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过后的山林,蒸腾着草木的清香。
沈奕帆背着背篓,隆起的肌肉随着步伐起伏。
刚走到老鹰崖下,一阵腥风突然刮过。只见一头体长近三米的成年虎,从桦木林里踱步而出。
“咔嚓……”
金黄的毛皮,在阳光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碗口大的虎掌踩在枯枝上。
见状,沈奕帆眯起眼睛,慢慢放下背篓,活动了下手腕。
那猛虎后腿一蹬,向着沈奕帆扑来。沈奕帆的身形一闪,右拳带着破空声直击虎头。
“嘭……”
“嗷呜……嗷……”
“噗通……”
虎头瞬间凹陷下去,四五百斤的虎躯,像破麻袋一样飞出去七八米远,撞断了两棵碗口粗的桦树才停下。
“噗……”
虎嘴里喷出的血沫,溅在周围的蕨菜上,染红了一大片。
还没等喘口气,灌木丛里又冲出两只野猪。
母野猪獠牙上还挂着条蛇皮,公野猪背上沾着松脂。
“来的正好……”
沈奕帆一个箭步上前,左拳击中母野猪眉心,颅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哼哧……哼哧……”
“咔嚓……”
右腿一个横扫,公野猪的腰椎应声而断,像滩烂泥般瘫在地上。
“嗷……呜……”
“噗通……”
“今天运气不错,果然是个好日子……”
一挥手,把老虎还有野猪,全部收进空间。
四只灰毛野兔,被惊得从草丛中窜出,沈奕帆随手抓起几块山石。
几声破空响起:“嗖嗖……”
野兔们连惨叫都来不及,就脑浆迸裂。
三只五彩斑斓的野鸡,扑棱着翅膀刚飞起半人高。
他纵身跃起,拳风所至之处,野鸡的胸骨尽碎,羽毛混着血珠在空中飘散。
“果然是个好日子”。
再次挥手,野兔和野鸡也全部收进空间。
来到背阴的悬崖边,沈奕帆看到了,一株顶着七片复叶的老山参。
小声呢喃:“百年野山参……”
他单膝跪地,用手小心刨开黑油油的腐殖土。
两个小时后,一株形如人形的野参完整出土,主根粗如儿臂,须条上缀满珍珠疙瘩,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沈奕帆将人参收进空间,「只可惜,空间不能种植。」
黄昏时分,他在一片红松林里,发现了成片的猴头菇。
蘑菇洁白如玉,伞盖上的绒毛在夕阳下泛着金光。
沈奕帆脱下外衣包了满满一包袱,还顺手折了几根五味子藤捆扎。
“今天收获不错……看来,以后要多来山上看看了”。
背篓里,放了两只野兔、三只野鸡、还有采的猴头菇,背篓上面用野菜盖好。
“该回家了……”
当沈奕帆回到堂屋里,看到父母已经回来了。母亲楚秀珍正在纳鞋底,父亲沈云志正在抽旱烟。
楚秀珍看到儿子背着背篓回来,脸上都是不悦之色。
“臭小子,你干嘛去了?你不是发高烧吗?怎么不在家里休息?”
坐在上首的沈云志,脸上也写满了不悦,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
“嘭……”
“老实交代……你去哪了?不知道在家里好好休息嘛?”
“老子只是村医,不是神医,给你吃的药……”
桌上的大茶缸都跟着震了震,把沈奕帆吓了一激灵。
“爸妈……你们别着急嘛!”
说着,他把背篓放在地上,笑呵呵的。
“爸妈……你们看……”
夫妻俩打眼一扫,这就是一背篓野菜,有啥好看的?
看懂了父母的表情,沈奕帆赶紧掀开野菜,露出了里面的野味。
沈云志夫妻俩看的野兔、野鸡时,既震惊又惊喜。
看到旁边的蘑菇,楚秀珍吓得针线筐都打翻了。
“当啷……”
“臭小子……这蘑菇不能吃,上次那个老光棍林七”。
父亲手里的旱烟杆掉在地上,结结巴巴,“也是从山上采了蘑菇,吃了以后,边跳舞边脱衣服,队上的妇女骂他耍流氓”。
“要不是我查出来他中毒了,都被送到革委会去了”。
听到这话,沈奕帆的额角一跳,抬手扶额,“爸……您先靠近了,仔细看看再说话”。
“这是猴头菇……不是致幻菇。您身为村医,有毒没毒能看得出来吧?”
沈云志靠近一看,还真是……刚刚离得远,没有看清楚。
“嗯,这蘑菇没毒……”
一听说没毒,楚秀珍赶忙捡起针线筐,放在桌上。
“这么多野味,野兔两只、野鸡三只,今晚就做一只野兔吃”。
闻言,沈云志咽了咽口水:“咕嘟……”
“好……今晚就做一只野兔,其余的留着后面吃”。
下一秒,夫妻俩听到儿子沈奕帆拒绝的声音:“不……”
看到父母疑惑不解,沈奕帆赶忙解释:“爸妈……我的意思是,今晚吃三只野鸡”。
“野兔处理干净用盐腌着,明天中午吃两只野兔”。
夫妻俩听到儿子说的话,脸都黑了,陈秀英白了眼儿子。
“儿子,得节约点。不能有多少吃多少……”
开始自己训话模式,“你这纯属有米一锅下,这哪是能过日子的人?要是让你当家……”
“那还不得三天饿九顿吗?”
沈云志捡起旱烟杆,躲得远远的,儿子不知道节约,就让媳妇教育去。
京市部队八号家属院的次卧里,姜婉悦左手拿着电棍,右手拿着狼牙棒。
静静的等着不速之客的到来,「不管你是谁,我要让你有来无回。」
一个小时后,姜婉悦都在打瞌睡了,脑袋一点一点的。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姜婉悦的瞌睡虫全跑了。
来了……
黑衣人刚翻进院子,又在墙角等待了好一会儿。确定里面的人没有醒,这才蹑手蹑脚的靠近。
来到次卧的窗户下,将迷药吹进房间里。
这才转身来到客厅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他从兜里掏出一把刀,划拉着门闩。
好一会儿,门闩落在地上,“咚……”
他推开门,顺手关上房门,直奔主卧书桌而去。
看到抽屉上的锁头,他从兜里掏出一根细长的铁丝,开始捅咕锁眼。
姜婉悦来到黑衣人身后,看到这个黑衣人,她心里恨得不行,脸上丝毫不显。
好心提醒:“用铁丝多费劲啊?用钥匙不香吗?还节约时间,你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