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尴尬附和：“是啊。肯定感动死了。”
反正收到“Heart of Eternity”的人不是姜音。
其实傅砚礼在这些方面一直都很有分寸感，什么是对“合作伙伴”的犒劳，什么是对待真爱的特殊例外，他心里是有杆秤的。
经理的卡姿兰大眼珠蓦然瞪大，姜音一脸茫然地随之视线望去。
傅砚礼走在四个保镖中间，冷着一张拽得二五八万的帅逼脸，径直走向VIC室。
他的身高很优越，比身边190的保镖还要高出寸许，肩宽腿长，一身挺括的定制黑西装，衬得他尤为矜贵卓绝。
“傅先生，欢迎您大驾光临！本季珠宝新品，您看需不需要都为您展示出来？”
经理小跑过去，对傅砚礼毕恭毕敬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傅砚礼脚步顿住，轻轻颔首，余光瞥见一旁想打个地洞钻进去的姜音，眉峰轻抬。
经理人精一个，立马道：“这位女士想进VIC室，她应该……认识您？”
姜音想冲过去捂住经理的嘴，为时已晚。
傅砚礼睨着姜音，眸子里氲着淡淡的询问，不解，还有……不耐烦。
姜音如鲠在喉，什么都没说。
傅砚礼等了两秒，扯唇冷笑，回眸进了VIC室。
经理亲自刷卡推开的门。
服务细致到行注目礼至傅砚礼落了座她才轻轻合上VIC室的门。
“对不起啊，我以为你认识傅先生来着，要是他发句话，我就破例让他带你进去了。”
姜音摇头，“没事。”
改天直接找宁曦的经纪人谈商务合作好了。
今天就当来开眼。
“VIC卡，我能进去吗？”
姜音身后突然响起姜渡的声音。
“可以可以，姜总这边请。”卡上印有公司抬头和姓氏，经理礼貌微笑，再度刷开VIC室的门。
“这是我妹妹。”
经理的脑子高速旋转，姜氏集团总裁的妹妹。
一个远在国外，一个……嫁给了傅砚礼。
那么眼前这位，“姜小姐，您刚从国外回来啊？”
姜音微笑，“是啊。”
姜渡也不知是存心还是故意，补充：“家里最小的妹妹。”
经理脸绿如菜，“傅太太啊？”
所以她刚刚，当着传闻中傅太太的面，八卦他老公买了真爱系列最顶级的珠宝，且这位傅太太，似乎并不知道Heart of Eternity的存在？
天啊，人怎么可以闯这么大的祸？
姜音安慰她，“别担心，我马上就不是傅太太了。”
经理：“……”
更想死了呢。
她决定补救一下，“傅太太，我想是这样的，傅先生或许是为朋友代为购买的‘Heart of Eternity’……”
她也心知肚明这话有多离谱扯淡，底气愈发不足。
姜音拍拍她的肩，“我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和他闹掰。”
VIC室内。
里面既像拍卖会又像酒会。
几位身着高定礼服的大明星围在傅砚礼身边，眼里毫无世俗的欲望，全是对推销成功的渴望。
“阿曦。”
被姜渡唤了声的宁曦，眸子一亮，扬笑走来，“姜总？够意思啊，特地来捧我场子的？”
姜渡无奈勾唇：“大明星也愁销售额？”
宁曦撞他的肩，“你懂的嘛，我懒得捧那些老总贵妇的臭脚，但是挂鸭蛋毕竟不好看，姜总能不能施个援手？”
姜渡应下，“介绍你认识个人。”
宁曦绕到姜音身边，“眼熟哎！”
姜音伸手，“宁……大明星你好，我叫姜音，是姜总的妹妹。”
宁曦没有回握，直接挽她的胳膊，凑在她耳边低语：“亲妹妹？不能吧？他两个妹妹一个在美国，一个不是嫁给傅砚礼了吗？”
姜音被宁曦拽着走，尴尬地咧了咧嘴，“是亲妹妹。”
宁曦登时来了兴致，眼珠子瞪得和葡萄一样圆，“那你是哪个？”
姜音苦笑，“马上要和傅砚礼离婚的那个。”
宁曦的表情管理就没这么失败过。
媒体总是截她大嘴笑的黑图，她已经被黑得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控制自己了，但是这一刻，她实在没忍住破功了——惊讶得一张嘴几乎能吞下灯泡。
“那你是来抓你老公现形的？”她边说，眼神边往傅砚礼的方向瞟。
傅砚礼的位置在最前方，宁曦靠后，坐在她的角度，傅砚礼被几个女人围在中间的样子，数度让宁曦幻视——唐僧进了盘丝洞。
“他多大脸啊，值得我特地来抓他现形。”姜音啐，啐完笑得甜甜美美，“我是来找宁大明星的。”
宁曦想起之前的热搜，是真好奇这夫妻俩咋了，但又生生忍住。
正事要紧，八卦只配靠后：“新品代言？盛凡不是在接触宋斯年？”
“别提了，被拒就算了，还被男凝了！”
宁曦拍她的肩：“那很糟心了。男凝不犯法，但是打人犯法。”
姜音点头不迭：“可不是嘛。所以我来找宁大明星了。”
宁曦笑，“这么生硬？起承转合，你就讲明白个起。”
姜音不是话多得啰哩啰嗦的性子，干脆道：“阿曦，你放心，代言费不是问题，我司新品的性能和质量也绝不会拖你的后腿，消耗你的名气。”
宁曦握她的手，“我不是担心代言费，盛凡的新品我了解过，也试用过，实话实说，确实惊艳到我了。
但是此类产品以往都是男星在代言。
我想你肯定也明白，男星粉丝的消费能力比女星要高很多。
否则盛凡的首选，也不会是宋斯年对吧？”
姜音摇头，“我偏不信邪，这次我一定要做出1+1＞2的效果，我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漂亮。阿曦，你愿不愿意帮我一次？
不过我得先和你说好，宋斯年那边最初拒绝盛凡，就是顾虑盛凡这次新品的竞品太多，动了大牌的蛋糕，担心路走窄。
如果你有一样的顾虑，我不强逼你。”
宁曦郑重道：“经纪人肯定都会有相同的顾虑，但是你说服我了，我会帮你劝劝我经纪人的。”
姜音喜不自胜，“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宁曦果然是个爽快人，姜音和她聊完，心情尤其舒畅，美美喝酒，欣赏着台上展示的珠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右前方似乎有一道灼热到近乎不礼貌的视线一直紧紧盯着她。
她侧眸望去，那不过是傅砚礼偏着头在和身后的人聊天罢了。
她扯唇笑了笑。
这颗心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对傅砚礼的期待和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