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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惊鹤骤然瞪大双眼。
但谢栀却已起身扔了一堆钱在赌徒的面前。
“拿去赌吧,换个荷官。”
赌徒一见这么多钱,心思早已不在阮惊鹤的身上,一个劲的道谢。
“谢小姐……”管事一脸赔笑,摸不透谢栀的心思。
“阮少爷容貌是不错,但我们也有更好的!更年轻的……”
“这你是知道的。”
“若是谢小姐愿意,今天拍卖会给您权限升级?”
管事压低了声音,一脸谄媚。
谢栀面无表情,思索片刻,轻轻点头。
“把他带上。”
“可……”管事一脸为难。
“放心,我不会动他。”
此话一出,管事的脸色才渐缓几分。
“谢小姐这边请!”
阮惊鹤意识昏沉间,只觉手腕被人攥得生疼。
他勉强睁开眼,瞥见走廊两侧的房间门上都刻着编号。
“谢小姐,拍卖会还有半小时开始,您先在贵宾室稍等?”
管事弓着腰,递上一份烫金名录,“这次有几个刚到的‘新品’,都是身家干净的学生……”
“若是您有需要,我这边会为您开启vip通道的……”
谢栀没接名录,只淡淡瞥向被架着的阮惊鹤。
“把他带进去,找医生来。”
管事愣了愣,很快堆起笑:“是是,马上安排。”
贵宾室里,阮惊鹤被放在沙发上,额头的冷汗浸湿了碎发。
他看着谢栀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女士香烟,目光落在他身上,像在打量一件待估价的商品。
“江眠月把你扔在这,就没想过你会出事?”
谢栀忽然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阮惊鹤扯了扯嘴角,“谢小姐救我,不是为了替她教训我吧?”
“我对你们的恩怨没兴趣。”
谢栀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只是好奇替江眠月挡过刀、处理过脏事的人,怎么会落到被赌徒威胁的地步?”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敲门声,医生提着药箱进来。
谢栀退到窗边,看着医生给阮惊鹤处理脸上的淤青。
“他的左脚好像也伤了。”
阮惊鹤挑眉,垂头不语。
只几步路的路程她便看出了自己的不适。
“谢小姐,这位少爷的左脚脚踝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受伤之处……”
阮惊鹤眉头微跳,手指不自觉蜷缩。
定是阮司灼搞得鬼。
谢栀见状没再多说什么。
“处理好了就走。”
“是。”
医生收好医药箱,低着头便出了房间。
“给江眠月打个电话,让她接你走。”
谢栀扔过来一部手机。
“打了又如何?她不会信我。”
“不打怎么知道?”谢栀挑眉,“或者……你根本不想回去?”
阮惊鹤看着手机屏幕上自己倒影,忽然想起宋驰的话,想起地下赌场里那些被迫屈服的女孩和男孩,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江眠月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江眠月……”
“哥哥?你怎么打电话来了?你不是该在服侍那些大妈吗?”
阮惊鹤的心猛然缩紧,江眠月这么谨慎的人竟会让阮司灼接?
“让她接电话。”
“哥哥,你别这样嘛,眠月姐说了让你好好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