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启新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旁边的周清淮,但是周清淮脸上一片淡然,看不出什么来。
“夏同志,这事关沈同志的名声,可不能乱说啊。”至少现在沈知书是他的,不能被别人染指。
沈知书看向为她说话的男人,清秀的脸,架着一副眼镜,白色衬衫,绿色短裤,这人是知青?
不过这年头不是说要下地干活吗?怎么还有人穿白衬衫的?
不过,既然帮她说话,那就是朋友,沈知书冲李启新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这一幕在夏兰看来,就是沈知书在勾引李启新,李启新是什么人?
将来是要成为华国最年轻的教授的,沈知书这样的村姑怎么配得上?
还不能给李大哥生个孩子继承偌大的家产,这辈子,她是高中生,以后还会同李大哥一起读大学,将来一定会给李大哥生个足球队。
“夏兰!你也是女同志,你怎么能这么说沈同志呢?”
“对啊,要不是你说什么看见了黑影,我们也不会来打扰沈同志休息的。”
“夏兰还是读过书的,怎么连我们这些没读过书的都知道的道理,她不知道?”
沈知书的爷爷就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医生,平日里看病又快又便宜,病还好得快!
连忙将事情推到夏兰身上,不过几人也有些疑惑,夏兰平日是沈知书的“好朋友”,准确来说,沈知书是夏兰的狗腿子,对夏兰言听计从。
看今天这情况,夏兰不一样,沈知书也变了。
沈知书好容易将原身脑袋里断断续续的回忆接受,这夏兰就是把原主当大傻子,经常占便宜,同那个混混弟弟经常来沈家拿东西走。
还经常将原主当枪使,甚至还问原身借了几十块钱,还没还!看她这意思,分明就是不打算还了!
夏兰扯了个笑,
“知知,我就是担心你,怕你被人欺负了,又不敢说,所以今天着急了些,你别生气。”
“担心我?你的担心就是给我泼脏水,带着一群人来坏我名声?”
夏兰闻言脸上的表情绿了红,红了白,白了紫。
见大家脸上都是不赞同,李启新也不赞同,夏兰慌了,委委屈屈地:
“知知,我都是为了你好,不是你说喜欢长得帅,又有文化的吗?这两天来了个符合的,我就是怕你干傻事,所以……”
说完,又慌乱地捂住嘴,
”对不起,知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太着急了,一时嘴快。”
“什么?!沈知书竟然明目张胆地想男人?”
“也不是不可能,之前天天跟在李知青屁股后头,现在来了个更好看的,移情别恋也正常。”
现在这年代,大家都很是尊敬与认可军人。
李启新听着他长得不如贺延年的话,有些气愤。
沈知书翻了个白眼,
“你真是我的好朋友啊,巴不得我像你想的那样,被你抓住和人厮混,然后坐牢?”
沈老爷子知道自己孙女德性,听见夏兰的话,也有些担心,难怪昨晚上他睡得不安稳。
”夏兰啊,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可以乱说,知知对你一向不错,你问她要什么,她也都会给你,哪怕对我,都没这么亲过,现在你看也看了,知知好好的一个人在房间睡觉,你可不能污蔑她。“
几人对沈老爷子这段话表示认同,自从夏兰和沈知书成了朋友,夏兰这看着是越长越好。
“是啊,夏兰,人家沈知书对你不错,你可不能干这种忘恩负义的事!”
夏兰脸色已经如丧考妣,“爷爷,婶子,你们都不信我?”
眼睛却看向另一间紧闭的房门,上辈子就听说贺延年那人第二天可是因为下药的事情生了病!
都起不来了!!
说着,夏兰就想去推另一间卧房,那是贺延年的房间。
沈老爷子当然不可能让人去开贺延年的房间。
夏兰只得收了手。
沈知书看得皱眉,原身确实喜欢好看的男人,但是可没有告诉过夏兰,只告诉过夏兰自己喜欢李启新。
可从刚才的话看来,分明就是咬定了原身失了清白。
她的记忆里也没有原身给贺延年下药的事情,准确来说,原身那智商根本想不到,这是为什么?
夏兰总感觉沈知书看着怪怪的。
“我没和你说过自己喜欢长得帅的男人,你听谁说的?”
沈知书的声音淡淡的,但是隐隐含着一抹震慑。
“知知,是你自己说的,你忘记了吗?你自己说,只要和贺延年睡在一起,他就得娶你吗?”
夏兰索性将事情直接给沈知书盖章定论。
沈知书翻了个白眼,
“我没说过这样的话,而且贺延年是军人,他在我家,谁敢来?”
夏兰突然僵住,“我……”
王婆子反应过来,
“对啊,夏兰,你这大早上的又说黑影,大家都看见了,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
其他的人点点头,也开始回神,越想越清晰。
夏兰心虚,“我,我也不知道,估计记错了吧。”
“放屁!你今天敲门,直接带着往我孙女房间来,以前从来都不会这么早来找知知,难道你一早就知道?还是你故意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