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蜜的病房很好找。
在护士台一问就知道了。
张九月跟钱婶子她们进去时,刚好看见里面的一男一女,两张脸贴在一块。
“哎呦!我的娘啊!这、这青天白日……”
钱婶子没眼看。
她这一嚷嚷同时吓得那对野鸳鸯快速分开。
当霍建国看到病房门口的张九月跟钱婶子等人后,顿时生气怒吼,“张九月你带邻居们来干什么?滚出去。”
然后冲过来狠狠推了一把张九月。
靠!
真疼。
张九月咬着牙,恨恨地盯着霍建国。
身后钱婶子抵住张九月后背,这才免得她被推倒。
啪!
张九月反手一巴掌抽在霍建国脸上,“霍建国你好样的,这就是你说得,跟唐蜜没有关系吗?
都亲嘴了这叫没关系?”
霍建国被当众打脸,气得五官冰冷扭曲,抓住张九月的手,“你怎么敢……”
“你想干啥?”
钱婶子挺身而出,后面邻居也挤了过来,“霍建国你还是人吗?背着自己媳妇儿在医院搞破鞋。
你妈都被你气中风了,你还有心情乱搞。”
“闭嘴,你们算什么东西,我家的事轮不到你们管。”
霍建国很生气,好事被打断,火气直冲他天灵盖,恨不得把破坏他好事的人都弄死。
邻居们一听,顿时被气得不轻。
同时也觉得霍建国这人品太差劲了,以前他文质彬彬好说话的的样子,原来都是伪装。
他们这边动静不小。
很快引来不少病患,跟病患家属还有护士们来围观。
这下钱婶子找到了发泄口,七嘴八舌朝众人普及霍建国恶行。
背着媳妇儿搞破鞋,带着破鞋住院保胎,自己母亲中风了都不管。
被钱婶子这一宣扬,听得病患拳头都硬了。
霍建国在对上所有人朝他投来恶心的视线后,精虫上脑的他这才恢复几分神智。
慌忙解释,“胡说,都是胡说,我跟小蜜清清白白,大家不要听她们胡说。
我媳妇可以为我证明的。
阿月……”
霍建国来拉张九月的手,张九月恨恨地避开他。
霍建国急了,“阿月,我是你丈夫,你就这么狠心看着别人污蔑我吗?
我跟你解释过,我跟小蜜不是那种关系。”
“呜呜呜阿月姐,我知道你误会了,我跟建国哥一起长大,我们都是兄妹感情。
我父母双亡,他只是代我父母多照顾我一些,你不理解他就算了。
还找来这么多人说他这样的话,你、你这是想毁了他吗?”
唐蜜拖着看起来虚弱不堪的身体,白着张小脸,顶着我见犹怜的娇弱模样,哭地梨花带雨。
张九月笑了,真被他们的无耻气笑了。
这都抓奸在床了,还能倒打一耙。
“对,我们误会你们了,你们亲嘴摸大腿只是哥哥对妹妹的照顾。是我们思想龌龊,我们要反省。
钱婶子咱们都要反省,我丈夫霍建国对女同志亲嘴摸大腿都是照顾人家。”
“阿月”
霍建国气得脸色铁青。
唐蜜也摇摇欲坠,两眼一闭就要晕过去,霍建国眼疾手快抱住了她。
转头对张九月怒吼,“你闹够了没有,昨天害小蜜差点流产,现在又来欺负她。
你怎么那么恶毒。”
众人:……
“这男人是眼瞎心盲吗?”
“哇!都搞出孩子了,还清白呢?”
“谁家哥哥照顾妹妹,照顾到床上的,真恶心”
“呸!什么东西”
看着众人对他的唾弃还有不屑鄙夷的模样,霍建国着急解释,“不是你们看到的这样。
你们不要听她胡说八道。”
“够了霍建国,我来不是来抓奸的,我就是想告诉你,你妈中风了,继续住院费……”
“闭嘴,阿月我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污蔑我跟阿月就算了,还想诅咒我妈。
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霍建国怒吼着打断张九月的话。
钱婶子听不下去了,“霍建国,你妈就在急诊,还是我们帮忙送来的。
阿月身上没钱,这才来找你这个当儿子的,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没错,要不是阿月求我们,我们才不来哩!你妈骂人太难听了,是人都受不了……”
“可不吗?你也就敢欺负阿月没娘家撑腰的。”
“这要我女儿受这么大委屈,我早带着人去砸了她婆家了。阿月以德报怨送你妈来医院,你居然……”
邻居们的打抱不平,霍建国越听越怒,“你们收了她多少钱帮她说话。
故意来医院闹。”
“行行行,霍建国你这么说是吧!阿月,走,咱们别管他们了……”
钱婶子也是被气急了。
拽上张九月,招呼其他邻居,走了。
张九月半推半就,被钱婶子拉出了医院。
“钱婶子,我婆婆她……”
“你操什么心,她儿子都不管,你去哪儿偷钱给她交住院费。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有钱婶子这话,张九月就放心了。
今天的目的也算达成了。
既然霍建国不离婚,那她就拉霍家下地狱。
接下来,她该去机械厂找赵姐聊聊了。
张九月没跟钱婶子她们回去,找了个借口要出去走走。
钱婶子表示非常理解,“也好,但注意安全,可千万不要因为这样的烂人想不开啊!”
“是哩!阿月,你是个好孩子,不要为霍建国那种人伤心。”
张九月点点头,向邻居们道过谢后,朝机械厂的方向走去。
不过在医院折腾这么久,已经中午了,赵姐说不定都下班回家了。
她便去附近卖小吃的摊位上,吃了点东西,又去一家新开的个体商店买了些饼干罐头。
去人家做客,她也不能空手去。
但她去的时候不是很巧,正赶上家里有人做客。
赵姐直接领她去了她房间。
路过客厅时,张九月看到了那做客的人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问赵姐时,赵姐告诉她,“那是纺织厂的林副厂长,说是厂里有一批棉布返潮发了霉。
虽然不影响销售,但还是有很多布上面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霉点,影响到了美观。
就找我公爹说要低价给我们机械厂做五一劳动节的福利奖品。”
噢!
张九月听到布,就想到了她空间里那一套床上用品,花了她近一千块钱的事。
“是纯棉布吗?”
“嗯!都是纯棉布,怎么,你想要?”
张九月被说中心思,不好意思地笑笑,“嗯,我想试试,看看能不能自己卖出去。”
“可以啊!”赵姐很是支持道:“你要想要,我这就去找我公爹给你说说。”
“啊?”张九月愣了下,没想到赵主任这么说风就是雨,她也只是刚冒出了这个念头,说了一嘴而已。
具体怎么卖,她自己都没想好,犹豫开口道:“我不知道好不好卖,只想试试,人家能给我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