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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砸得好，声音响亮。”
“那个，对，那个灯笼，也给我捅破了。”
头皮传来一阵剧痛。
他身边的恶仆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强行把我从地上拖起来，拖到魏焱面前。
“世子爷，您看，这小妞还挺倔。”
魏焱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
他的脸因为兴奋而扭曲。
“哭得真好看。”
“等本世子把你家这点破烂全烧了，看你还如何在本世子面前装清高！”
他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
“到时候，你无家可归，还不是得来求本世子收留你？”
我被魏焱粗暴地拖到院子里，重重摔在地上。
几个家仆提来几桶火油，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他们拧开盖子，就要往房子上浇。
“住手！”
我声嘶力竭地大喊。
再也顾不上什么保密约定了。
“这些贡品是为丽妃娘娘引魂归西所用！是皇家秘仪！是太子殿下亲自下令督造的！”
魏焱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随即爆发出更猖狂的大笑。
“哈哈哈！简直一派胡言！”
他指着我骂道。
“丽妃薨逝，宫中早已发丧，何来引魂一说？”
“我看你是想攀附皇家想疯了，连这种鬼话都编的出来！”
他身后的家仆也跟着起哄。
“就是！我看她就是个女骗子！”
“世子爷，别跟她废话了，点了这铺子，看她还嘴硬不嘴硬！”
我急得嗓子冒烟，拼命解释。
“是真的！这是太子殿下为慰母亲在天之灵，特意请我爹爹做的秘法！你们不能毁！”
我甚至说出了细节。
“贡品所用竹篾，都需以晨间露水浸泡七日，所用朱砂，皆由太子殿下亲赐！不信你们可以看！”
我指向工作台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朱砂盒。
魏焱根本不看，一脸鄙夷。
“编，接着编。说得跟真的一样，本世子差点就信了。”
他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又如何？太子殿下难道会为了几个死人用的东西，来责罚本世子不成？”
他一脚踹在我肩上，剧痛让我蜷缩起来。
“想拿太子来压我？”
他冷哼一声。
“就你们这种下九流的贱民，也配为皇家办事？”
他坐在门口的石狮上，双腿大张，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想让本世子信你？”
他传来一声戏谑。
“过来，伺候好了，爷就放过你家。”
他的家仆们发出一阵心领神会的淫笑，目光在我身上肆无忌惮地扫视。
他们甚至开始低声讨论起来。
“这小妞长得真不赖。”
“是啊，便宜世子爷了。”
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仆甚至大声起哄。
“苏姑娘，你就从了我们世子爷吧！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强烈的屈辱感让我浑身抖个不停。
我咬紧牙关，一个字都不说。
我的沉默让他觉得无趣，也让他更加恼怒。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用脚尖挑起我的下巴。
“不说话？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就在这时，一阵穿堂风突然从破败的门口卷入。
里屋被踹倒的香炉，从灰烬里滚出来一个东西。
是一个小小的青瓷坛子。
魏焱眼睛一亮，抬脚就往里走。
他捡起那个瓷坛，好奇地打量着，还拔开了上面的木塞。
里面是白色的粉末。
我的心脏瞬间揪成一团，发出痛苦地呼喊。
“别碰！那是我娘的骨灰！”
那是当年一场大火后，我们从衣冠冢里抢出的唯一一捧骸骨。
魏焱听到我的话，脸上露出更加兴奋和残忍的狞笑。
他把那个青瓷坛子举到我面前，对着院子里的水沟比划了一下。
“你说，本世子要是把它倒进去，会怎么样？”
我的眼泪决堤般涌出。
“不要……求你……”
他手指轻轻敲打着坛身，声音里满是快意。
“脱。”
他命令我。
“一件一件脱。”
“就在这儿，当着我所有下人的面。”
“让本世子满意了，你娘这坛子骨灰，我就不动它。”
我颤抖着，解开了第一颗纽扣。
冰冷的泪水滚过脸颊。
就在这时，巷口突然传来一阵整齐而沉重的甲胄碰撞之声。
巷口，一队身着金甲的禁军涌了进来。
他们手持长戟，面容冷峻，身上散发的肃杀之气让整个院子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他们迅速列成两队，将魏焱和他的家仆团团围住，兵器出鞘的声音整齐划一。
魏焱的家仆们吓得腿都软了，一个个杵在那里，动弹不得。
禁军朝两边分开，让出一条路。
一个身着玄色龙纹常服的俊美青年，在内务府总管的陪同下，缓步走了进来。
“镇国公府的家教，真是让孤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