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去那家国营饭店。
这回没吃饺子,只买了三个菜包子,母女俩将肚子填饱,就这么回了家。
刘家人已经回来了,正关起门来商量对策。
刘母说什么都不要苏曼蓉,“这就是个倒家贼,她占着刘家媳妇的名头,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我们能拿她怎么办?总不能报警抓她吧?警察也不管家务事啊!”
刘父看了一眼刘宝山,“可是孩子……”
刘母搂着孙子,“她现在已经不拿宝山当回事了。你看这些天,她有过问过宝山一句吗?她连衣服都不给宝山洗,以后肯定只偏疼她生的丫头片子。我们刘家不能给别人养孩子。”
如果苏曼蓉能像以前一样待宝山,刘父可能会捏着鼻子同意她养那个孩子。可是老伴说得对,苏曼蓉太偏心,他猛地吸了一口烟,看向儿子,“你觉得呢?”
刘卫东还是那副“不关我事”的模样,“你们决定就好。”
“当初还以为她是个知书达理的,没想到从根子里就去不掉那泼妇劲!”刘母拍了下大腿,悔不当初,“早知道我应该让你娶慧淑。虽然她家里穷了点,可她没有孩子啊。不像苏曼蓉,嘴里没一句实话,之前明明说孩子死了,现在又说孩子找回来了。”
刘父见她翻旧账,白了她一眼,“行了,你现在翻旧账有什么意思。现在是解决眼下的难题。”
刘母闭嘴不说了,只是心里依旧在骂骂咧咧。
刘父问她,“家里有多少钱?”
刘母一听他问这个,当即就炸了,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你什么意思?你真要给她两百?”
刘父挠了挠头皮,“不给怎么办?你不怕她去厂里把卫东的事抖落出来?”
刘母原地站了一会儿,想不出好办法,可是她心里不甘,“我们也太亏了!她一分钱没给家里赚,我们家全家人养着她,居然还要倒贴她两百块钱。这上哪说理去?!”
刘父吸了一口烟,将剩下的烟嘴掐灭,丢到桌上捻了捻,“及时止损吧。咱们也算对得起她,之后再让媒婆给卫东说亲,也能说个好的。”
刘卫东再娶就是三婚了,这年头很少有人离两次婚的。
无论男人还是女人,结婚次数多了,别人都会在背后嘀咕:他们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刘母觉得他们家也太窝囊了,被两个女人欺负成这样!
刘父大概看出她的心思,半含警告道,“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可不一样,我们有工作。那两百块钱可没办法将孩子养大。吃喝拉撒都要钱。她肯定得再嫁。只要咱们放出风声,她想再嫁给我们这样三个工人的家庭,那是比登天还难。”
刘母眼前一亮,“你说得对!别人知道我们给她两百块钱,也只会夸我们心善,反而会说她贪心。哪个好人家敢娶这样的女人回家?更何况她还带了一个拖油瓶!”
刘父见她终于想到点子上,也是松了口气。
老两口商量好了,却发现苏曼蓉还没回来。
刘母又出生几分不快,“这败家娘们卖摆钟得的那点钱,还能留住吗?肯定被她霍霍完了。不会挣钱,只会花。”
刘母让孙子去门口看一看,刘宝山刚出家门没多久,就在楼下喊,“回来了。”
苏曼蓉牵着勤勤的手,回到家,就见他们三人坐在沙发上,虎视眈眈看着她。
苏曼蓉不想让勤勤经历争吵,拍拍她的背,让她先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