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无法无天的性子,也就是这么宠来的。
她长这么大,还没怕过谁。
那款风衣也确实是巴宝莉全球唯一一件的限量款,价值百万,不过对于她来说。
这区区百万,算不得什么。
她高兴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沈青檀里面穿的不算多,毛衣配着件包臀裙,长腿崭露只穿一双薄薄的肉丝,微风吹来,是觉着有些冷。
她加快了些脚步。
“沈小姐。”
“沈小姐。”
沈青檀八厘米的裸色高跟鞋落在地上,听见声音,她止住了脚步侧过身。
她不认识这个人。
来者是一位衣冠楚楚的西装男,穿的很是板正,戴着银边眼镜,沈青檀不过轻微打量,她便一眼看出他西装的品牌。
小众。
不算贵。
“我们老板让我递给您。”他嘴角挂着抹笑,毕恭毕敬的将刚刚挂在臂弯上的一件西装外套递向她。
沈青檀一愣,抬眼朝着他走来的那个方向望去,她在找着他嘴里所说的那位所谓的老板。
没看见,她收回眼。
“不需要。”
“谢谢。”
她要走,西装男又拦了过来:“沈小姐,以后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沈青檀:“?”
“您和我老板,是熟人。”西装男向侧边看去。
沈青檀自然懂得她的暗示,不远处的咖啡桌前,一位矜贵的男子坐在床边,他正襟危坐,面前放着笔记本电脑,看着是在忙着什么事情。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侧脸上稍稍一怔,脑海中浮现出五年前雨夜的画面。
刚入秋,突如其来的大雨让气温骤降,那天好巧不巧的正是她那位所谓“男朋友”薄衿的生日。
也正是她们赌约到期的那天。
她撕碎不爱钱愿意与他同甘共苦的面具,当着薄衿的面上了豪车。
雨很大,薄衿撑着伞都难免被淋湿。
他的眼睛微微发红,她确实有冷冷的一声嗤笑:“我会喜欢你?回去看看脑子吧。”
冷风吹过,沈青檀打了一个哆嗦从回忆中反应过来,她敛回目光,接过西装男手上的外套披上。
“替我谢谢你家老板。”
–
沈青檀上了狐朋狗友的车,里面从小长到大的那几个都在,看见她上车。
两声“砰砰——”过后,礼花筒里的碎屑跟着从天而降,她还愣是被那声音给吓了一跳。
她稍稍躲避,便有人围了上来。
“沈青檀,我就说你怎么这么久没来,你背着我们趁着这段时间偷男人去了啊?”说话的是她玩的最好的好闺蜜,也是最容易出口成黄的姜妤。
“没偷。”
“那这谁的。”
“薄衿。”沈青檀坐下。
“哪个薄衿?”姜妤好奇:“现在炙手可热的薄氏集团总裁薄衿还是?”
她拉长尾音,有些打趣。
沈青檀拍下身上的碎屑漫不经心:“做过半年炮/友的薄衿。”
也是现在炙手可热的薄衿,沈青檀没把后半句吐出去。
她是这样的,在外她从未承认过和他的那半年。
“沈青檀,你这炮友这两年炙手可热的狠呢,怎么没后悔当年甩他?”
沈青檀有些恼,瞥过一眼。
姜妤接下那段话。
“宋知山,咱不会说话咱就把嘴好好的闭上。”
沈青檀却变了副神色,她勾勾唇:“是挺后悔的。”
车内一阵寂静,盯着她的神态。
姜妤撞上她一下:“抽什么疯呢。”
沈青檀提了点嗓音:“后悔当年和你们打赌,薄衿秋后算账你们谁也别想跑。”
她说话有些玩味,可也是有点真心话在里面。
薄衿别人不了解,她沈青檀还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