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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游乐园的旋转木马还在咯吱作响,最后一缕阳光斜斜地穿过牛顿雕像的苹果,在草地上投下道歪歪扭扭的影子,像条正在扭动的蚯蚓。陈风瘫坐在影子里,手里的规则本源碎片烫得像块刚从火锅里捞出来的排骨,碎片表面的纹路活过来似的,慢慢勾勒出异常系统的图标 —— 那只吐着舌头的二哈正对着他做鬼脸。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对系统来源产生深度怀疑,触发隐藏任务 “寻找系统的诞生地”。任务奖励:解锁系统终极形态(暂时保密,但绝对酷炫)。温馨提示:734 的实验室里藏着本《异常系统制造手册》,第 38 页不仅有章鱼奶奶的签名,还有她炸金花输光筹码的欠条。】

“连这都记录在案?” 陈风对着空气龇牙咧嘴,被林悦扔过来的矿泉水精准砸中脑袋。她正蹲在噬虫幼虫面前,用治愈光给小家伙编麻花辫,幼虫舒服得发出 “啾啾” 的叫声,肥嘟嘟的触须还把块规则碎片推到王铁柱脚边,像在讨好新认的饭票。

“局长说 734 的实验室藏在废弃罐头厂。” 林悦拧开瓶盖,水流在她掌心凝成个晶莹的水球,里面映出罐头厂的全息影像 —— 座红砖建筑歪歪扭扭地杵在荒地里,烟囱斜得像根快折断的牙签,围墙爬满了会发光的爬山虎,每片叶子都在闪烁着 “危险” 的信号,“他三年前从规则研究院叛逃后,就把那改成了秘密基地,据说里面的罐头都会自己跳广场舞。”

王铁柱突然举起手,像个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我知道那地方!我爸以前在那当保安,说晚上总听见罐头哭,还会自己滚到货架上排队打卡。” 他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有次他捡到个会说话的沙丁鱼罐头,说里面的声音和你系统一模一样,还会喊‘红烧肉万岁’。”

陈风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异常系统真是罐头做的?他摸出手机,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条视频,发件人显示 734:实验室中央,个巨大的玻璃容器泡着团银白色的光雾,雾里隐约能看见二哈的轮廓在翻滚,容器旁边的黑板上用红笔写着 “异常系统初代机,能量转化率 37%,今日目标:学会讲冷笑话”,落款日期正是三年前,恰好是王铁柱爸爸捡到罐头的时间。

【系统提示:视频含关键信息,欢乐值 + 300。当前余额:1850。温馨提示:734 在容器里加了臭豆腐精华,系统闻到会忍不住打喷嚏,上次打坏了三个规则探测器。】

“这疯子简直是科学怪人!” 陈风把手机塞给赵天雄,抓起异能匕首就往停车场冲,“快走,再磨蹭 734 该把证据全做成罐头了!”

废弃罐头厂的铁门锈得像块嚼不动的牛皮糖,陈风用异能匕首撬了三分钟,才弄出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股浓郁的酸菜味混杂着机油味扑面而来,呛得他差点把早上吃的红烧肉吐出来。院子里的杂草长到半人高,草叶上挂着的露珠突然 “啪嗒” 掉在地上,变成群指甲盖大的小罐头,滚到他脚边还喊 “踩我踩我,我是碰瓷罐”。

“小心点,” 林悦的治愈光在指尖流转成金色的丝带,“这里的规则紊乱比异常空间还严重,上个月有只野猫闯进来,现在变成会抓老鼠的罐头,还在货架上贴了‘业绩达标’的小红花,据说已经连续三个月评为‘最佳员工’。”

车间的景象比想象中更离谱。流水线的传送带还在不知疲倦地运转,空罐头们排着队跳进消毒池,出来时个个顶着小帽子,像群刚体检完的小矮人;墙角的锅炉冒着粉红色的蒸汽,里面飘出只烤鸭形状的罐头,油光锃亮地对着他们喊 “快来吃我,我是北京烤鸭味的,再不吃就过期了”;最显眼的是 734 的实验室,块巨大的玻璃后面,无数根透明管子连接着个银白色的球体,球体里的光雾正不断凝聚成二哈的形状,每次成型到一半就被旁边的规则碎片打散,像个总被欺负的倒霉蛋。

“他在复制系统!” 赵天雄的绿光匕首突然出鞘,刀身映出玻璃后的景象 ——734 正举着支比胳膊还粗的注射器,往球体里注射黑色的液体,那是从噬虫幼虫身上提取的能量,“他想制造能操控噬虫的系统,这疯子是想当异常空间的皇帝!”

陈风刚想冲进去,就被只红烧排骨罐头绊倒。罐头滚到他面前,盖子 “啪” 地弹开,里面跳出个巴掌大的小人,穿着白大褂,长得和 734 一模一样,就是脑袋大得不成比例:“警告!闯入者将被制成‘异能者罐头’,保质期三年,逾期将自动变成肥料!”

【系统提示:检测到 734 的规则分身,建议使用 “强制卖萌” 状态。温馨提示:它最怕王铁柱的保温杯,里面的枸杞水蕴含社畜怨念精华,能瞬间溶解规则分身。】

“王主管,该你上场表演了!” 陈风拽过抱着保温杯的王铁柱,对着罐头小人猛泼过去。枸杞水在半空化作道金光,罐头小人发出凄厉的尖叫,在金光中滋滋融化成滩铁皮,最后变成个印着 “不合格产品” 的瓶盖,滚到墙角装死。

车间里的罐头们突然集体骚动起来,纷纷从传送带上跳下来,组成道密不透风的罐头墙挡住去路。红烧牛肉罐头举着叉子当武器,豆豉鲮鱼罐头喷着黑雾当烟雾弹,还有个足有圆桌大的午餐肉罐头,正慢悠悠地滚过来,铁皮上用红漆写着 “734 的贴身保镖,打不过就自爆,同归于尽了解下”。

“沙雕侠,呼叫支援!” 林悦的治愈光化作道金线,死死缠住午餐肉罐头的轮子,“把星辰学院的雕像天团请过来!”

沙雕侠举着手机跑到车间中央,对着镜头大喊:“家人们谁懂啊!罐头成精造反了!骑士雕像快来救场,我给你刷十个火箭!” 直播画面里,星辰学院的骑士雕像突然活过来,举着荧光棒从屏幕里跳出来,正好落在午餐肉罐头顶上,枪尖对着铁皮猛戳,边戳还边喊 “让你挡路,让你挡路”。

“爱因斯坦雕像,用公式板砸它们!” 陈风发动 “规则拟态”,瞬间变成爱因斯坦的模样,举着块写满冷笑话的公式板冲向罐头墙。“为什么罐头总哭?因为它被密封了,没人陪它玩啊!” 公式板砸在墙上,罐头们突然集体愣住,接着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笑得滚作一团,有的笑裂了缝,有的笑掉了盖,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趁罐头们笑到抽搐,陈风等人冲进实验室。734 正站在银白色球体前,手里的巨型注射器已经对准球体:“你们来得正好,正好见证新系统诞生的历史性时刻!” 他突然按下墙上的红色按钮,实验室的天花板 “哗啦” 一声打开,露出藏在里面的规则炮,炮口正对着异常空间的方向,“有了这系统,我就能完全操控噬虫,治好我妹妹的病,谁也拦不住我!”

“你妹妹已经好了!” 林悦突然举起手机,屏幕上是 734 妹妹的照片,小姑娘正在异能医院的花园里浇花,扎着羊角辫,皮肤下的规则碎片已经完全消退,笑得像朵向日葵,“规则本源的能量治愈了她,你没必要再错下去!”

734 的动作猛地顿住,注射器 “哐当” 掉在地上。他死死盯着照片里的妹妹,突然捂住脸蹲在地上,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我以为… 我以为只有操控噬虫才能救她… 是我太傻了…”

银白色球体里的光雾突然暴涨,凝聚成只三层楼高的二哈虚影,对着 734 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陈风的异常系统面板同时亮起刺目的红灯,上面的二哈图标疯狂闪烁,发出和球体里的咆哮频率完全相同的声波,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系统提示:检测到同源能量共鸣,系统终极形态解锁中… 警告!734 篡改了系统核心代码,球体里的虚影正在疯狂吞噬规则本源,再这样下去会变成失控的怪物!】

陈风突然想起系统提示的《异常系统制造手册》,他冲到实验室的书架前,在第 38 层果然找到本泛黄的笔记,封皮写着 “章鱼奶奶的实验日志(禁止偷看,偷看者罚打麻将三圈)”。翻开第 38 页,潦草的字迹写着:“异常系统的核心是噬虫的友善因子,需用二哈的灵魂碎片激活,734 的妹妹小七天生携带这因子,当年是她给系统起的名,说要像二哈一样调皮。”

“原来如此!” 陈风把笔记举到 734 面前,“你妹妹才是系统的真正激活者,不是噬虫的能量!”

734 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像铜铃。银白色球体里的二哈虚影突然发出委屈的呜咽,光雾渐渐散去,露出颗透明的核心,里面裹着根金色的头发 —— 正是 734 妹妹小七的胎发。

“是我错了…”734 的声音带着哽咽,伸手想去碰核心,球体突然剧烈爆炸,规则碎片像流星雨般砸向四周。陈风赶紧发动 “规则重置”,将碎片凝聚成个巨大的水晶茧,把所有人护在里面。

爆炸平息后,实验室的废墟里躺着个巴掌大的二哈玩偶,脖子上挂着块小木牌,写着 “异常系统初代机,制造者:章鱼奶奶,激活者:小七,生产日期:三年前的红烧肉纪念日”。玩偶的肚子上有个小小的按钮,陈风按下去,里面传出 734 妹妹奶声奶气的声音:“以后就叫你皮皮吧,要像二哈一样调皮,还要保护哥哥哦~”

【系统提示:找到系统的诞生秘密,终极形态解锁 ——“皮皮模式”(可召唤章鱼奶奶的麻将牌当武器,清一色、一条龙随便打)。温馨提示:734 的妹妹正在来的路上,她带了亲手做的饼干,说要谢谢救她的大英雄,顺便问问皮皮还记得她吗。】

陈风捏着软乎乎的二哈玩偶,突然觉得这系统也没那么讨厌。他看着蹲在地上的 734,突然想起章鱼奶奶的话:“每个反派心里都住着个想吃糖的小孩,只是有的人把糖藏得太深。”

车间的罐头们突然集体欢呼起来,红烧牛肉罐头把叉子插在头顶当皇冠,豆豉鲮鱼罐头用黑雾在墙上画爱心,午餐肉罐头滚到 734 脚边,铁皮上用番茄酱弹出行字:“主人,我们还能帮你做实验吗?我们保证乖乖的,不炸车间了。”

734 的肩膀猛地一颤,伸手轻轻摸了摸午餐肉罐头,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对不起… 让你们受苦了… 以后我们做甜罐头,不做武器了。”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跑进来,手里提着个印着小熊图案的饼干盒,看到 734 就扑进他怀里:“哥哥!我来接你回家了!” 她突然指着陈风手里的二哈玩偶,眼睛亮得像装满了星星,“这是皮皮!我小时候丢的那个!它怎么长这么小了?”

二哈玩偶突然动了动,对着小姑娘摇了摇尾巴,发出声软乎乎的 “汪”—— 是异常系统的声音,却比平时温柔了不止十倍,听得陈风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陈风看着相拥的兄妹,突然觉得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的角度刚刚好,温暖得像王铁柱妈妈做的红烧肉。车间的罐头们在传送带跳着踢踏舞,骑士雕像举着荧光棒当应援棒,噬虫幼虫抱着王铁柱的保温杯打盹,嘴角还挂着点枸杞渣,一切都荒诞得恰到好处,像场永远不会醒的美梦。

【系统提示:隐藏任务完成,奖励 “章鱼奶奶的麻将牌”(已存入系统空间,清一色套餐已解锁)。检测到强烈的异常能量波动,来源:规则研究院的地下监狱。警告:那里的囚犯正在集体越狱,领头的是 734 的老师,代号 “时间术士”,据说他收藏着 “异常系统的终极代码”,能操控系统强制关机。】

陈风握紧手里的二哈玩偶,望向规则研究院的方向,那里的天空隐约泛起诡异的黑雾,像块正在融化的巧克力。他突然想起 734 老师的资料 —— 个能操控时间的疯子,三年前就是他把小七推给时疫虫做实验,还偷走了章鱼奶奶的《异常系统升级指南》。

“看来,” 林悦拍了拍他的肩膀,治愈光在指尖凝成枚锋利的光刃,“我们的下一站,是规则研究院。”

陈风点点头,突然笑了。也好,比起当每天被王主管压榨的社畜,还是和这些奇奇怪怪的家伙一起冒险更有意思。至少,不用担心被克扣工资,还能随时召唤章鱼奶奶的麻将牌,把敌人砸得晕头转向,顺便看看规则研究院的疯子们,又在搞什么离谱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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