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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耀东嚎得更凄惨了。
秦向远眼里的心疼都快要溢出来。
谈恋爱以后从没对我说过重话的男人，此刻为了隔壁邻居的孩子，捏紧拳头似乎想要和我动手。
这时，白佳月的父母骑着摩托车，又送来了整整一麻袋冥币。
我看也不看那冥币一眼，让司机李叔帮我拿上为数不多的纸扎，我提着元宝，往埋葬女儿的地方走去。
女儿上个月去世，我不愿意让她火化，力排众议举行了土葬。
她的棺材小，坟包也比旁边的小了一圈。
我摸着墓碑上她的照片，无声地流下两行泪。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是白佳月和秦向远。
他们拖着冥币，眉眼沉沉地朝我走来。
白佳月举着手机对着我拍摄。
“大家看看，那就是苏蓝的总裁，日入几十万几百万的苏总，女儿死了却不舍得给女儿钱冥币，只烧一些不值钱的纸扎。”
“我？我是她老公的干妹妹，孩子的干姑姑，为小孩子气不过才开直播声讨她的。”
原来是在开直播。
秦向远也在直播间，他把手机怼到我眼前。
“你自己看看，所有人都在说你吝啬，冷血，你还不知道反省吗！”
白佳月语带哽咽，“苏总不仅不爱自己的孩子，对其他小孩也很冷血。刚刚只是因为我三岁大的侄子不小心踩了她的东西，她就暴力殴打那个刚做完手术的小孩。”
直播间人数一直在疯涨，弹幕刷得飞快。
【苏知微厌童？其实也看得出来，她面相就很凉薄。】
【不烧冥币小孩子在下面用什么啊？怪不得你会丧女，有福之女不入无福之家，人家去投胎会爱她的人家了。】
【这算虐童丑闻了吧？明天苏蓝的股价肯定要跌，劳资刚入手的啊，苏知微你不得好死！】
我的手机开始不停有电话打入。
公司董事和高管急得团团转。
秦向远高高扬起下巴，施舍般从麻袋里掏出一沓冥币递给我。
“早一点烧了不就没那么多事了。”
白佳月紧紧盯着我接过冥币的手，眼里的得意快要掩盖不住。
我看了眼百万面额的冥币，手一挥，就让他们飘散在山风里。
白佳月气疯了，吐沫横飞对着直播间造谣道：
“苏知微有暴力倾向，小婴儿总是哭闹，说不定她女儿就是被她情绪不稳定时暴力殴打，才心脏病犯猝死的！”
弹幕上各种揣测越说越离谱，甚至有人猜我女儿是被我掐死的。
部分恐慌的散户开始抛售股票。
我看到不远处有警车驶来，于是转身直视镜头。
“我的确打了她侄子，逼她侄子下跪。”
“接下来，我还要挖我女儿的坟，让人解剖她的尸体。”
话音落，直播间被刷屏的弹幕卡到几乎瘫痪。
我抢过手机，把镜头对准脸色煞白的秦向远和白佳月。
“大家一起来看看，谁才是丧尽天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