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拿出湿巾，擦了擦手。
“虎叔要不要来一张？怎么不说话？难道在品味我的鼻屎？”
白齿虎怒目而视，牙齿咬的嘎嘎作响，恨不得撕了林启。
它不清楚鼻屎的味道，但喉咙里确实有点咸。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吧？
终于来了个有意思的年轻人！
白齿虎咧嘴一笑，锋利的牙齿闪着森然寒光。
“你也是来审我的吧？我猜猜，你肯定要问我从哪儿来，来了多少同伴，躲在哪里想做什么。”
林启挑眉，“这些问题，我那些废物同学问了几十遍，你连个屁都没放。”
“我要是再问，那不是浪费时间吗？”
“没有结果的事儿，做了也没意思。”
白齿虎哈哈一笑，“有意思，你比他们清醒。那你进来做什么？就为了走个过场？混个成绩？”
林启忽然站了起来，拖着凳子走到白齿虎一步远的距离。
“我是来揍你的。”
白齿虎像是听到天方夜谭，笑的前仰后合，“这可是收容所审讯室，你敢……”
林启抬起手，惺惺作态，娘唧唧地往白齿虎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力气很小，伤害为零……但他妈是真恶心！
白齿虎愣住了。
这一巴掌，侮辱性太大了！
“我弄死你！”
白齿虎竭力伸长脖子，张开獠牙。
林启早就估算好了距离，站在它恰好够不到的地方，背着双手，眉毛轻挑。
“虎叔别生气，小飞凳来了。”
砰！
林启抡圆了凳子，狠狠砸在白齿虎的脑袋上。
凳子腿变形。
白齿虎脑袋只破了点皮。
挨揍来的太突然，白齿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等它回过神时，第二下已经砸了上来。
“你敢打我？”
砰！
“打的就他妈是你！嘴巴严实是吧？爱弹鼻屎是吧？妈的，你这么没素质的怪物，老子还是第一次见！”
林启边打边骂，越打越兴奋，越兴奋越骂！
审讯室里的桌椅材料特殊，能变形，但不会被折断，防止审讯时怪物自尽。
林启越用越顺手。
砰！砰！砰！
白齿虎脑袋血流如注。
它皮糙肉厚不假。
可再强的防御，也怕锲而不舍地进攻……
“疯子，你他妈是个疯子！”
白齿虎怒骂，胸腔聚气，想以虎啸声的威压，逼退这个疯子。
然而，林启一拳砸在它的喉咙处。
平平无奇的一拳，却轻松破了白齿虎的防。
喉咙里的气瞬间散掉，声带差点被打烂！
“你怎么敢的啊！审讯条例规定不得刑讯逼供，你敢公然违反条例，不怕被剥夺武者资格？”
林启砸的正爽，听见这话，忽然愣了一下。
白齿虎松了口气……到底还是个学生，不敢逾越条条框框。
林启皱眉，“审讯条例是给谁规定的？”
“审讯员啊。”白齿虎说完就后悔了。
林启……是个学生。
说的再夸张点，他还是个孩子啊！
审讯员的条例，管不到他头上。
“妈的，老子还是个学生，你有什么问题，跟《学生武者保护法》说去吧！”
砰！
白齿虎大半张脸已经被砸烂。
鲜血糊上了眼睛。
模糊的视线，看向审讯室叮当响的门……外面的审讯员和调查员一直在撞门。
白齿虎终于明白，林启进来以后为什么要锁门了。
这不是来审讯的。
纯粹是来揍它的。
……
媒体会议室内。
周泽目瞪口呆。
王振华一脸懵逼。
学生们更是一个个张大嘴巴。
柳清月缩着脖子，恨不得化成冰淇淋流进地缝里。
他怎么能这么残暴？
要是翻昨晚“大烤活人”的旧账，自己不会也被暴打吧？
这算不算家暴？
柳清月有一点子害怕。
周围响起了讨论声。
“审讯是这么审的吗？老师怎么没教过？”
“你在想什么啊？审讯条例明文规定，不允许暴力审讯，哪个老师能教你这么干？”
“我觉得林老师能教…咱是学生，管个毛的条例，早知道我也先揍怪物一顿，出出气再说。”
“艹，太热血了，老师，我能不能申请，再去审一次白齿虎？”
王振华狠狠斜了一眼。
学生们立刻老实不说话。
“老周，审讯室的门钥匙，你们总该有吧？赶紧把门打开，再晚恐怕要出事！”
周泽道：“早就派人去找了。老王，你这学生怎么回事？狂躁症？他这脾气，比白齿虎都暴。”
王振华一脸尴尬。
娘的，那个教学楼前，随意拿捏别人心理的林启，哪儿去了？
演都不演了是吧？
“老周，林启这么干，不会影响以后报考武道联盟吧？”
周泽摇头，“这种事没有明文规定，但会写进档案里，多少会影响职位分配。”
王振华道：“能不能当这事儿没发生过？这孩子不容易……”
周泽遗憾道：“摄像头记录的清清楚楚，这么多人都看见了，怎么瞒？再说了，这年头，谁容易？白齿虎容易吗？”
王振华急的团团转，却也无能为力。
“这傻孩子，图一时的爽快，把前程葬送了，亏死了！”
……
整个收容所，只有白齿虎在挨揍。
头顶的皮肉已经被打没了。
血腥色的颅骨暴露在空气中。
“你是个孤儿吧？一看就是有爹娘生，没爹娘养的那种贱货。”
“最基本的教养都没有，学习也不行吧？你爸妈真是瞎了眼，生你这么个狗东西。”
“他们要是活着，出去都不敢认你这个儿子，就怕你给他们丢人！”
白齿虎也是个愣逼。
死活不认怂，嘴上逞英雄。
林启淡然一笑，“你这些话，我从小到大每个同学都要说一遍，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白齿虎面目狰狞，“老子虎落平阳被犬欺，今天认栽！”
白齿虎是个狠角色，血性不会丢。
就算脑袋被砸个窟窿，它也不会认怂。
林启才不管它认不认怂。
爽完再说！
他跳到白齿虎面前的桌上，踩住白齿虎的前爪。
右手恰好能握住白齿虎一根指甲。
白齿虎：？
“你想干什么？”
林启道：“还特么问？好好跟你的指甲说拜拜！”
白齿虎：！！！
“放开我，你不能动我的指甲！你松开我！我投降！”
林启像是没听见一样，用力往上掰。
白齿虎的指甲与虎掌逐渐撕裂。
硕大的虎头上，满是惊恐与慌张。
它赶紧看向监控探头。
“救我！我交代，我什么都交代！你们问什么我答什么！”
“赶紧阻止这个疯子！”
“那个小姑娘，救救虎叔，虎叔不能失去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