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低沉阴冷的声音从男人薄唇中吐出来,深邃长眸被病态般的猩红一点一点地染上,幽幽凝视眼前这张娇艳漂亮的小脸,菲薄的唇瓣微抿,冰冷的手指紧紧抓住元姜的手腕,将她丢进车内。
元姜心脏咯噔一跳,苍白的小脸上快速地闪过一抹慌乱,随即就听见“砰”地关车门声音,薄珩坐在她身边,强大幽怖的气息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笼罩。
微微偏了下头,就看见薄珩冰冷紧绷的侧颜,他漫不经心地靠在头枕上,修长浓密的睫毛垂落,他闭上了眼睛,没再说话。
李特助心惊胆战地从后视镜瞄了一眼,没出息地吞咽了一下,懂事地一脚踩下油门,朝着薄宅行驶而去。
车内空间窄小,压抑的气氛令人大气不敢喘,元姜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故意装作委屈可怜的模样,眼巴巴地望着一言不发的薄珩。
没有意料之中的暴怒。
也没有失控逼问。
这跟薄珩的人设不符啊。
难不成是留了后招?
打算回家再教训她?
元姜想到上次在薄宅后院看到的那一幕,身材魁梧高大的男人进入金笼子,将可怜柔弱的女人压在身下,女人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泪眼婆娑着抽泣着痛骂男人,但她的怒斥只会让男人更兴奋地将她……
元姜头皮一麻,她可不想被关起来,毕竟刚才薄珩看她的眼神太过冰冷疯狂。
“老公~”嗓音娇娇软软地哼了声,柔软温热的小手紧紧抱住薄珩的手臂,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
香软滚烫的娇唇有一下没一下地蹭过薄珩紧绷的脸颊,甜丝丝的体香从她身上传来,漂浮在薄珩的鼻翼边。
薄珩浑身僵硬,没睁眼:“做什么?”
“老公~”元姜嗓音拿捏得娇娇柔柔、百转千回,小脸贴在薄珩的胸口,超小声地抱怨:“你生我的气了吗?”
“今晚的事情我可以解释的,许樵风就是我一个高中同学,我今晚来找他,也是因为私事,但绝对跟感情无关!”
她作势竖起了三根手指,拧紧眉头:“我发誓,我要是骗你的话,就……”
薄珩长睫轻颤着掀起,漆黑的眼瞳幽幽地盯着她:“就什么?”
“就……”元姜眼眶红红地跟薄珩对视,有些委屈地嘟嘴:“就不得好死嘛。”
薄珩看着眼前这张娇艳精致的小脸。
昏暗不明的光线下,她依旧美得勾魂,乌发红唇,肌肤赛雪,娇嫩红艳的唇瓣微微嘟着,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红玫瑰,在引诱着他亲上去。
“相信人家嘛,真的没有骗你。”
“而且我们都结婚了,我怎么可能会出轨,我是属于你一个人的,我只爱你。”
她如同电视机里诱惑人心的女妖精,喷薄的灼热呼吸带着香气,在他耳边呢喃,信誓旦旦地诉说着对他的钟情,她说,她是他一个人的……
薄珩藏在衣袖下的手臂暴起青筋,雪白手背上的青紫色血管都爆了出来,锋利的指尖几乎要戳破皮肉嵌入掌心,嵌入掌心,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发抖。
呼吸越来越重,额头冒出热汗,薄珩眼睛发红,直勾勾的望着元姜。
好想、好想把她关起来。
整日整夜都跟她躺在一张床上,抱着她、亲吻她、拥有她……
这张娇嫩的小嘴如此能说会道,亲起来更是香甜可口,就像她这个人一样,哪里都好,充满香气,连头发丝都是香的。
光是想想,这么好的人要是出门,一定很多人盯着她看,薄珩心底又觉着愤怒跟嫉妒。
元姜是他的,是他老婆!
把她关起来,只属于他,就再也没有人能见到她、跟他抢走她。
就像父亲跟母亲一样……
男人漆黑的眼底闪烁着疯狂执拗的暗芒,原本矜贵冰冷的气质逐渐变得阴狠乖戾起来,直勾勾望着元姜的眼神,是野兽般占有偏执的森寒。
元姜被薄珩的眼神唬住,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怎么越解释,薄珩看她的眼神更古怪。
就好像,大灰狼在盯小白兔似得?
恰时候,李特助踩下刹车,小心翼翼地说道:“薄总,到了。”
“嗯。”薄珩冷冰冰地睨了李特助一眼,李特助安静如鸡,轻手轻脚地下车打开车门,低垂着脑袋不敢乱看。
元姜往后面缩了缩:“回、回家。”
薄珩将她慌乱害怕的模样尽收眼底,菲薄唇瓣勾了勾,下车直接绕到她那边,打开车门,弯腰,臂膀稳健用力,直接将人抱入怀里,往房子里走去。
李特助用余光快速地扫了眼,心底默默地为元姜点上一根蜡烛。
而这边、
元姜乖巧地缩在薄珩怀里,双手圈住他修长的脖颈,一句话也不敢说。
直到薄珩带着她上了二楼,没去主卧,而是……浴池,她像是小兔子般受惊,长睫飞快地扑动着问:“来、来这里干嘛?”
薄珩垂眸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这个浴池有一百个平方,为了薄珩能够随时使用,每隔一个小时,就会有人来清理换水,以备不时之需,因此,现在的水也是滚烫的。
薄珩就这样抱着元姜,进入浴池中,将人抵在怀中,冰冷的手指掐着她精致的下颌,再也无法控制地、粗暴地亲吻上去。
“唔、”元姜藤蔓般的四肢紧紧缠着他,柔弱无骨。
没有拒绝,只是微微怔了一下,然后就抬起头也开始回应。
薄珩的大手扣住元姜的后脖颈,强势地压上去,另只手胡乱地撕扯着她的衣服,摩挲着衣服下娇嫩雪白的肌肤。
忽而,薄珩咬了她一口,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冷声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元姜懵了,呆呆地问。
“许樵风的事。”
“……”元姜眼神闪躲:“你、都知道了?”
薄珩哑声嗯了下,固执地问:“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来解决?”
“你在意他?所以想见他亲自道谢?”
他有些咄咄逼人,元姜急忙解释:“没有。”
“那为什么?”
“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嘛。”元姜趴在他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