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霓光阁后门被人轻轻推开,有颗脑袋从门缝里探了出来。
云秋月抿了抿嘴憋着笑:“进来吧,她们被我下了迷药。”
天一带着账房走进来,“主子”
“过来,跟我进房间。”
“主子,我们两个大男人,进您的房间,不太好吧?”
“废什么话,叫你干嘛就干嘛。”
三人鱼贯进入房间,“坐!”
账房连忙跪下:“求东家帮帮我。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你先起来。坐下,我们慢慢说。”
账房慢慢爬起来坐下。
“说说你为什么会把事情讲给天一听?”
“我知道远扬镖局表面上是做镖局,私下到处打听消息。”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跟镖局里的几个兄弟喝酒时听他们说的。”
“他们都是怎么说的?”
“他们说叫我好好跟着天一管账,说东家是天一的主子,成立镖局的钱都是东家一人出的。我跟他们说镖局根本不赚钱,特别是分局基本都亏钱,为什么还不把分局关了。他们说东家有钱,不在乎那点,而且东家开镖局主要是想打听消息。”
“你跟天一说那些事,想要天一怎么帮你?”
“求东家帮我改变样貌,做身份文书。”账房再次给云秋月磕头。
“这里是京城,我为什么要为了你一个人的身份文书去冒那个风险?”
“若东家帮我,我愿意这辈子给东家当牛做马!”
“我又不缺你一个牛马。”
“东家,若是我说漏嘴让别人知道天一知道了那些事情。会有什么后果。”
“你确定要拿天一威胁我?”
“东家,求您了,帮帮我吧。”
“天一,你有什么想说的?”
“主子,我不知道他是这样的想法。”
云秋月银针飞出,账房倒地身亡,“天一,把他拖去院子里的大树下。”
大树下,账房的尸体化成了一滩血水。天一用土将血水掩埋了。
“天一,你知错吗?”
“主子,我知错了!”
“错在哪?”
“不应该轻易相信别人,也不应该同情心泛滥。”
“总结得很到位。把那账房的卖身契烧了,别人问起,你就说不知道。没人会在意他的失踪。你现在手下有多少账房?”
“回主子,不算刚才那个,现在有18个账房。”
“两个人为一组,一共9组,明天全派去分局查账,一共36家分局,每组需要查4家分局,你给他们安排好每组查哪四家,在每家分局停留一个月。算上路程,让他们半年后必须回来报告情况。让他们带回每家分局收集的情报。我需要的情报是当地的官员情况,百姓的生活是否富足。能记得清楚吗?”
“主子,我记清楚了。”
“这样你以后就只用管京中的账了,你明天安排完账房,将京中的账整理好带给我看看。”
“是,主子。”
翌日下午,“主子。”天一抱着一堆账本。
“天一,坐。”
天一将账本分类放到云秋月面前的桌上:“主子,从左到右依次为成本类、支出类、总营收、纯盈利、人工工资。”
云秋月将账本全都翻阅了一遍,用了整整两个时辰。
“天一,我教你用一种更简单的记账方法。”
云秋月从阿拉伯数字开始教,教天一如何分类,如何成立明细,如何做财务报表…
天色渐暗,月一来叫云秋月吃饭:“主子,范姨问天一要不要留下吃晚饭。”
“天一会留下来吃饭,明天的午饭和晚饭也做天一的。”
“好的,主子,半个时辰后就可以开饭了。”月一偷瞟了天一好几眼,面色微红,耳朵也微红。
云秋月看了眼月一,再看看天一,心想:“这两人在一起,倒也挺般配的,要是天一能开窍,我倒是可以给她们办个喜宴。”
“月一还有事?”云秋月看着月一站在那半天没走。
“啊!主子,奴婢这就去看看范姨做好饭没。”月一同手同脚的离开了。
云秋月看着天一皱着眉垂着头,在那与账本较劲的模样,瞬间发笑。
天一抬起头眼眶微红看着云秋月:“主子,您是在笑我笨吗?”
云秋月抿了抿嘴,清了清嗓子:“咳!没有笑你,收拾一下准备吃饭吧,明天你安排完账房的事情就过来,我就在你旁边看着你把账重新做一遍。”
“好的,主子。”
“主子,吃饭了。”月一跑过来说道。
“月一,你安排一下,将饭菜摆院中,所有人一起上一个桌吃饭。”云秋月有意撮合月一与天一。
“开吃吧,大家都不要拘束,我又不会吃人。”云秋月看着她们紧张的样子说道。
安安静静的吃完一顿饭,云秋月让月一送天一出去:“月一,去送天一一程。”
“主,主子,好,好的。”月一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