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院子里。
三具黑衣人的尸体摆放在地上。
张怀德和师爷,都上前检查。
“淬炼了筋骨,都是八品武者,所用兵器皆为整体打造,必然是大势力无疑。”
张总捕查看了一下,就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好刀法,一击毙命,恭喜张总捕手底下又出了一个可用之材。”
苟师爷瞥了一眼致命刀伤,毫不吝啬言语的夸奖道。
但方子荣目光闪烁,似乎在根据致命伤推测到了一部分李清廉的实力。
“这些人什么来历?”
张总捕扭头看向了李清廉问。
“他们都是方家的人,这是他们的腰牌。”
李清廉将收集的腰牌都递了过去。
张总捕接过腰牌,仔细查看,发现还真是方家的腰牌,面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将其中一枚腰牌扔给了方子荣,盯着对方道:“方三少,你们方家好大的胆子,连我们县衙的人都敢肆无忌惮的动手。”
仔细摩挲检查后,方子荣脸色也极为不好看。
“张总捕,师爷,腰牌的确是我们方家的,但这几个八品武者,绝非我们方家之人,我方三少可以对天发誓。”
他深吸了一口气,耐心的解释。
作为方家未来的掌舵者,他自然知道家族的隐秘,也知道家族暗中养有高手,但这些人绝对不是。
“方三少,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那么多腰牌,都是你们方家的,难道你们方家一下子就丢失了那么多腰牌?你觉得这可能吗?”
李清廉冷笑一声道。
他自然知道那些死者都是曹家的人,但现在不妨他将这盆脏水泼到方家头上。
“张总捕,师爷,这件事情我们方家一定会调查清楚的,还希望两位给我们方家一点时间。”
“李捕头,我七弟失踪的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算了的。”
“告辞。”
方子荣已经没有脸面继续待下去了,抱拳拱了拱手,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李清廉,转身就大步离去。
在对方离开后,张总捕安排了一下人手,前往城外墓群那边收拢其他死士的尸体。
他则前往捕快那边的院落,见了一下张芸娘,语气和善的询问了一些问题,就将张元带到了缉事堂。
“你这小子,昨日才成婚 ,听说新娘子也很端庄秀丽,这么快就忍不住在外面养女人了?”
一进入大堂,张怀德就对李清廉一顿臭骂。
“总捕,别人不了我,您还不了解吗?我是那样的人吗?”
李清廉无奈的反问。
“嘿,我当然了解你了,之前不跟同僚们去烟花之地,并不是你李清廉有多么的清高,而是压根看不上那些风尘女子吧!”
“如果是那些漂亮的良家,你会拒绝?那个张芸娘模样的确不错很诱人,但你小子一定得把持住,本总捕可不想有一天你娘子闹上门来。”
张怀德冷哼一声道。
如果是一般女子,他也不会说这样的话,但那位张芸娘姿色仪态,都让人有一种飞蛾扑火想要靠近的感觉。
他还真怕李清廉闹出什么丑闻来。
对此,李清廉只能无奈苦笑。
“好了,你也不用解释了,县衙里容纳一个弱女子还是没问题的,我切问你,你觉得那些死士真是方家的人吗?”
张怀德摆了摆手,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然后认真的问。
“他们应该是曹家的人,属下以前见过其中一人跟曹家的重要人物有所接触。”
李清廉半真半假的道。
“曹家的人?这是要借刀杀人吗?出动了这样的力量,分明就是要将你们全部斩杀,只是估错了你的实力。”
张怀德深深看了一眼李清廉道。
从刚才的刀伤看,分明极为不简单,怕是八品刀法无疑。
八品武者,搭配上八品刀法,在洛水县也都能算得上一个人物了。
“去吧!继续巡视,多注意点南河那边的动静,另外通缉令上的人可别忘了,有什么情况就立即汇报。”
“是,总捕头。”
李清廉恭敬的离去。
“事情还真是越来越复杂了,谢丹青、血侍、各方势力高手,还有一个神秘的长生会,似乎都聚集在了南河那边。”
“这其中又有什么样的联系?”
“相信谢丹青应该已经知道了各方势力齐聚那边,为何不选择离开呢?”
走出县衙,李清廉脚步微微一顿,扭头看了一眼县衙,心头出现了一个个疑问。
这一切的源头,似乎还要追溯到数天前,三河帮那边有高层被杀的事情了。
“侯峰,调查一下三河帮前几日那些被人斩杀的高层的具体情况,秘密调查,宁可慢一点,也不要被人发现。”
他扭头看向了侯峰道。
“是,头。”
侯峰领命后,就带着五六名差役前去调查。
他带着剩下的捕快和差役,继续前往南区巡视。
县衙,就是一处四面漏风的房屋。
关于县衙发生的事情,很快就被各方势力所知。
他们都猜测着到底是谁要杀县衙的人。
同时也惊叹于李清廉的强大实力。
此时,李清廉家里。
沈玉书一袭白色为底绣有碧色花纹图案罗裙,将她的端庄和温润完美的凸显了出来。
她正主持着几个匠人,对侧院进行修缮平整。
“小姐,水墨那边来了消息,说是姑爷遭到了死士的袭击,不过都被姑爷反杀,那些死士的来历还未调查到。”
“另外……”
金玲快步走到她身前,说了一下外面关于李清廉的消息。
不过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神色间却有些犹豫。
“有事就说,别这么吞吞吐吐的。”
沈玉书蹙眉,温润如玉的眸子中闪出了一抹凌厉的锋芒。
“另外还传出姑爷看上了昨夜仗义出手所救的女子张芸娘,目前姑爷将那女子安排在了县衙……”
“哦?那个张芸娘模样如何?”
沈玉书并没有生气,反而来了兴致。
“这是水墨所画的张芸娘,听水墨说,那个张芸娘至今还是处子之身,很干净。”
金玲递过了一张画卷。
沈玉书接过后,缓缓将画卷展开,上面赫然是张芸娘身着孝衣,楚楚可怜的模样。
“丰润忧怜,纯净娇弱,姿色绝佳,没想到小小县城竟然也有这等绝色女子,勉强可以配得上夫君。”
她欣赏的看着画卷点评道。
“啊……小姐,您不生气吗?”
金玲诧异的看着自家小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