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举止和言谈都透露出一种天真无邪,但偏偏已经在这个复杂的社交圈内混迹了三年之久,这让墨展川怎么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正好听到旁边桌上有几个人正在低声谈论自己的女友,男人们在这种场合私下聊天时往往不会顾忌太多,经常说些不太正经的话。
墨展川以往没怎么关注这些闲谈,但现在却听得格外认真,好像从中能够获得某些启示。
“你说她是故意装纯啊?被你拆穿之后你怎么处置的?”
一个男人声音略显轻浮地问道,言语间带着几分好奇和玩味。
另一个男子则不屑地撇了撇嘴,语气里充满了鄙夷,“那还能怎么样?当然是直接分手了!而且,她都不知道修补了多少回。如果不是我的朋友恰好认识她,差点我就被骗得结婚了。谁知道后来竟然发现她怀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还想利用孩子攀附上我?真是异想天开!”
对于这类公子哥来说,他们根本不缺金钱,也拥有大把自由的时间。
他们平时讨论的议题大多数都围绕着女人打转,除此之外,几乎不再有其他更多的兴趣。
“如今的社会,女人们可真厉害了,完全取决于你的个人偏好是什么。现在最流行的趋势是什么呢?精准shoulie?天知道那女孩儿是不是哪个朋友的朋友。”
每当聊起这些时,墨展川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自在。
他的脑海里突然闪现起刚才那个女孩儿的模样,那份乖巧似乎还在眼前,还有昨晚发生的那些片段依旧在心中挥之不去。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握紧了手里的杯子,心情变得异常烦闷起来。
就在此刻,林景的电话再次响起,不停地催促着他下楼去房间。
显然,这是一次面对面的重要会晤,必须得亲自到场才能解决问题。
“到底是什么事情?”
接通电话后,墨展川以极其冷漠的口吻询问对方,一边说着一边无力地靠回沙发里。
“以后不要再擅作主张,给我介绍这样类型的女孩子。”
身为自己的兄弟兼合作伙伴,却还搞这种把戏,实在是太过分了!
虽然圈子里有不少人的确有此爱好,但是他自己一直保持着一颗平和寡欲的心,对这种事情毫无兴致。
这几年来,也不知道林景在外面究竟学到了些什么奇怪的习惯,竟然变得如此放肆。
看来真的需要尽快找个人给他降降火气了。
“表哥,你难道真的不想去看看吗?我是经过千挑万选才找到这样一个合适的人选呢。”
如果墨展川真的对此没有任何意愿的话,那么他就打算直接把这个女孩儿带走,并且自己手上正好有多余的空房可以暂时让她住下,“如果你不要她的话,我可就带走了。老实说,我倒是觉得挺不错的。”
听到这里,墨展川突然坐直了身子,眼神里闪烁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波动。
“回头给你找个机会进咱们墨家集团锻炼一段时间好了,这样也能让你有所长进,省得整天跟这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你妈妈早就提醒过我这件事了,希望你能珍惜这个机会。明天早上记得准时来公司报道。”
林景一时语塞,还没反应过来,那边电话就已经被挂掉了。
然后他无可奈何地看向一边的舒苒,显然已经明白了答案。
她温柔地安慰说,“林总不必太急,也许墨先生已经有了更好的想法。那栋别墅毕竟是为最爱的人准备的,所以他更加仔细一点也是正常的。”
林景叹了口气,“但这不对啊,他还在寻找合适的设计方案呢。”
舒苒的神情依旧平和,“做生意讲究的是时机和缘分,可能我和墨先生之间还没有这样的缘吧。这也是无法强求的事情。”
“那就这样吧,我会再亲自找墨先生聊聊看。如果真的不需要了,我的那些房子你就帮我打理一下,我很欣赏你的才华和能力。”
林景说道。
舒苒微笑着伸出手来,“非常感谢林总的看重。”
这时林景接到了一个电话,朝二人点了点头,“今晚所有的消费都记在我的账上。你们继续聊,我先失陪了。舒小姐,请留个联系方式给我,改天我再联系你。”
舒苒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手机号给了林景,林景将其存下后离开了包厢。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舒苒与墨展川两人。
墨展川今晚已经是第二轮饮酒,喝得有些多,此时也没有其他人在场看着他们,他的状态放松了不少。
“我给你叫代驾过来怎么样?”
舒苒试探性地询问,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迫切。
她的担忧与关心交织在声音中,生怕这个提议会带来更多的不便。
舒苒明白他是硬撑着帮自己完成这件事,心里十分感激。
而且她在墨展川那边确实很舒心,这种安心的感觉像是久旱逢甘霖般的难得,让她心中充满了莫名的温暖。
“那就麻烦舒姐了。”
墨展川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他似乎并不想成为负担,却因为酒精的作用而不得不接受这份帮助。
他的回答里夹杂着对这份体贴的帮助由衷的认可和谢意。
话音刚落,墨展川便显露出几分醉意,眼眸开始迷蒙起来,步伐也变得不再稳健,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无力支撑这顿饭带来的负荷。
他微皱的眉头、轻阖的眼帘无不透露着身体状况已经到达极限的信息。
并不是说不想直接送墨展川回家,只不过对方一年前已经结了婚,而且他老婆醋劲挺大,考虑到这样的情况,为了避嫌还是请代驾比较合适。
舒苒内心挣扎片刻后,最终决定遵循这个更为保险的选择,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搀扶着他离开座位,小心翼翼地沿着走廊走到另外一侧更近电梯处。
每一步都得特别小心,仿佛手里的不仅仅是一个朋友,而是易碎的艺术品。
墨展川的身体软弱无力,几乎整个重量都倚靠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