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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姐,把孩子送到学校,就又过来了,一进胡同口就能听见她的大嗓门,在跟邻居打着招呼

妈你的眼珠子来了

老大过来啦

嗯呗,娘家近就是好,跟串门一样,这娘家守着就是有底气,婆家不得捧着,敬着,还不敢惹。

你这辈子是没有那个命啦!大姐,边说边进屋来

少给我上眼药昂,我离了,在寻摸一个好人家去

得了吧你,你带个拖油瓶到时候,更有你受的。

你们俩就别过嘴瘾啦,真给你介绍一个,你嫁不嫁,介绍去吧,彩礼100万,房子不低于100平。

这要求太高了,我的身价也高呀,我的房子也一百多万呢!

就你这样的,也就大龙能受的了你

算了,就是逗逗闷子,如果能从坟墓里爬出来,我可不想再爬进去。

妈,我去医院帮着收拾收拾去,你别往医院跑了,大龙开车回来了,他去接了。母亲说,如果怕有什么没交代的,你打电话给他们说吧!有老三他们就行了,去那么多人干嘛!

这家伙来的还挺早,挺勤快的,那我们就等着做饭呗,省我跑了。

妈,等他们回来,你就让他走吧!我说,我不想让他在咱家老晃荡!

再说吧,回来晚了就让人家吃了饭再走吧!

我去买菜,老大说,要不咱们赶集去吧,我还没说话,儿子说,大姨,带我去吧,我想跟你去赶集,大姐说,你知道赶集是干嘛呢吗?不知道,妈妈,赶集是干嘛的?哎呀,跟你怎么说呢?农贸市场,你也不知道,我小侄子过来说,哥哥,就是买东西的一个村,我们都笑着说,还不如孩子能说清楚!

大姑,我也去 ,好嘞,咱们骑你爷爷的三轮赶大集去,拉着你们都去。老二拿两个马扎放车上,你扶好他俩。

老太太说,快去快回啊,过集的村子就是我们隔壁村,俗话说,有庙会的村过穷了,有集市的村过富了,你看看人家这村子,街面都是两层楼,在市里那叫独栋别墅呀!

孩子们专挑他们的东西,一会儿买个大气球,一会儿要爆米花,一会儿看见买漫画书的,也要挑两本,吃的玩的,支支叉叉的把三轮填满了,我问姐,咱们买啥菜,姐说,买一堆用不上的,就拿孩子们吃的,给他们上桌吧!我姐笑着说。

我说,姐,要不买点儿牛肉,排骨炖炖,整条鱼,炸个虾,蒸米饭你说呢!问问老三,你打吧我说!

喂,老三,问问老爷子想吃啥,行行行,老大说,那我们就买点儿葱姜呗,好嘞知道啦!怎么说?咱们别逛了,让往家走,他们差不多快到家了,老三说,大龙已经买了牛肉了,也要排骨了,说你喜欢吃鱼和虾也给你买了,他们没去菜市场,让咱们买些辅料就行。

这样,今天我也吃现成的啦,让你家大龙做饭,他不是会做饭吗,就让他露两手吧!

我要那个小白兔,姑姑给买一个吧,妈妈我要小狗,大姐说怎么走到牲畜市场了,这些活物都养不活,孩子们不管能养几天,目前是活着的!给他们买吧,我说,要不孩子跟着来就没有意义啦,他们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他们的宠物,我说,你们可得好好养啊,它们的命运交到你们手里了。

我的小狗叫乐乐,你的小白兔叫什么名字?叫小白。两个孩子开始给他们的玩物起了名字,大姐说,玩不了两天,就让他们霍霍死。以前我家那两个,赶集就让他奶奶买,都养了一个遍,没有一个幸存者。

嗨,新鲜几天是几天吧!你家都有经验了,可他们还没经历过,也让他们经历一遍就记住了。

我们凑齐了材料,往回走,姐,还真不敢想,你这结了婚从大小姐变成了铁娘子

笑话我是吧

不是,没出嫁前 ,你就会在家做饭,地里一般不用你出力,现在你在婆家,所有的农具样样精通呀!

唉,咱就是劳动的命,生完孩子特别能吃,他奶奶在月子里,把我养胖了二十斤呀,我现在比你都有劲儿

那我承认

接着他说,人家都去下地,婆婆让我在家看孩子,饭等她回来做,一天两天行,时间久了,咱自己都不好意思,我试着做饭吧,确实弄两个孩子没法做饭,后来,我说我去跟着下地吧,我也不想看孩子了,婆婆就给我换了换,她在家带孩子,人家有经验,我们回来,饭还能吃现成的,孩子带的挺好,一大群人干活儿还快,这就适应了呗!

不赖,你看上去气色也好,红光满面的,咱妈经常说的,越吃越馋,越站越懒。我就懒的不行,现在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

是,我发现你这次回来瘦了不少又,是不是这几天没吃好睡好?还是你那个店儿太累了?

你说,摊上这么一家子,能心情舒畅了,才怪!

刚进胡同,看见门口停着的车,小石头说,妈妈,我爸爸来了,随着大姐踩的三轮车,唱着欢快的歌进了院子

看见老爷子坐在大树底下的躺椅里,大姐说,哎呀妈呀,这台老爷车快把我累死了,真难骑,爸,你的三轮车该上油了啊,沉死了都。

爷爷我们回来了,哎呦,我的乖孙子呦,去哪儿玩了?跟姑姑去赶集啦,一看见他的孙子,就是一个礼拜不吃饭都不带饿的!

老爷子总觉得外孙子就是外姓人,要不干嘛叫外孙子呢?偏心的那叫一个明显,姥爷,你看我的小狗多可爱呀,小石头抱着给他看,抱走抱走,一条笨狗别在把人咬了!他这么小,才不会咬人呢!

爷爷你看我的小白,可爱吧?可爱可爱,我姐冲我使个眼色,我拉着儿子进屋了

我问姐,你家孩子来,老头子也是这样吗?这么跟你说吧,咱们小时候他都烦,孙子怎么闹腾都不烦,人老了就喜欢清静,看见别人家孩子就烦,包括,你我家的

为这事,老太太没少说他,换来的是一顿嚷。所以,我家孩子一般没事儿都不喜欢来,你不经常回来,来多了,看多了,就习惯了

我才不要这种习惯,我以后回来,就不带着,省的让孩子心里不舒服!

爸爸,看我的小狗,我给它起名叫乐乐

呀,真漂亮,哪儿来的

是我们赶集买的,爸爸,回家你给我的乐乐买个小房子好吗?

爸爸给它在咱家平台,搭个大别墅好不好

好,谢谢爸爸。

你先去玩吧,一会儿等着吃饭,爸爸先去做饭,吃完饭咱们带乐乐回家,好不好,好的,爸爸

姐,买大葱没?给,这里有,大蒜,葱,姜,用帮忙吗?不用,我自己就行

龙呀,缺啥你就叫你大姐,她知道锅碗瓢盆在哪儿放着,老太太在客厅说

姥姥,你说我的小狗咬人吗?不会,你回家好好训练它,小狗都通人性,知道你对它好,它就对你好!等你养大了,就会给你看门了,不让坏人去你家

妈,老头子没事儿吧,我妈说,看见孙子啥毛病都没有,我笑着说,看见我浑身不痛快吧!你们也别跟他一样的,他就是臭脾气,一辈子改不了了!

我才不计较呢,一年也来不了几次。

老三去哪儿了?去找你三叔商量你二叔的事儿了

我家老爷子省心,啥事不管,我二叔无儿无女,三叔家没有儿子,所以他们商量二叔养老的问题!

看来老头子真没事儿了,在院子里给小侄子的兔子垒窝去了,其实,看着他在家里高兴的忙着,怎么也比在医院里躺着舒服!我们也都松了口气。

大姐给大龙在厨房打下手,老太太开始给我上思想政治课,你看看,你不喜欢做饭,人家做,给你端上,咱们说啥人家听着,能做到这一步不容易了,你在看看咱家老三,什么时候去过厨房?给他做好还得挑三拣四的,这不吃那不吃的。

单论大龙这孩子不错,如果这次他能处理好他家的事儿,你就别闹了,你想想,重新置办一套家具不是钱吗?是,房子涨价了,卖高点儿,可你买不也是高价再买吗?里外里剩不下多少钱啊?没准儿还得搭点儿进去

你不回去,他娘住着才舒心呢,没准儿人家筹备老二结婚在你家,到时候你往外撵可就不好撵了,中介给你卖房子,他家人就赖着不走,你也不在,他们能那么痛快让你卖,中介不管你的家务事,再说大龙,他能撵他们出去吗?我觉得他可应付不来,到时候他出去租房,人家住进去,你手再长,能管的着吗?你一直聪明,现在怎么傻啦!

在医院,老大我们早就替你分析了,你可千万别办傻事儿,等把他家大仙请走了,你在处理你们两个的事儿!

妈,让你这么一说,我也开始害怕了,我也觉得夜长梦多啦!

不管老太太出于什么目的,我还是被说服啦!

妈,那你跟我回去住几天吧,你去会会他家那大仙,看看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姐也让我跟你去两天,就怕你爸又闹,让他跟着去,他肯定不去,现在有孙子陪着,他哪儿也不去了,我也走不开,还得伺候他们几个吃饭呢!

让大姐过来做两天饭,老头子不是听老大的吗?让老大给他施施压!去两天,就把你送回来!行,一会儿吃完饭看看大龙怎么说吧!

如果他主动要求您跟我们去,证明他也想让他娘走了,如果不说,就证明想把我们娘俩哄回去,在给我商量他家借房子的事儿。他这就是缓兵之计!

妈妈,我想回家了,你想给小朋友炫耀你的乐乐去,是不是?妈妈你怎么这么聪明呀!猜对了,一会儿让姥姥去咱们家行不?太好了,我也可以让姥姥陪我下楼玩了!

老二放桌子,摆凳子,准备吃饭!我给老三打个电话,让他回家吃饭,说完大姐就去打电话

妈,小娜中午回家吃饭不?她在单位食堂吃,晚上回家吃!那给她留出来些吧!让你姐给她每一样盛出来点儿。她饭量也不大!

还没等打电话,弟弟回来了,你这是算着时间回来的?可不,我这不等着跟大龙喝两杯吗?二叔的事儿说好没?没有,意见不统一 我也不管了,他们爱怎么弄怎么弄吧,我没时间陪他们里格楞!

好香呀,厨艺不赖啊!你这么会做饭,干嘛还让老二雇厨师,弟弟问大龙

我们都不掺和对方的事儿,工作和生活不能都搅和到一起,更容易发生冲突!就像你和小娜为什么不去一个单位上班?

我嫌她们单位挣得少,

对,一个道理!水都喜欢活动的,不喜欢死的。

你好像说的有点儿道理!

大姐开始一盆一盆的在桌子上摆,大姐说,你看这懒人有懒命哈,闻着味就回来了!老三说,有你们勤快人,我们也插不上手呀!大姐,妈说给小娜留出来些,弟弟说,留什么留,剩下就吃口剩不下就拉倒呗!大姐说,大龙早就盛出去了!

老爷子,还乐此不疲的陪他孙子玩儿,爸,洗手吃饭!大姐喊,嗯!走,咱们吃饭去,拉着小侄子洗手去了。我儿子也被他爸拉着洗手去了,老大说,看见了吧谁家的谁亲。

桌子上满满当当的,小盆子大碗的,我去装米饭,大龙过去说,我来吧,我扭头就走了,

过来吧,让老二盛,咱们喝两杯,弟弟说道

我就不喝了,我开车回去呢还,

喝了就别走了,明天早上走。

爸,喝两口吧?弟弟拿杯子放在老爷子跟前,不喝了,医生让戒酒,喝一口,明天再戒

我们都看着,不说话,看看他能不能控制住,来爸,说着弟弟给到上一杯,闻闻这是什么酒?老爷子端起杯,大姐拿筷子敲敲桌子,不说话,是52度高粱酒,我就闻闻!真不喝了,我还想等着我孙子上大学呢!我们都笑了

弟弟又把杯子递给大龙,来敬你一个,忙乎半天,我也不感谢你,你能把我们家霸王给打的离家出走,你还欠一顿打呢!这篇还没翻过去

大龙去拿个空杯子倒杯饮料说,我也真戒了,如果不是喝点儿酒,我也不会犯下这错,我说了再也不碰酒了,来我就拿饮料代酒吧,我给大家赔罪了!让老人跟着上火操心的,让全家人跟着折腾,都是我的错!我以后绝不再有第二次,我发誓!

别表忠心了,赶紧吃吧,一会儿菜都凉了,我拿起酒杯说,来吧我陪大姐和你喝吧,我给爸妈先道歉,我三十几的人了,还这么任性,让二老跟着担心,我以后改,感谢老大和老三为我做的一切,让我知道娘家还是有人撑腰的!

我们姐弟三个喝的是酒,他们喝的是甜水,老太太说,以后做事儿过过脑子,别动不动就使小性子,在家没人管你,那是惯着你,出门谁还惯着你!

我泪眼婆娑的吃了一口菜,大龙给我剥着虾,把鱼挑完刺放我碗里,我妈说,你们的日子是自己过的,不是过给别人的,你们打架闹离婚,只会让外人看笑话。两口子过日子学会相互包容,尤其是老二脾气改改,都是当娘的人了,还是那么不着调,大龙你也多担待些,她十几岁就住校了,什么事她都独断专行的,也没个人商量,我们也没教好她!

吃吧吃吧,生就的骨头造就的肉,本性难移,老爷子冒出这么一句,我们几个相互看看,我说,爸,这是说谁?说你呢,一身反骨,从小就不省心,我让你操心了吗?我都懒得跟你操心,哪像你姐,是呀,她听话可不让您省心,

老爷子一说话就大嗓门,看见没?老婆子,刚才你说半天一句没听进去,还跟我锵锵呢!

你说的对不对我们就得听呗,

大姐说,老二闭嘴,什么是孝顺,你还是不知道,孝就是先要顺着,是吧!

我不会,也没有人说过,但是我觉得不管你是谁,你得讲道理吧,你错了,也要顺着吗?

老人有什么错?你年轻的时候错过没?你一直有错,谁也不跟你明说,自己心里没个数呀,弟弟拿脚狠狠踩了我一下!我赶忙又说,爸,你看你孙子满堂的,比起你二弟三弟那是上辈子积大德啦,要不怎么让他们无后呢?所以呀,总的来说,你还是积德行善啦!

大姐错开话题说,爸,如果真戒酒了,是好事,你不用整天晕晕乎乎的睡觉了,可以去接送孩子上下学,也帮我妈分担些!

爸,来吃排骨,大龙赶忙给老头子加菜,你也吃吧,你们看见了,这一顿数落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给我开批斗会来了。

那我可不敢,你是我妈心中神一样的存在!

老三说,来爸,希望你为了两个孙子, 坚持到底,戒酒成功啊 ,必须的,我一会儿把酒都送了人去,一点儿不给自己留念想啦,别呀,放我屋里,我没戒呀,我自己在屋喝,不让您闻见还不行吗?

这顿饭吃的母亲提心吊胆的,她生怕我在给老头子气血压高了,其实,我从小跟他说话少,每次说话我都不顾及他,他应该早就习惯我跟他说话的方式了,他着急,那是因为他担心母亲!

吃完饭,老头子领着孙子睡午觉了,大龙让大姐也不动,自己去刷锅洗碗去了,弟弟说,这人还是挺勤快的,我去老丈人家,啥也不干,我妈说,你懒的都抽筋!

总算收拾完了,老太太说,大龙别忙了,你来,我有话说,大龙坐下搂着小石头,妈您说,你也看见了,我们都没事儿,你们几个都去忙自己的事儿吧,该回家的回家,该工作的去工作吧!都别耗着啦!

妈,我想接她们回去

回不回去她说了算,愿意住几天就住几天,愿意回去就回去

大姐说,老二回去吧,老僵着也不是回事,话说开了就行了,日子该过还得去过,吵吵闹闹才叫生活

要不大姐和妈去我们那儿玩几天吧,现在家里也不是农忙,过几天我在送你们回来

姥姥大姨去我家吧,我家有好多的玩具,我还会拼乐高,孩子在一边凑着热闹

我说,要不你们去两天吧一起,我领你们附近的景点儿逛逛

你不开店了

不开了,耽误这几天不知道还有没有客源

不干别干了,歇歇吧,让大龙使劲干,你在家接送孩子,弟弟说

行行行,不让她干了,太熬的慌,让他在家歇着吧,我能养活他们娘两个!

不容易呀,我也有人要养了

妈,要不你陪老二回去住几天吧,我每天过来给爸做饭,大姐说,妈放心去几天吧,家里没事儿

算了吧,老爷子刚回来,在偷着上火,可就说不准了!弟弟在一旁说道

是,这个老东西,心眼小,有话憋在心里生闷气也不说出来,要不过些日子再说吧,老太太临时又改主意了!

要不让爸一起去,我歇几天拉着你们到处转转散散心去,我看行,大姐说

老头子觉不会去,他觉得没儿子才去住闺女家,他就是个老古董。

那一辈子他也不去串门子,看看闺女家什么样子,过的好不好?

那不是他关心的事,他关心的是,他孙子们好不好,弟弟笑着说

你说的太对了,大姐附和着说

小石头我们回家吧,妈妈,咱们回去吧,不然我的玩具都是那个妹妹的啦!

那个孩子还在吗?我第一次主动问他

我昨天说接你们来,让她们走了!

走还是没走

走了,我娘说回老家待着去,孩子也跟着回去了,她们拿我的玩具没,小石头着急的问,没有,我没让妹妹拿你的的东西。

我说,既然这样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家二弟三弟结婚,有你娘在,再不济动你爹的抚恤金,我也不会计较,他们是回老家结,还是租房子结都跟我没关系,我最多就是象征性的上个礼

不用上礼,我们哪儿没有这个风俗

我的房子,别再让他们动心思,否则咱俩个没法过了

不会不会,一开始我就不同意,他们老说我做不了你得主,我娘整天说,就结个婚,让老家人看看,这样老三娶媳妇就好娶了

说没说让咱们一家去哪儿住

说他们出钱给咱们租个房子过度一下,他们说,没准儿你还会买套房子,你一直说给孩子攒钱买房子,他们觉得你有钱

你真他么秀逗了,这你也信,明摆抢房子来了

我一直没答应,就说房子是你的,我可做不了主

我姐和我弟在旁边气愤的说,你家怎么想的,开始老二说,你们全家都欺负她,我们还以为是气话,合着你们一家子都在算计她呢

他们想拆散你的家,你这个大傻子看不出来,看你们现在过的好眼红了

我这次来就跟我娘我说了,如果不想让我人财两空就别在我家掺和了,本来好意把你接来,让你轻松轻松,谁知道她闲着就生事!

我发誓,真的这么说的,我看老二给我的离婚协议,我当时就懵了,我一直看她忍着,这次是给我来真的了,我可不想后悔!

我也给老二老三说了,如果靠借房子撑脸面,到时候更没有脸面,对方真的喜欢你,不会在乎你穷不穷,我就是啥也没有,你嫂子不也跟着我吗?如果为照顾你们的脸面,让我失去他们娘两个,我也就活不下去了,说我自私我就自私了!

对,你必须把他们的路堵死,不能让他们在抱有幻想,弟弟说

我给他们都谈了,我也管不了他们的事,有能力自己结婚去,我们就是自己办的婚礼,我还得过我的日子

你终于活明白啦!大姐说

不信,你回家看看,她们都收拾走她们的东西了。

回家吧,咱们一家三口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吧

行了,回去吧,回家别再闹了,如果不是你说的那样,大龙你可想好了后果啊,弟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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