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白楚楚忍不住捶他一拳。
“你答应这么快干嘛呀?”白楚楚不乐意了。
段逾的钱就是她的钱,多给李青花几百块,那她不就少了几百块吗?
“楚楚,我是想着不能委屈你,”砸在身上的拳头和挠痒痒似的,段逾大掌包着她的小拳头,笑着道,“没事儿,咱家还有钱。”
白楚楚嘟唇,“那不一样。”
钱可是好东西,再多也不嫌少的。
“好好好,是我错了,”段逾立刻放下身段,“以后我啥都听你的,可以不?”
白楚楚哼哼,“这还差不多。”
目送段逾离开,白楚楚转身就要回屋。
白珠珠却像一阵风一样从她旁边快步走过,斜眼看她,嘴角泛着冷笑。
白楚楚只觉得莫名其妙,也懒得理会她。
“你和段知青结婚,有想过孟大哥的感受吗?”白珠珠语气愤愤,“接受了孟大哥对你的好却又弃如敝履,你不会觉得愧疚吗?”
“关你什么事啊?”白楚楚脸色一言难尽。
谁能让她用得上谁就是有用的。
她才不会愧疚。
愧疚二字她就不知道怎么写!
“你等着!”见她没有丝毫内疚,白珠珠放下狠话,扭身跑了出去。
跑了好一会,白珠珠终于赶上了段逾。
“段知青!”
远远的,看见段逾后,白珠珠喊了一声。
段逾回头看见是白珠珠,以为是楚楚有什么事找他,便停下脚步。
“是楚楚那边有事吗?”段逾问。
“不是。”白珠珠摇头。
一听不是和楚楚有关,段逾就没了停下来的耐心。
“哎!你等等啊!”
见他又要走,白珠珠气得不行,“我来是有事情和你说的。”
“我和你姐熟,和你又不熟,有啥事你也不应该和我说。”段逾边说边走,走得更快了。
他都要娶楚楚了,要守男德的!
“段知青!”白珠珠忙小跑着追上他的脚步,“我说的话,是和二丫有关!”
段逾皱眉看着她,总觉得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不是什么好话。
“你知不知道,前两天二丫做了什么?”
生怕他拒绝似的,白珠珠飞快的说道,“她前两天还在接受孟梓鸣的好,今天就答应了和你结婚,你不难道不觉得她这个人很朝三暮四、不靠谱吗?”
关于楚楚和孟梓鸣的事,他已经听说过了。
他不觉得楚楚有什么错的。
首先,楚楚那么瘦弱,在山上根本就不可能救得起来她妈妈,向孟梓鸣求救也是情理之中。
再有,孟梓鸣给李青花送药,也不是楚楚主动粘上去的,而是别人主动给的。
说到底,楚楚就是没错。
“要是你今天没来,那我估计二丫明天就会和孟大哥在一块了。”白珠珠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段逾停下脚步,平淡的说道,“想要过好一点不是她的错。”
看得出来楚楚在家里过得很不好。
就凭刚才的事就看得出来,她的爸爸妈妈没一个是为她考虑的。
眼里只有钱。
他现在只希望楚楚能快点嫁给他。
想到自己即将拥有一个漂亮的媳妇,段逾情不自禁露出憨笑。
不过……
这次看见楚楚,只感觉她又漂亮了不少。
上次她有这么好看吗?
段逾摇摇头,只以为是自己记忆出了差错。
……
白珠珠挑事不成,气呼呼的回来了。
她都不知道白楚楚到底有什么魅力可言。
怎么一个两个男人都这么向着她。
知道她的本性是那种朝秦暮楚水性杨花的女人都还不愿意放手。
心都被白楚楚这个狐狸精吃了吧?!
晚上,白珠珠正在洗碗,看见白楚楚在一旁的井边打水洗脸。
月光下,她精致漂亮的面孔更显柔美。
身材高挑纤细,该长肉的地方长肉,该瘦的地方瘦。
凭什么?
白珠珠瞪着她。
凭什么白楚楚要夺走爸爸妈妈对她的疼爱?
凭什么白楚楚能获得孟大哥的喜欢?
要是没有白楚楚就好了。
白珠珠恶向胆边生,站起来走到白楚楚的背后,冲她狠狠一推。
白楚楚猝不及防,踉跄两步差点摔井里去。
好不容易扶住井边堪堪稳住身子,白楚楚回头,眼神阴冷。
“你竟敢推我?!”
白楚楚把毛巾往盆里一摔,溅了一地水花。
她抬步就要走过去,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三丫!你在干什么?!”
是去通知村里人来喝喜酒的白建国回来了,“你推二丫干啥?你要害死她啊?”
“这井水有多深你不知道啊?”白建国进了门,放下煤油灯,“你这个反骨贼,胆子这么大前两天耀祖掉进水井里是不是你推的?!”
白珠珠没想到突然使坏会被白建国看见,她慌张的摇头,“爸爸,不是我……”
白楚楚眼珠一转,哭泣着跑到白建国身后,“爸,我好害怕,二妹是怎么回事啊?她是不是不想让我嫁给段知青,好让你们收不到彩礼啊?”
“二丫,别怕。”
白建国严肃的瞪着白珠珠,“老子看你是太久没挨打了皮痒,自家姐姐都敢下黑手了!”
四处找了找,在墙角找到一根棍子,就往白珠珠身上打。
白珠珠被打得嗷嗷直叫,哭着说不是故意的,但白建国不听,打得她在院子里四处乱窜。
屋子里的李青花、白珍珍和白耀祖听到动静,出来问了情况。
听到白楚楚的叙述,都沉默下来。
李青花更是上去狠狠拧了好几下白珠珠的胳膊,“小贱蹄子!老娘白疼你了,你这样的是要去坐牢的!”
这种情况已经可以说是杀人未遂了。
“妈,我好怕呜呜呜……”
白楚楚搂着李青花的胳膊,哭得让人心疼。
”行了,你爸已经教训她了。”李青花嘟囔,“都什么事啊?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白珠珠被打了一顿,更加恨了。
她凶狠的瞪了白楚楚一眼,转身进了屋。
晚上,躺在床上,白楚楚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不为别的,她吃了个亏,心里堵了口气。
她就是个吃不得亏的人,不出这口气她得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