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临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舒糖,笑道:“你说什么?”
“你帮我夺家产,我帮你制药。”舒糖一句话说得无比自信,她15岁通过少年班考进华国顶尖医学院,穿书的前一天还奋战在研发岗位上。
她看向徐西临,徐西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我什么时候说过需要你帮我制药?”
“不需要吗?”舒糖不答反问:“不需要,你特意把我叫出来干什么?”
她往前一步,仰起头,迎着徐西临的视线,盯着看了半晌,语气戏谑:“难不成你把我喊出来,是因为对我这个人更感兴趣?”
徐西临抬眼看过来,目光凌厉。
舒糖耸了耸肩:“好,不开玩笑说正事。”
她知道这个时期正是近代历史上医学发展最缓慢的时期。1966年全军医校停止招生后,部队医院就一直用“短训班”培养出来的卫生员,技术非常有限不说,人员还严重短缺。
别提藏市这样艰苦的高原地带。
舒糖说:“藏市交通不便利,医疗应该挺落后的吧?”
“部队医院不缺药。”徐西临淡淡道。
舒糖点头表示认同:“是不缺药,缺的应该是愿意去边疆吃苦的药剂师。”
“徐西临,考虑考虑我的建议吧。”
“你们部队缺医生,你个人缺一段婚姻,而满足这两个条件的我,刚好是最好的人选。”
徐西临默了默,半晌后,评价道:“舒糖,你很聪明。”
“只是聪明没用对地方。”
“高原没你想的那么舒服。”
舒糖前世去过藏市自驾,也准备了高原反应的药,她不怕:“舒服不舒服的总得自己试试。”
徐西临抬眸看过来,舒糖朝着他笑了下,说:“其实我不光聪明,我胆子还大。”
“色胆?”徐西临挑眉。
舒糖笑着没说话。
窗外的树叶被吹得飒飒地响,不知道过了多久,徐西临先开口的:“舒糖,你跟资料上写的挺不一样。”
舒糖看着他:“所以要结婚吗?”
“你还真是百折不挠的为自己牟利。”
“问一问又不掉块肉,万一就成功了呢?”
“成功这个问题也不应该由女生主动。”
“那你问我。”
徐西临没理她。
舒糖撇了撇嘴:“那就这么定了?”
谁跟她定了,徐西临气笑,不过答案早已在彼此心中。
“帮你夺家产是什么意思?”他问。
舒糖说:“放心,不用你做什么,你的身份就是最好的筹码。”
她眨了眨眼,期待的错了措手:“不过,如果你能帮我把婚事提前到明天就更好了。”
一贯的得寸进尺,徐西临勾了勾唇,问:“因为那封举报信?”
“你连这个都看见了?”舒糖没藏着掖着,表情看起来反而有些小骄傲,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对,我二叔倒卖军工厂的设计图,我举报他了。”
她使坏时,表情很是生动,小眼神精光精光的闪,距离拉近,能闻见身上雪花膏的味道。
徐西临不适应地后仰,别过头:“知道了。”
两人商量好后,没在外面待太久。
推开包间的门,屋内四位长辈一齐看过来,脸上表情完全不同。
舒父从刚才看见两人出去开始,脸上就溢着压不下去的笑,换嫁这事,来的路上他还在心里犯嘀咕,担心徐家会不会不同意。
谁料徐家老三早早就跟舒糖认识!这可太好了!
这十几分钟,他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当上厂长那天,在大会上该怎么发言了。
徐家父母的表情相对平静。
徐母了解自己儿子,她从徐西临进门时脸上的表情猜到,今天这亲事算是定下来了。
果不其然,舒糖刚一开口:“叔婶……”
话就被徐西临接了过去:“爸妈,我们商量好了,决定结婚。”
意料之中,却也快的有些意料之外。
全场最高兴的就是舒父:“哎呀,我就说这两个孩子般配吧!真是天作之合,天作之合!”
“那亲家,我们不如趁着今天就把婚事定下来?”
徐家父母自然没意见:“行,孩子结婚,你们有什么要求就提。”
“亲家你太客气了,”舒父说:“我们家没什么讲究。”
谄媚巴结的嘴脸几乎藏都不藏。
徐母挺看不上他这样的,但自家娶儿媳妇,礼数还是要做足。
她问舒糖:“婚礼就在这家饭店办怎么样?”
“还有领证,老三这次请了两个月的假,结婚报告是回去打还是拍个电报?”
桌子下面舒糖踢了徐西临一脚。
徐西临开口:“爸妈,不用那么麻烦,我这趟回来还有任务,婚事的话,就自家亲戚们一起吃个饭,从简吧。”
当下不流行婚礼,所谓的仪式就是接亲,在新房闹一闹。
“你这孩子!从简怎么行?”徐父皱眉,看向舒糖。
舒糖咽下嘴里的肉段:“叔,我俩商量好的。”
徐父又看向舒父舒母。
舒父自然没意见了!舒糖早点嫁过去,他就能早点攀上徐家这门亲,早点当副主任。
他巴不得越早定下来越好呢!
催道:“那你们想哪天结啊?”
徐西临说:“明天吧。”
徐家父母吃惊,互相对视一眼:这是不是太着急了?
但扭头一看,两个新人都没意见,也就没说什么。
反正结婚用的东西早早就都备齐了。
一顿饭吃下来,这婚事也定了。
下午,两家人各自回家准备,舒糖跟着徐西临去了趟照相馆。
仪式可以从简,照片还是要拍几张的。
她一身白配徐西临的绿色衬衫,并肩坐在一起莫名的搭配。
“两位新人头挨近一点。”
“新郎笑一笑,诶对,新娘也笑一笑。”
“咔嚓——”
“祝两位通知百年好合。”
照片三天后来取。
两人走出照相馆,徐西临看向舒糖:“你自己回去?”
他再一次确定舒糖说的家产的事。
舒糖摆了摆手:“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占了原主的身体,她有义务替原主报仇,亲自动手才痛快!
她回到家,舒父正美滋滋的在客厅里看电视:“糖糖回来了?”
“嗯。”舒糖走过去。
舒父陷在升官的美梦里,正高兴着呢,茶几上摆着几盘下酒菜:“糖糖明天就要嫁人了,需要什么趁着还早,让你婶子给你准备。”
“叔,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舒父没反应过来:“什么?”
舒糖问他:“我的嫁妆呢?”
“你之前不是说,家里的定期存折等到我结婚的时候就能取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