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的触摸,却让岑衿的心脏猛的一颤。
不是他一眼就爱上了。
而是向晚的手,毫不留情的掐上他腰间的软肉。
他的雌主真是好计谋。
桃花眼只要一眯,看条狗都深情不已。
这下子不管他愿不愿意配合,都能达到她的目的。
***
“妹妹啊,下次自己不了解的事,咱就少说话。”
熊花花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带着自己一家十几口抵达兽世遗迹时,就瞧见向晚红着眼眶,眼角挂着泪珠。
这让她怎么能忍。
向晚就算是一坨翔,也是她们部落的,绝对不能被其他部落的欺负。
还没化成人形的小熊崽不知道雌母是什么情况,但这不妨碍他们咿咿呀呀的呲着牙。
两只软乎乎的熊掌,学着雄父的模样,放在身前,萌的不行。
向晚只一眼就想抱在怀里不松手。
兽世不是提倡雌性要崽崽吗?
她就要这些了。
向晚眼中的渴望度太高,就连苍煜都忍不住瞧上一眼。
他还以为这雌性讨厌崽子呢?
常青云想反驳,但恰好轮到他们进行传送,只好压下满肚子的话。
算了,她这种注定要享受兽人敬仰的雌性,就不和这些卑贱的家伙一般见识了。
她的心里苦涩的想着,却在开始传送的最后一秒,深深的望了向晚所在的方向一眼。
那眼里满是即将获得解脱的欣喜。
常青云一走,向晚就一把推开岑衿,一秒都没停留。
活像个提上裙子不认人的渣女。
岑衿的微微的蜷缩手指,拇指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相互摩挲着,掌下还残留着向晚的体温。
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雌性对自己精神契约的雄兽,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不过是轻触她一小会,他精神体便兴奋不已。
若不是他强制压着,现在都能跑出来,跳到向晚的怀里。
搞不好还会朝她摇着尾巴。
向晚才不在意岑衿想些什么,她的两只眼睛死死黏在小熊崽的身上。
“我能摸摸它们吗?”
“就一下也行。”向晚补充道。
她想:真是的,早知道你有这么可爱的儿子,对你就客气一点了。
熊花花不太愿意,她和向晚可是敌人。
哪有让敌人摸自己儿子的。
可她转念一想,向晚恶毒是真,但那脸长的是真好看。
哪怕再过十五年,熊花花也十分确信,她依旧美的惊心,就是身子骨弱一点。
倘若她的儿子没被兽神分配雌性,能和向晚在一块儿,也是他们的福分。
“可以啊!”她大方的摆摆手。
向晚得到许可,眼睛瞬间亮起来,整个人都透着股兴奋劲儿。
没办法,她从小就喜欢熊。
每次去动物园她都会看上好久,大熊她都喜欢的不行,更别提是这种萌萌的小鼻嘎。
向晚蹲下身,膝盖微微弯曲,小心翼翼地靠近小熊崽,生怕自己的动作太大会吓到它们。
雄性天生喜欢雌性,就像照顾他们最多的是雄父。
可不管是什么种类的雄崽,都对自己的雌母更加依赖。
香软漂亮的雌性靠近自己,小熊崽欢快的摇摇脑袋。
胆子大的那一只,更是用毛茸茸的脑袋,轻蹭着她的手心。
本就胆战心惊的雄父,瞧见这个场景,心里更是吓的不行,强压着将儿子抢回来的心思。
兽世的雄崽,不是温室里的花朵,需要猛烈厮杀和炽热的鲜血,来促使他们成长。
小熊崽子,竟敢没经过雌性同意去蹭雌性的掌心,让他吃吃苦头,也未尝不可。
向晚的脑海中有两套记忆,原主的记忆不是她自己亲身经历的。
对于她来说,就像是初高中学习的知识,不仔细回想,根本记不起来。
小熊崽主动蹭她手心这事,她不仅没觉得受到冒犯,反而心里挺高兴的。
这代表着他们不讨厌她的触碰。
胆大熊崽的雄父等着儿子被向晚雌性甩出去,他再教他一些雄兽该守的规矩。
可他等啊等,也没见到自己的儿子成为空中的一道优美的抛物线。
老父亲彻底破防。
他那个年纪时,可没雌性对他那么温柔。
岑衿瞧着向晚眼中毫不掩饰的喜悦,心中满是暖意。
无他,只是觉得自己的未来又是一片光明。
只要能够被精神抚慰,被摸摸脑袋又算得了什么?
“你这么喜欢,等他们长大把他们收了呗。”
熊花花瞧着向晚满足的模样,一脸真诚的建议道。
兽世雌性稀少,大个十几岁也没兽会在意。
能在有生之年,有个崽子已是兽间的幸事。
?
抱着崽子猛吸的向晚,茫然失措的抬头望着她。
满脑子都是大大的问号。
是她以为的那个收吗?
这合适吗?
原主要是愿意,她现在有的娃子,都能和他们一般大。
向晚吓的崽子也不敢抱了,一把将他们塞到熊花花的怀中。
说了句别开玩笑,便同手同脚的往祁白排队的地方赶。
走到一半,一股麻意从脊背升起,顺着不算强劲的血管,蔓延至全身。
向晚下意识回头望去,每只兽脸上的表情,都是自然又不自然。
没找到第二个隐藏任务对象之前,所有人都是怀疑对象。
***
“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兽,还要排多久啊!”
向晚瞧着祁白前面排着队的兽,心都要碎掉了。
她上一次排队,还是疫情期间做核酸呢。
祁白表面上只是在排队,实际上却一直关注着向晚那边的事。
她眼中对熊崽的喜爱不是假的。
想到她这几天反常的改变,心中猜测她可能准备生崽。
不过那又如何?
总归不可能有他的事。
他从来都是不被喜欢的,连他的雌母都是恶劣的咒骂他。
在他未化形之前,更是拿骨刀砍断他的尾巴。
蛇类动物,
冷血、自私、恶心。
是他从小便明白的事。
***
“雌主,你喜欢狐狸吗?”
岑衿靠近向晚,冷不丁的道。
狐狸吗?
她喜欢啊!
大学和室友一起去北方看冰雕,还有幸抱过呢?
家养的狐狸,被洗的香香的,没有狐臭味,欲拒还迎的推脱她的怀抱,没直接把她吊成翘嘴。
当即和室友决定遵守祖宗留下的方式,拼死读书来养它。
说起来也不知道她的室友情感进度咋样,有没有和她的crush修成正果。
岑衿火红的头发,显露出狐耳,将向晚的手放到他的头顶。
他知道自己现在不好看,微微低下头,隐藏起他的脸,看起来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那三百多月的狐狸崽崽,你愿意摸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