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了十来分钟,便抵达云顶会馆,这是驰家名下的产业,也是国际顶级富人会所。
一整栋楼,餐饮、住宿、娱乐应有尽有。
沈沂宁下车,跟在驰郁和卓逸扬身后,走进会馆。
穿过浮雕画廊,竹影婆娑,禅景交融,尽显高雅格调。
是她没见过世面了,她在网上看到的会所都是糜乱的,而这里,一点也不像驰郁的风格。
包厢大门打开,桌边已坐着三三两两的人,皆起身恭迎。
“驰总。”
驰郁没做回应,直接前往主位坐下,而他左右两侧一边坐着卓逸扬,一边是包厢里原本就在的一位美人。
美人发丝用一根白玉簪盘起,身穿一件淡紫色旗袍,曲线勾人。
她视线落在身后的沈沂宁脸上,伸脚勾住驰郁的西装裤腿。
“郁哥,这是你新雇的保镖吗?”
沈沂宁没位置坐,站在一侧尽收眼底,她莫名后退一步,不再乱看。
驰郁跟突然想起她来似的,偏头挑眉:“怎么?想坐我腿上?”
沈沂宁凝着他那双狐媚眼眸,试探道:“想就可以吗?”
驰郁又笑了,好奇怪啊,她为什么总是有这些莫名其妙的回答?
沈沂宁却不等他回复,直接走到卓逸扬身后。
“这位哥哥,五二零,可以坐你这个位置吗?”
卓逸扬诧异地看向她,嘴角笑意难压,这声哥哥叫得他春心荡漾,他立刻起身给她让座。
“就冲你这声哥哥,免费给你坐!”
“谢谢。”
沈沂宁坐下以后,驰郁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他有点恼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
“你吃醋了吗?”沈沂宁软糯的嗓音响起。
驰郁盯着她那张口无遮拦的嘴,唇瓣娇嫩水润,他眼里闪过一丝恶趣味,随后伸出大掌握住她的后颈,将她的脑袋凑近。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
“你这张嘴,真是欠c……”
沈沂宁一把推开了驰郁,坐正身子,整张脸爆红,连耳尖都红得快要滴血。
死变态!
驰郁见她这怂了吧唧的模样,才满意地靠回椅背上,一脸坏笑。
后来,不知被驰郁掐着腰灌了多少杯酒,他仿佛铁了心要整她。
沈沂宁每次都会在眩晕之前,及时去卫生间,吐完之后才感觉舒服很多,只是胸口还有点闷闷的。
她走出卫生间,在洗手池前站定,水龙头发出哗哗的流水声。
她望着镜子的自己,脸蛋红得跟水蜜桃一般,她很少看到自己这么有血色的脸。
她弯下腰,捧着水漱了漱口,又把凉水拍在脸上,让自己清醒,及腰的发丝垂下缕缕,因为她的弯腰不免被水沾染。
她闭着眼直起身,扯过一旁的纸巾,将脸擦干。
睁眼的一瞬间,就和镜子里的男人对视上。
他的目光如狼似虎,深邃、狂野而危险,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眼前的猎物撕碎。
沈沂宁猛然一颤,她佯装镇定地将纸巾丢进垃圾桶,转身的时候,驰郁已经走到她面前。
他抬手掐住她尖细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看他,嗓音低沉道:“吐了?”
“嗯。”
明明只是一句浅浅的回答,在驰郁听来却像是在无故呻吟,又是她勾引人的小把戏。
驰郁掐着她的腰,把她放在洗手台上,强行挤进她的腿间。
趁沈沂宁还未来得及反应,他缓缓凑近她的小耳朵,薄唇含住她的耳垂,柔软又娇嫩。
湿热的触感在耳边蔓延,他的气息喷洒而至,沈沂宁本能地伸出双手去推他,却被他一只手紧紧擒住。
他另一只手禁锢着她的后脑,舌尖逗弄着她的耳垂。
充满磁性的嗓音响起:“叫。”
沈沂宁只感觉耳朵很黏腻很痒,她不自觉往一边缩,略带委屈地问道:“叫什么啊?”
“随便。”
他轻舔着她的耳廓,时而不轻不重地咬着,鼻间除了酒精的味道,还有她的清香,宛如雪山之上,经久不败的雪莲。
“会被人看见的……”
沈沂宁不理解他的意思,她只知道自己经不起他这样的撩拨,却也从心理上极度反感他的亲昵。
她想要阻止他:“驰郁……”
嘴边的话还未说完,驰郁一把将她抱进了男卫生间。
隔间里,沈沂宁被他压在隔板上,他的吻猝不及防地落下来,舌尖强势抵开她的贝齿,钻了进去。
肆意虐夺……
外面的人,没有一个敢当着他的面叫他的名字,更何况还叫得这么骚,看来她是真的不怕死。
他蓦然想起,从包厢里出来,他悄声走到她身后。
她弯着腰洗脸时,樱粉吊带裙摆很短,微微上移,露出了纯白的底裤花边,往下是一双纤纤玉腿。
那么美好的画面,他却只想把她的裙摆撕碎。
沈沂宁被他吻得脑袋发昏,呼吸困难,她无力地靠在他怀里,被迫承受他的亲吻。
驰郁像是感觉出来她不会接吻,时而松开她一点,让她有机会喘息,紧接着又狠狠堵住她的唇,自顾自地吸吮。
她实在太甜了……
她身上那股娇怜劲,真的让人占有欲暴烈,就算不是他的菜,他也想尝尝味道了。
沈沂宁舌尖被吮得发麻,双眼水雾朦胧,她感觉胸口好闷。
她讨厌驰郁,讨厌他的触碰,讨厌他的亲吻。
胃里突然一阵恶心,她一口咬在驰郁的舌尖,腥甜的血腥味蔓延。
驰郁松开她,正欲发火,却被沈沂宁一把推开。
她打开隔间的门,冲了出去 。
洗手池前,沈沂宁不停地干呕,却只能呕出一点酸水,先前几次早就将她胃里的食物酒精吐完了。
她只觉得整个人快要虚脱。
驰郁走到她身后,脸色极其阴沉。
跟他接个吻有这么恶心?恶心还跑来勾搭他做什么?
他转身径直回了包厢,将门摔得震天响。
沈沂宁被这一声响吓到,她刚才听到驰郁离开的脚步声了,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很生气。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忍着胃里的难受回到包厢,她的嘴唇红肿,双眼盈着水光,在座的人皆是心照不宣。
她在驰郁身旁坐下,小心翼翼地开口:“不好意思,喝多了胃里难受。”
驰郁指间夹着一根烟,深吸一口,烟雾缭绕间,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驰郁不听,不理会,气氛压抑到令人窒息。
沈沂宁抬手捂了捂鼻,见驰郁不理她,径自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块糖醋虾仁。
入口酸甜,外酥里嫩。
餐桌上大部分菜品都未动过,酒局当然是要喝酒,可沈沂宁真的需要填填肚子了,不然哪来的力气跟他斗。
而驰郁则是不可思议地凝视着她,她到底会不会道歉?会不会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