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得睡在一起,然后再睡,使劲儿睡,就会孩子了。”
江夷欢握住她的手,郑重道:“芷如,多谢你,你才是我真正的朋友。”
朱弦:“……..”
“江姑娘,你可别乱来啊,等你和主人两情相悦时,他自然会和你睡。”
江夷欢啃啃手指,“我就不能先睡他,再和他两情相悦?把他睡开心了,不就悦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顺序?”
朱弦想哭,她能说不是吗?谁敢试着睡服卫昭?
卫昭上朝时心不在焉,下朝后被皇帝留下来。
“爱卿可有心事?不妨与朕说说?”
卫昭想到哭泣的江夷欢,回道:“江千里流放途中逃走了。”
皇帝沉痛道:“什么?竟然给他逃了?你当初真该一刀杀了他,爱卿啊,你还是太善良了。”
啊呸!卫昭这个小狼崽子!
卫昭平定七州有功,战绩卓绝,为了安抚这位年轻的朝臣,也是为太子拉拢他,他便立卫昭为太子少傅。
哪知卫昭拥兵自重不说,还愈发嚣张,违制建府,太子非但不疏远他,倒屡次为他开脱,两人关系极好。
他恨太子没出息,便扶持江千里,江千里没让他失望,差点弄死卫昭,但最终还是败于卫昭之手,被流放三千里。
他还想继续任用江千里,就在流放途中提前布置,将江千里救走。
斜一眼卫昭,你也有吃亏的时候!
江夷欢在家里等了两日,未见卫昭踪影,急了。
卫老夫人更着急,大孙子不回来怎么行呢?还有三日,她的侄孙就要被砍去双手。
打听到卫昭住在东街私宅,赶紧叫来江夷欢,“孩子啊,男人多日不回来,说明他的心野了。”
江夷欢小脸上满是惊恐,她不能没有卫昭。
“老夫人,我要怎么办?”
“你这么漂亮,他哪舍得不要?我来给你打扮,你去找他。”
卫老夫人虽然刻薄,但穿衣打扮的眼光不错。
让卫芷兰献出她新裁好的夏衣,又拿出压箱底的首饰,亲自给江夷欢搭配打扮。
众人对着江夷欢惊叹,“这么漂亮?”
卫老夫人得意道:“她底子好,就是不该穿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扰乱了她的好颜色。”
朱弦暗骂,老太婆,你懂个屁!
江夷欢抬抬手腕上的南珠玛瑙,“老夫人,我原本以你很抠门呢。”
卫老夫人一哽,“快走吧,别教其他女人钻空子。”
朱弦义不容辞,带江夷欢前去。
东宅管事给她们开门,笑道:“朱弦姑娘,你怎的来了?主人在后院处理事情,这位是——”
他打量江夷欢。
江夷欢期期艾艾道:“老伯好,我,我来找卫郎。”
“卫郎?”
“嗯,就是卫昭。”
管事擦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他好像知道这位是谁了。
“姑娘请去偏厅等着,我去通传将军。”
“不必,我直接去找他。”
管事:“不不不,姑娘,你千万不能去,真不能啊,啊——”
他有些胖,追得气直喘,可不能让这姑娘看到院中的情形!
江夷欢为躲欺负她的人,练就了灵敏的耳力,她听到了卫昭的声音,提着裙摆,询声跑过去。
顺利找到卫昭,“卫昭——‘
卫昭转过身。
院中站着数十位男子,下身只穿薄裤,上身全祼着,露出强悍精壮的身躯,那力量感——
江夷欢眼睛发烫,“……这,这——大白天的,你们在做什么?”
男子们惊呆,将军院中怎么会有女子?他不是不近女色吗?
卫昭赶紧捂住江夷欢的眼睛,喝道:“你们发什么愣?还不快把衣服穿上!”
男子们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被漂亮姑娘看了身子,他们也怪不好意思的。
“你怎么闯进来了?” 卫昭低喝。
江夷欢今日没穿五彩斑斓的锦衣,而是穿雾紫长裙,外罩透明薄纱。
梳着拂云鬓,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双目漆黑如星辰,仿佛一下子长大许多。
“你还好意思问!你连家都不回,我从早等到晚,再从夜间等到天亮,我,我…..”
她就要哭。
卫昭:“……我不就是才两日没回吗?”
他其实鲜少回卫府住,也就是最近江夷欢在卫府,他才日日回。
江夷欢气鼓鼓道:“两日,那也很久了!”
底下钟副将插嘴道:“姑娘说得在理,将军得多回去瞧她,她才多大啊。”
江夷欢瞧着他,“你好高啊,得有九尺吧?跟傅家那个二愣子差不多高。”
钟副将爽朗道:“回姑娘话,我九尺二寸。”
“方才你们在做什么?是不是你家将军让你们脱光衣服?他厌烦了我,喜欢你们?”
泫然欲泣:“卫昭,你没养女人,倒养了男人?我的命好苦啊。”
底下人哄堂大笑。
“姑娘误会了!我们是他的副将,分别从七州过来汇报军务,许久不见,便切磋武艺,热了脱去上衣,让姑娘见笑了。”
“真的吗?真不是卫昭想看你们身体?你们没搞断袖?”
卫昭谴责的看着她。
钟副将几乎是用吼的:“没有!他哪会稀罕我们这群大老粗?他只稀罕你!”
“对!将军最稀罕你!方才他还不耐烦呢!”
“行,那你们都把衣服脱了,再让我瞧瞧,我方才没瞧仔细。”
众人憋笑瞧向卫昭,他们不介意,就是不知道,将军介不介意。
卫昭沉着脸,把江夷欢拎走,一路拎到内院。
“我跟你说过,让你别管我,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他们会怎么笑我?”
之前有副将儿女情长,他还训斥人家没出息,鄙视人家好久好久。
听他声音极冷,没有一点笑意,江夷欢有点慌,“我就想让你陪我,见不到你,我害怕。”
“你怕什么?朱弦又跟着你胡闹!赶紧让她带你走,别耽误我办事!”
他收到消息,皇帝派了细作去他掌权的州,妄图找个理由,架空他的兵权,他哪肯依?
江夷欢怕了,她不再连累朱弦。
忙垂下头:“我错了,我不该胡闹,你别罚朱弦,是我逼她来的。我,我马上就走。”
她眼泪在打转,卫昭无奈:“你别哭,我又没说你什么。”
江夷欢挤出一丝讨好的笑来,他有些更刺目,很不是滋味。
“…..呜呜,你好凶啊,朱弦说隔三差五就有人杀你,我怕你死在外头!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她哭得伤心,发式也乱了,衬着柔嫩如新雪的脸颊,可怜又可爱。
见她这般形容,卫昭的心像是泡过醋,酸得发涩。
“别哭了,过来。”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