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端着个豁了口的粗瓷大海碗,扭着肥硕的身子往傻柱家蹭。
那碗边还沾着昨儿的棒子面粥嘎巴儿,在太阳底下泛着油光。
她老早隔着玻璃就闻见大傻柱家飘出的肉香,棒梗那馋小子她实在降服不住,只好由她厚着脸皮来借肉了。
“柱子,柱子!”
人还没到门前,吊着嗓子的招呼就先甩进了屋。
她故意把碗捧在胸前,拇指在碗沿上摩挲得吱吱响。
屋里的傻柱冲着桌上其余三人,无声的摊开掌心。
活人真是不禁念叨呀!
肉是他吕敬东花钱买的,他吕敬东还做不了主了?
一个眼神让傻柱坐了回去。
他吕敬东起身去会那贾张氏。
“大中午的婶子来我何家啥事呀?”
一抬眼,贾张氏胸前那霍老大霍老大一只大海碗就映入了眼帘。
尼玛。
跑他这吃陕西𰻝𰻝面来了。
见吕副所长那人高马大的挡在门口,贾张氏那肥硕的块头,是想进都挤不进去。
瞧也瞧不见。
只能干巴巴的站在门口,闻着那馋人的肉香,舌尖直舔上嘴唇。
来都来了。
绝不能空手而归。
咧着嘴角,一双小眼挤成了一条缝,褶褶巴巴肥脸堆着笑,枯树皮一样糙了吧唧的两手捧着那只大海碗,“吕副所长你看,你们一家四口,也就雨水这个读书的女娃不给家里挣钱,你们家现在可是咱们大院里第一富裕的人家,这每个月的钱呀,粮呀,票啊,就你家这几个人肯定也花不完。”
吕敬东明知故问,“我们自己辛苦挣得工资,花不完,用不完,可以存起来,贾张氏你就放心,我们保证绝不浪费一粒粮食,一分钱财。”
这人。
是真听不懂。
还是在那装听不懂。
贾张氏眼珠子滴溜一转,这么僵持着也不是方儿,放下尊严,直奔主题。
贾张氏堆着笑往前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