅速组织壮汉们操起锄头、铁锹和棍棒,严阵以待。
鲁西西则组织妇人们一人举起一个火把,准备随时向狼群抛去。
空气瞬间凝固,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而急促,每一寸空间都弥漫着战斗前夕令人窒息的紧绷感……
然而,众人等了许久都没有动静。
突然,不远处传来妇人凄厉的哭喊声,男人的怒吼声,儿童撕心裂肺的啼哭声以及狼群的嗷呜声……
众人对视一眼,神经紧绷得更厉害,握着武器的手心都出了汗。
……
天边渐渐泛白,黎明终于到来。
何泽禹将锄头横挡胸前,小心翼翼的撩开油布出了茶寮,周围并不见狼的踪影。
他踩上面前的马车,掏出望远镜四处观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八爪鱼那支队伍的方向,尸横遍野!
他跳下马车,一脸沉痛的向大家汇报这个情况。
人群中立即传来哭泣声。
那些人毕竟是他们的同村,很多是从小光屁股玩到大的,有一些还沾亲带故。
村长和他的夫人也哭了,急声问何泽禹:“你可看到大郎?他怎么样了?”
何泽禹摇头说看不清:“咱们先将行李打包好,再过去看看吧!”
众人将被子卷好绑紧,整待出发。
此时已天光大亮。
众人正要往回走时,却见八爪鱼带了一群人浩浩荡荡走了过来。
八爪鱼像个女王般的坐在马车上,她的母亲像个女仆般的坐在她右边给她喂葡萄。
灰太狼则坐在八爪鱼的左边,他手拿酒店雪白的小方巾,轻轻擦拭着她伸过来的玉手。
螳螂精、猪佩奇和余屠夫一家都围在八爪鱼身边行走着。
邓氏看见螳螂精安然无恙,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高喊:“大郎,你没事吧?”
螳螂精瞥了一眼邓氏,他对这个便宜母亲可没什么感情,只淡淡的点了点头。
但众人还是发现他们的队伍少了好多人,而队伍后面还有许多伤员。
原本可是110多个人,此时似乎只有七十多人。
于是,有人忍不住开口询问他的亲戚朋友。
八爪鱼打量着众人,又瞟了一眼茶寮,双眼一瞪:“你们一定是听到了狼声对吧?却窝在这里不去营救我们,你们好狠的心啊!怎么说我们都是同村,沾亲带故,你们太无情无义了!”
八爪鱼这番话,让她队伍里的其他幸存者顿时怨气冲天,投过来的目光个个都充满了仇恨。
何泽禹眉头紧拧:“我们也不知道你们就在我们附近啊!怎么也不上来打个招呼?”
“八爪鱼,你不是锦鲤娘娘吗?这百来号人追随你,你这个锦鲤娘娘竟然没有护住他们?才第一夜,就让追随你的人少了这么多,看来你根本不是什么锦鲤娘娘,说不定是吸人气运的鱼妖!”
同样坐在马车上的鲁西西声音清脆,在寂静的清晨带着回音。
她这句话让追随八爪鱼的人心头一颤,开始对八爪鱼产生了怀疑。
八爪鱼气得面容扭曲:“那是因为他们追随我的心不够诚!”
“鲁西西,你还真是越来越令人讨厌!你等着瞧吧,下一个被狼群撕咬的人就是你!”八爪鱼恶毒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