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理会自我安慰的傻弟弟,叶月沉转头看向叶月安:“就按照你的办法,我们试试看。”
若叶星蕴真的能预测未来,那他必得早早防范才是!
“好,我去做些准备。”
微微颔首,叶月安唇角含笑,转头看了眼西屋窗户上的剪影,眸色愈发深邃。
看着兄弟俩就这样做出决定,叶母不由得蹙起眉:“我知你们因星蕴这几日的所作所为感到不满,但无论如何,她才是你们的亲妹妹,我希望你们就算不喜欢,也不要欺负她。”
“母亲放心吧,星蕴既是我们的妹妹,我们自不会委屈她,月清从前在家中是何地位,星蕴便是如何,甚至更多。”
老大叶月轩率先表态,他身为叶家兄长,自是会做出表率。
欣慰颔首,叶母甚至不担心老二和老四,只是担心老三。
想着,叶母的目光落在了叶月洲身上:“月洲,你与月清关系最好,但也不可欺负星蕴,明白吗?”
“谁欺负她了?分明是她做的过分!”
气闷的翻了个白眼,叶月洲对上叶母满是担忧的目光,到底是没忍心拒绝:“好啦,我答应,只要她日后不过分……我便不与她计较。”
“这……怕是够呛。”
不等叶母松口气,叶月沉便神色复杂道:“此前我听她与系统所言的意思,是她必须要积累恶毒值,否则便会受到电刑与雷击,而她所做的恶毒事情,便是如同今晚一般,各种找事、给人添堵……”
“什么?!”
叶母激动的上前抓住叶月沉的手:“老二,你说的是真的?那星蕴她……”
“娘,您先别激动。”
扶着叶母坐回床上,叶月沉不疾不徐道:“我知道您担心她,但星蕴现在应当不会有事,日后我们配合着些,由她给我们添堵,想来她便不会受罚。”
“此话当真?”
“如果她与那系统说的都是真的,便是真的。”
闻言,叶母这才松了口气:“那便好,左不过是闹些脾气,大家让让她也就是了。”
对此,除了叶月洲以外的叶家人均表示赞同。
不过叶月洲明着也没说什么,只是心里愈发觉得叶星蕴就是用了什么手段,让他们听到她的心声,好针对月清!
他是不会让叶星蕴得逞的!
他一定会尽他所能,戳穿叶星蕴的伪装!
同一时刻,东屋的叶星蕴也在跟系统研究着恶毒值的事情。
“也就是说,我都这么作妖了,今天的进度还差三百多?”
【是的哦。】
“啧!这恶毒值还能难搞……总不见得要我出去杀人放火吧?”
【其实没这么难,只要宿主搞点人身攻击,让人生气的话,恶毒值会更高。】
“人身攻击?”
听到这话,叶星蕴忍不住嗤笑出声:“你觉得除了穷,我还能攻击他们什么?”
叶家几个儿郎各个都是好样的,若非叶母生原主的时候难产伤了身子,每月必须要吃药,加上林月清身子骨弱,经常生病……叶家原也不至于穷成这样!
烦躁的挠了挠头,叶星蕴环顾四周,寻找着能砸的物件,打算先把今日的KPI完成,再去研究下赚钱的事情。
摸了摸仅剩一个的水杯,又看了看仅此一个的铜镜,叶星蕴默了。
算了,她还是研究一下怎么人身攻击吧!
迈步走出房门,叶星蕴看着从西屋走出来的众人,几不可见的挑了挑眉。
【哟呵?这叶家人是背着我开小会去了?】
听到叶星蕴心声的叶家几人,心中都多了几分慌乱。
正欲解释,就听系统的机械音响起:【宿主大大,这也没办法,谁让你天天作妖,他们会想办法对付你,也是正常的。】
【对付我?】
叶星蕴愣了愣,随即想到了什么:【统啊,你只说我死了就能回去领奖励,貌似没说时间吧?】
系统:【好像的确没有?】
【那我明白了。】
系统: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既然没规定时间,那我早早的作死,不是就能尽早回去了吗?】
系统:【啊?这……】
很想劝阻,可规矩的确是没说过时间。
一时间,新手小统子陷入了迷茫。
不过叶星蕴却没给系统时间反应,扬起下巴,朝着大哥叶月轩颐指气使道:“你!就说你呢,我记得你学过木匠活吧?正好,给我打个浴桶。”
“现在?”
被点名的叶月轩一愣,不敢置信的看了眼天色:“已经很晚了,不若明日我再……”
“什么明日?晚上怎么了?你睡得着吗?我不洗澡我就睡不好,赶紧的!有这磨磨唧唧的时间都做好了!”
根本不给叶月轩反驳的机会,叶星蕴又转头看向叶月洲:“还有你,也别闲着,去给我烧水。”
“你,去给我找点皂角来。”
指使完叶月安,叶星蕴又将目光落在叶月沉身上:“至于你嘛……我记得你有身衣服是去年新做的,拿出来,让娘给我改改,我当睡衣穿。”
“你说什么?!”
叶月洲最先反应过来,恼火的瞪着叶星蕴:“大半夜不睡觉,你让我们给你做这做那就算了,还想要二哥的衣服?你知不知道那是二哥考试时要穿的?!”
为了能让叶月沉体面些去考试,家中省吃俭用了一个月,才凑出银子买了这样一身棉料。
甚至除了考试外,那件衣服就再也没舍得穿过!
叶星蕴倒好,张嘴就要?
“我知道啊,那又咋了?”
“那?又?咋?了?你……我再说一次,那是二哥考试时穿的!”
“他不是考完了吗?”
“年末还要考秀才呢!”
“那是年末的事情了,跟现在有啥关系?大不了到时候再给他接块布。”
“你……”
从未听过如此无耻的言论,叶月洲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看出叶月洲的想法,叶星蕴却浑然不以为意:“别你你你我我我的,赶紧烧水去,磨磨唧唧的……还考试,家里这情况,你怕是连考费都凑不出来。”
说罢,叶星蕴径直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捞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叶月洲彻底被噎的无话可说,身侧的手不甘的紧握成拳。
是啊,家里穷,今年又欠了那么多债,活下去都是问题,哪里还有闲钱给二哥交束脩和考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