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铮记得,自己并没用多大的力气,哪怕实在控制不住了,也只吻了她面颊。
然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却无不昭示着他那晚实在是太过粗鲁。
诚然,少女的肌肤也太过娇嫩,他指尖不过这么轻轻一碾,便有粉色痕迹。
这些都是次要的,他最想看的,还是那里。
男人默不作声,掀开了少女的裙衫。
姜芙一个哆嗦,便下意识的要往后躲,却被男人箍住双腿。
魏铮蹲下身去,很是认真的瞧着,男人有些沉重的呼吸打在,姜芙强忍着不自在,只能看到男人的头顶。
曾几何时,她如何会想到,这个矜贵的男人会这样蹲在她的身前。
魏铮比她想象的要入戏的多。
“很疼吧。”魏铮晦涩问道,他用食指挖了一小块膏药,抹在伤处。
清凉的药膏敷上,姜芙觉得周身没那么热了,她状似羞臊的说道:“世,世子,不用了。”
“我,我自己来。”
“这里,你自己能来?”
姜芙哽住,“谷雪可以帮我的。”
“怎,怎敢劳烦世子。”
男人微沉了眉眼,“这里,谷雪能碰?”
姜芙愣住了,“世,世子更不行。”
魏铮抬眼瞧了她一眼,那一眼凌厉,姜芙有些畏惧的缩了缩身子。
魏铮叹了一声气,也觉得自己方才的反应有些大了,他有心想要说什么,但见姜芙这般畏惧他的模样,又想着先缓缓。
他起了身,又给她别处抹药。
“昨夜里的事情本世子已经查清楚了,同你无关,我不会怪你。”
姜芙怔怔的望着魏铮,“世子知道便好。”
“那你呢,你昨晚是有什么事要求我。”魏铮复又问道。
姜芙自不欲说出,若说出来了,魏铮便会如同上一世一样,勒令母亲停止这样荒唐的事情。
母亲和魏棠只会得一声责叱,不轻不重的。
她要母亲和魏棠险些筑下大错,而不是不轻不重的一声责叱。
她这样的身份,若不自己身临险境,怎能让自己的仇人不痛快呢?
于是,姜芙闻言却更加惶恐了,“没,没什么事。”
“姜芙不敢烦扰世子。”
“世子当初将我领进家中,给了我一方遮风挡雨的地方,我该知足的,怎敢继续烦扰世子。”
她竟畏惧他至此。
“姜芙,我不是那个意思。”
少女慌乱无措的面容控制不住的有了泪意,“我以后一定会安分的。”
“世子,我真的很安分,不敢有什么旁的心思。”
这是怕的狠了。
是被他昨夜里吓的。
魏铮怜她,又愧她,坐在了少女的对面,用帕子给她擦拭着泪珠,“你不想说,本世子不会逼你。”
被男人这样对待着,姜芙有些控制不住的面颊发烫。
长睫微颤,她乖巧可人的望着他。
魏铮这才意识到,二人靠得有些近了,只是少女这样娇软妩媚,魏铮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
尚有些距离,他竟抬起了头。
魏铮有些骇人的神色理了理自己的衣衫,他素来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姜芙面前总是破裂。
这自只是针对他自己。
但敏感的少女似是察觉到了,泛着绯意的面颊越发怯怯的,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无助又无辜的望着他。
魏铮的脑海中,不觉浮现出迷乱的场景,他离她这般近,可以很轻易的将怯生生的少女给按到怀中。
她乖到不行。
她的衣衫先前本就被他弄的有些乱了,他只用一点点力气,就可以将她的衣衫剥落。
那裙下的风景,他曾见过,原以为酒意汹涌,不曾记得,却不曾想,他这一刻竟记得清晰。
他会去吻她,一寸寸的亲吻,她不愿意,却畏惧于他的威严,软软的推拒着却只能任由他亲她。
甚至……
“世子,您,您不会想杀我吧,我真的对您没有什么心思,也不敢再要您做主,您饶了我吧。”
姜芙啜泣,将魏铮的神思猛地唤回来。
再抬眼,对上少女那过于柔弱可怜的目光,魏铮只觉得自己是个禽兽。
他竟慌乱的走了出去,似逃一般。
他怎可有这般龌龊的心思,哪怕他想着以后要纳她为妾,这也不该这般亵渎。
那样柔弱可怜的小姑娘,他还想欺负人家。
冷风吹了许久,魏铮才反应过来,他今日一来是想要给人家姑娘一个承诺,二来也是想问问姜芙遇到了什么难事,偏这两样,他一样都没说清楚。
罢了,姜芙那里左不过就是被三房的人刁难,被府中的人苛待。
魏铮是理解不了三婶的,他目所能见的,哪怕是妾室,对自己的儿女也都会有一片慈母心肠,偏偏三婶,对自己前头的女儿却极为淡漠。
魏铮去了三房一趟,也嘱咐了府中各个管事,多多照拂姜芙。
魏铮从三夫人的房中出来,三夫人笑盈盈的将魏铮给送走,转过头来却阴沉下来了脸。回到房中后,她便给李家去了一封信。
李次辅不喜糟糕之妻,她的妻子早年便代发修行去了庵堂,偏偏李次辅只得了原配所出的一儿一女,也只得将全部心力都给了儿子身上。
是以李公子的婚事全凭着李次辅做主。
都知晓李次辅爱美色,这些年想要讨好李次辅的人无不给李次辅送美人。
偏那日里李次辅来了一趟国公府,就看中了姜芙。
魏棠看出来了李次辅的心思,便让继母试探一番,果不其然,李次辅对姜芙很有一些心思。
魏三夫人在信中说,她欲将女儿许给李次辅,只恐魏家不同意,许得用些非常手段,邀李次辅近日来魏家做客。
李次辅无不应允。
做完了这一切,魏三夫人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总算能将这讨债鬼给送出去了,想到姜芙便不免想起姜芙那父亲,魏三夫人又是一阵厌恶。
而那厢里,姜芙去同魏老夫人请安,魏老夫人是个极和蔼的老妇人,对姜芙也很和善,姜芙经常做些小东西送给魏老夫人。
从魏老夫人那里回来后,姜芙就听说了翠柳被处死的事情。
春和对魏铮道:“世子吩咐的,奴才都已经做好了,表姑娘知晓您惩罚了罪魁祸首,并没有误会她,想必一定会安心。”
魏铮点点头。
却哪里想到,当天夜里,姜芙便起了高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