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辞毫不犹豫拒绝:“你做梦,自己走。”
时清月故意吸了吸鼻子,眼眶微红,声音带着哭腔:“好的。”
霍砚辞垂眸,目光紧紧盯着她那泛红的眼角,心中明白她是在故意装可怜。
明明就是在撒娇,还要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理智不断告诉他,不能对这个狡猾的女人太过心软,可身体却仿佛不受控制一般。
“霍总,走吧,就是能不能走慢一点,我脚疼~”
话音一落,霍砚辞忽然长臂一伸将她打横抱起。
时清月惊呼一声搂住他脖颈,鼻尖撞上他温热的锁骨,一股檀香混着清冽的气息瞬间钻进鼻腔。
他单手推着行李箱,指尖扣住她膝弯的力道极稳,西装裤包裹的长腿迈得又快又急。
“霍总手劲这么大,” 时清月故意将下巴搁在他肩头,呵出的热气扫过他微微泛红的耳尖,“刚才不是还——”
霍砚辞下颌绷成冷硬的线条,冷冷说道:“闭嘴。”
时清月轻笑一声,没再继续逗他。
行李箱滚轮在大理石地面发出咕噜噜的声响,霍砚辞抱着她进电梯时,用手肘按下关门键,动作利落但带着几分暴躁。
时清月被抵在电梯壁上,看着他低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忽然伸手捏住他发烫的耳垂,调侃道:“霍总心跳好快。”
男人却将行李箱踢到脚边,空出的手掌扣住她后颈,迫使她仰起脸来。
“再闹就丢下去。”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含着沙砾,却在触及她水润的唇瓣时,骤然放轻了力道。
电梯数字从 18 跳到 19停下,霍砚辞抱着她步出电梯。
指纹锁 “滴” 的一声解锁,门刚推开,行李箱就被随意甩在玄关。
霍砚辞将她放在沙发上,直起身子,扯领带的动作带着几分泄愤,丝绸领带在指尖发出刺啦声响,衬衫第二颗纽扣被他扯得崩飞,露出冷白皮肤下跳动的脉搏。
“哇哦,霍总这是……”
时清月歪头撑着下巴,眸光随着他解开第三颗纽扣的动作游移。
霍砚辞看着她,琥珀色眼眸里翻涌的暗色几乎要将人溺毙,领带被他随手扔在茶几上,檀木珠随着倾身的动作磕在沙发皮面上,发出轻响。
他突然双手撑住沙发两侧将她困在方寸之间,皮革被压得发出细微的褶皱声,“时清月,你最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时清月眼波流转,慵懒地看向他,指尖掠过他腕间的珠子,触感温润,直言不讳。
“知道啊,想让你做我下一任男朋友。”
他钳住她手腕按在沙发扶手上,膝盖顶开,西装裤布料擦过她小腿时带起细密的战栗。
“下一任?”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危险的尾音,“你以为我是什么?你的猎物?”
时清月被他禁锢在沙发与胸膛之间,嗅到他身上愈发浓烈的气息,混着几分未被驯服的硝烟味。
“不,你是猎手,只不过——”她故意顿住,缓缓勾起唇角,“是等着被猎物磨平棱角的猎手。”
“所以你觉得能驯服我?” 他俯身时,身影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眼眸里翻涌着暗潮,“时清月,你未免太自信。”
“不是驯服,是引诱。” 时清月的指尖沿着他解开的衬衫领口向上游走,停在他剧烈跳动的喉结处,“就像现在——”
她忽然欺身向前,在他耳畔轻咬一口,“霍总明明气到想把我扔出去,却又舍不得松开手。”
男人的瞳孔猛地收缩,扣住她手腕的力道骤然收紧。
腕间檀木珠硌进她皮肤,却在触及脉搏的瞬间,他的指腹又不自觉地放松。
时清月趁机翻身将他压在沙发上,食指轻轻在他光洁的锁骨处来回摩挲,“原来猎手也会失控。”
霍砚辞望着压在身上的女人,她指尖的触感像羽毛扫过心尖,偏偏眼尾那抹得逞的笑意刺得他喉头发紧。
他突然翻身将人推开,捡起一旁的领带,进了书房,门砰然关上。
时清月望着紧闭的房门,唇角的笑意愈发张扬。这么快就登堂入室了,那距离拿下霍砚辞,应该也快了。
“叮铃——”
手机传来一阵悦耳的动静,时清月拿出来一看,是自己闺蜜阮星柠的来电。
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清月,我追夫火葬场了,好难过,你出来陪我喝酒。”
时清月捏了捏眉心:“我在海市,你又做什么了?”
阮星柠哭哭啼啼说道:“我也来海市了,我这次只是问他能不能做朋友,难道也有错吗?”
时清月说道:“当然有错啊,你就不该这么问。”
“那我要怎么问嘛?”
“你应该问,分手还能做吗?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