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不该诅咒你,你要是死了,你那个野种就只能喊我妈了。”
“不过,就算他喊,我也不会答应,不仅如此,我还会告诉他,他妈是一个不要脸的小三儿。”
“我会去他的学校宣传,将来去他的工作的地方宣传,就算死了,我也要打印一万张宣传单烧下去,让人鬼皆知。”
顾月然的脸色瞬间就像调色盘一样。
她生了孩子的事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他不是怕老爷子凶她,反正她都住进傅家了,就算老爷子凶她也改变不了什么?
可要是让她的舔狗们知道了,她形象就毁了。
她紧紧的抓住傅云州的衣服,眼泪汪汪,“老公,为什么晚晚姐要这么冤枉我,这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活啊!”
傅云州以为顾月然是害怕老爷子斥责,毕竟老爷子是当着他的面警告过顾月然的。
“够了顾晚!”傅云州此刻只想把顾晚的嘴缝起来,“你有什么气可以冲着我来,你凶月月做什么?她是公众人物你这样抹黑她,你是想断了她的前程,你怎么这样狠毒!”
顾晚乐呵乐呵不屑道,“抹黑她?我还嫌恶心呢!”
“你……”傅云州气得胸口憋闷,“简直冥顽不化。”
傅云州的好兄弟上官明堂掏了掏耳朵,不屑的看向顾晚,“顾晚,你就别撒泼了,好好伺候我嫂子,也是我傅哥给你的福利,起码这样一来,你还能见着我傅哥以解相思之苦不是。”
“我们哥几个都知道你爱我傅哥爱到无法自拔,可你要知道先来后到的道理。”
“你没经历过万般困难就可以做傅太太,你让让我嫂子怎么了?再说了,傅哥都和我们说了,娶你就是娶个保姆而已。”
“你也别自视清高,能见着我傅哥,做什么不是做,嗯?”
顾月然的追求者,也就是那个人妖齐浩,现在叫齐媛媛的那个男,额,女人也站出来,“谁让她命好,有亲爹亲妈护着,自然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不像我们月月,想要的东西只能去争取,不仅如此,还要承受别人不能承受之痛,她真的是太苦了。”
顾晚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你们一个个蹦跶起来也怪让人恶心的,不知道的,还以你们都喜欢顾月然,所以,想替她出头呢!”
上官明堂和齐媛媛都是一惊。
艹,顾晚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们的喜欢很明显吗?
上官明堂瞥了眼傅云州,发现他没什么表情,心跳也回到匀速。
刚刚吓死他了。
幸好傅哥没有信顾晚的。
齐媛媛倒是看向顾月然,发现她依偎在傅云州怀里委屈到不行,他心里泛起一些酸意。
她明明说过,只要自己变成女人,她就会喜欢的。
可他都做女人一年多了,月月也才跟他do过一次,他真的好想。
但更多的,还是讨厌顾晚,他满眼鄙夷,“月月那么美好,我们喜欢她这很正常,再说了,我们都是朋友,不喜欢她,难道要喜欢你这个追着男人跑的破烂货吗?”
包间里一片笑声。
“哈哈哈,媛媛怼起人还挺棒的。”
“就是,看顾晚脸色都变了,她要干什么,她不会是想打人吧!”
“她哪敢啊!傅哥在这,她不跪舔就不错了。”
傅云州看着一切发生,虽然有点不悦,但没有想要阻止的心思。
顾晚这段时间的确太狂了,给她吃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等她什么时候懂事,他一并补偿给她,到那时,她就知道谁才是对她好的人。
傅云州没有动作,顾月然自是乐得高兴。
但没高兴太久,就听到“啪啪啪”几耳光响起来。
声响落下,包间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像看鬼一样看着顾晚。
她居然敢打人。
打的还是上官明堂和齐媛媛。
两个大男人就这么被她给抽到了地上,齐媛媛鼻子都有点变形了。
上官明堂也没反应过来。
顾晚拍拍手,冷漠的扫视一周,声音淡漠,“我就算是追着男人的破烂货,我也不需要你们的喜欢,别说喜欢,你们就往空气里一站,我都觉得恶心。”
“也就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腌臜货觉得自己高贵,对我来说,你们跟茅坑里的蛆没有什么区别。”
“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你们和蛆谁能更高贵吗?”
包间里顿时落针可闻,他们谁也没有想到顾晚居然还会打人,而且她那个气势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顾月然缩在傅云州怀里不敢说话,她怕一张嘴,顾晚就会来给她两嘴巴子。
毕竟顾晚看她一直不爽。
估计早就想给她一个大逼斗了,所以,她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傅云州蹙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渐渐的从她生命中逝去。
他想抓住,但又觉得膈应。
想放手,心中又有牵挂
总之,他觉得顾晚变了,好像从前的她都是假的,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才是鲜活的。
顾晚看着一群缩头乌龟,真没意思,“一群软蛋,光知道嘴上耍威风,真动起手来的时候,都哑巴了,难怪那么这么喜欢顾月然和傅云州,原来是物以类聚。”
顾晚不想再看这群垃圾,转身哼着小调走了。
她走到前台,打包了几瓶好酒带回酒店,记在傅云州的账上。
出来旅游又不是她提的,凭什么要自己花钱。
这算是她刚刚的口水费。
回到酒店,顾晚又叫了一份豪华套餐送到房间。
有酒有肉,就是没有朋友。
活了二十多年,也是够悲哀的。
这三年来,她总是在想一个问题,要是当初放任傅老爷子死了就好了,那她也不会被盯上,更不会陷入这恩将仇报的卑鄙剧本之中。
顾晚狠狠地咬了口肉,又狠狠地灌了口酒,却已知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